封家的餐桌很大，是一張長桌子，少說也能坐下十幾號人。

封夫人特意把他和寧歲安排在一起，還把兩張椅子之間的距離縮進了些。

「媽，我和你坐一起。」封子戚拿起盤子，轉頭坐到周琴旁邊旁邊。

他用一句話堵住了周琴的嘴。

「你既然叫我回來吃飯，那就是想我了，難道我連坐在自己親媽身邊都不行嗎？」

周琴啞口無言，轉頭催促寧歲給兒子夾菜。

三個人的早飯很豐盛，全都是封子戚愛吃的，寧歲隨意夾了幾樣。

「我不吃了。」幾乎是同一時間，封子戚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站起身，看著寧歲道：「待會你來我書房，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琴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喜意。

難不成，兒子這是想開了？

寧歲沒飽，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起身跟了上去。

剛一進書房，封子戚直接把門反鎖，和她攤牌。

「你之所以會嫁進封家，不就是為了錢？和我離婚，這筆錢我給你。」

他的話很平靜，可仔細一聽，總感覺其中夾雜了幾分奚落。

寧歲默默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

封夫人與她，不光是金主爸爸，還是把自己從泥濘中拉出來的恩人。

更何況，當初封夫人給這五百萬的時候就說過，她能把自己拉出泥濘，也能讓自己重新現回去，再怎麼說封子戚也是她的兒子，孝字為大。

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答應。

「為什麼？她給你的錢，我可以給你雙倍。」

封子戚微微皺眉，他自認已經給足了態度。

寧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告訴他：「我走了以後，你還會有別的妻子，這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封子戚家的基本情況，她大概有所耳聞。

橫豎他都不可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封夫人又催婚，沒了自己，還會有下一個。

「你倒是挺自信，真以為了解我媽不成？」封子戚忍不住嘲諷。

同時他也清楚，寧歲說的不假。

「我要的不是離婚，是你從此不過問我的生活，更不要用卑鄙的手段往我身上撲！」

「這一點同樣不可能。」寧歲又一次拒絕。

她直視著封子戚的眼睛，絲毫不畏懼。

「封夫人要你結婚，就是要生個孩子，你如果真能拒絕的掉，就不會妥協結婚了，咱們兩個都沒得選。」

封子戚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寧歲說的對，自己的底線早已在她的逼迫下一次次後退。

看著寧歲，他沒由來的煩躁，直接把人推出去，砰的一下關了門。

「我不會和你生孩子，你死了這條心。」

寧歲站在外面，摸了摸鼻子。

好險，剛剛差一點，鼻子就得被夾掉。

傭人注意到這一幕，心裏有些不忍，走過去把寧歲拉到一旁，輕聲安撫道：「少夫人，您也彆氣餒，少爺就是這個脾氣，等回頭他愛上您，就不會這麼凶了，到時候會好生保護您呢。」

寧歲苦笑一聲。

自己在夜場工作過，見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