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震驚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卿姨的方向。
她沒想到就在自己要跟小北坦白的時候,厲應寒居然醒了。
她欣喜過後,則是開心,她就知道厲應寒一定會醒過來的。
而站在她前面的小傢夥,在聽到這話,不由的有些發猛。
爹地不是早就醒來嗎?
為什麼卿奶奶說爹地醒了,還這麼高興?
小北疑惑的看著媽咪,不解的問道:「媽咪,爹地不是早就醒了嗎?」
溫晴震驚過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她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寵溺的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爹地嗎?今天你就能看到他了。」
溫晴原本以為厲應寒都昏迷了一周了,應該也不會這麼早清醒過來,可誰能想過這個喜訊今天就傳來。
厲應寒醒了,她就再也不怕厲嵐對自己虎視眈眈,也不用再怕厲氏落到別人的手裡了。
卿姨看懂了溫晴的鬆懈,眼睛裡滿是心疼。
這些日子,溫晴有多辛苦,她一直看在眼裡。
現在厲應寒清醒過來,她的晴兒也不會這麼累了。
醫院裡。
厲應寒剛剛轉醒,隻覺得整個人還是處在眩暈的狀態,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轉圈圈。
他用力的按下呼叫鈴後,便倚在床上休息。
沒過多久,一群醫生護士都趕來了。
他們給厲應寒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在確定病人並沒有大礙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第一個接收到厲應寒醒來的消息的人,分別是厲嵐和喬詩妮。
在去醫院的路上,厲嵐就看到了今天爆的火熱的新聞。
現在厲應寒剛好轉醒,她此刻巴不得拿著這個在厲應寒面前好好做做文章,讓她這個好侄子早點看透溫晴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半個小時候,二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醫院。
坐電梯的時候,厲嵐還語重心長的跟喬詩妮叮囑了兩句。
「應寒現在剛醒過來,你一定要好好關心他。」
「媽,我知道的。」
喬詩妮羞澀的低頭,輕聲應了一句。
應寒哥現在醒過來了,等他跟那個賤女人離婚之後,他就會娶自己。
她想到這裡,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淺笑,腦海裡不斷開始幻想他們以後的生活。
沒過多久,二人便來到了厲應寒的病房門外。
厲嵐站在門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震驚的衝進病房裡。
她在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後,驚喜的說道:「應寒啊,你可嚇死姑姑了,姑姑還以為你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你不知道姑姑這些日子,有多擔心你。自從你昏迷後,姑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還好老天保佑,讓你醒過來了。」
緊隨其後進來的喬詩妮,也擔憂的看著厲應寒,笑著說起來。
「應寒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跟媽都很擔心你。現在看到你醒過來了,我跟媽媽也放心了。」
說著她還關切的身手拉住了厲應寒的大手,「應寒哥,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厲應寒聽到二人的關懷聲,俊眉緊蹙,薄唇緊抿,一句話都不說。
他看著二人的眼神十分冷漠,這冷漠中又透露著幾分陌生。
厲嵐和喬詩妮對上這眼神後,皆是一愣,不禁開始面面相覷。
厲應寒不是剛醒過來嗎?
為什麼他這麼看著自己?
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疑惑,最後還是厲嵐先回神,一臉疑惑的看向站在一邊的醫生。
「醫生,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好像不認識我們?」
醫生看了一眼,而後開口說出了厲應寒的現狀。
「病人的腦電波出現了一點問題,也可能是因為昏迷太久了,一時接受不了外界的事情,所以導致腦電波出現波動。」
「這是什麼意思?」
喬詩妮不解的蹙眉,急切的追問了一句。
醫生無奈的看著眼前的母女二人,凝重的開口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病人的記憶出現混亂,現在暫時性失憶了。」
厲嵐聽到這話,瞳孔微微放大,回神後,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淺笑。
厲應寒失憶了,這對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既然老天給了她這個機會,那她一定會好好利用的。
她微微側目看向站在一邊的喬詩妮,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示意對方配合自己。
不等喬詩妮反應過來,厲嵐便先發製人,裝作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厲應寒。
「應寒,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俊眉微蹙,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婦人。
而站在一邊的醫生跟護士看到這一幕,都非常有眼力見的離開了病房裡。
很快,病房裡便只剩下厲應寒跟厲嵐母女三人。
等醫生離開後,厲嵐清楚的看到厲應寒眼裡的迷茫。
她故作淒慘,在病房裡開始叫慘——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我們怎麼辦!你知不知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你那可惡的妻子差點把我們逼死!」
「應寒,你再看看我,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厲嵐一臉關切的詢問了一句,在看到男人眼裡的迷茫後,心底滿是得意。
厲應寒看著厲嵐一臉的希冀,迷茫的搖了搖頭,疑惑的問道:「我叫什麼?」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婦人震驚的反問了一句,眼底深處閃過絲絲訝異,腦海裡卻將接下來的一切計謀都設想好了。
厲應寒遲疑的點了點頭,跟著清冷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你們是誰?」
他對眼前的二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更別提記得她們是誰了。
喬詩妮看到這裡,終於反應過來,難過又傷心的上前問了一句。
「應寒哥,你真的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男人蹙眉,微微搖頭,薄唇緊抿成線。
喬詩妮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打雷劈的大事一般,難以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傷心的垂眸。
「你不是說我對你最重要的嗎?為什麼你現在連我都不記得了?」
厲應寒用力的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想起點什麼,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喬詩妮一臉心疼的拉住他的手,故作擔心的叫道:「沒關係的,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別逼自己了。」
男人下意識的甩開她的手,低沉的問:「你們是我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