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應寒回了公司,看到裴聽風在等他。
這段時間他不在公司,很多事務都需要他簽字過審。
他把專註投於工作上,直到時鐘指針指向了十點,不知道什麼時候,裴聽風也離開了。
厲應寒暗下眸色,疲憊感襲來……
回了別墅,剛進屋,就見厲嵐端坐在客廳。
男人下意識皺眉,面色幾分不悅。
差點忘了,現在家裡多了兩個多餘的人。
厲嵐見到男人回來,熱情說道:「應寒,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厲應寒沒理會,這個姑姑晚上不睡覺在這裡等著他,準沒好事,他根本不想搭理。
厲嵐見狀也不惱,繼續說道:「孩子的手術怎麼樣?我明天想去看看侄孫,昨天怕給你們添亂我就沒去……我和詩妮在家擔心得不得了。」
厲應寒眼中劃過一抹深諳,他看著厲嵐,冷漠回道:「手術很成功。」
「謝天謝地,那我就放心了!這下溫晴也該高興了,手術前一天,她還擔心得不行,可把我給心疼壞了。」
厲嵐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餘光但卻在偷偷觀察厲應寒的神色變化。
果不其然,男人正要上樓,在聽到與溫晴有關的話語後,腳步止住,回頭看向她.
「你見過溫晴?什麼時候?」
厲嵐怔了怔,而後一臉不解的看向對方,「你不知道嗎?我以為她和你說了呢。」
「手術前,封子戚曾約我去咖啡館見面,沒想到溫晴也一起過來了。」厲嵐的說辭,完全顛倒黑白,但她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她的確和封子戚見面了,而溫晴……也的確來了咖啡廳。
「封子戚約你見面?」厲應寒重瞳眯起,薄唇輕抿,顯然對厲嵐的說法不相信。
「他和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說這些年一直很想回到厲家……也就跟我敘敘舊罷了。這孩子還真孝順,沒想到之前從未見過還能跟我親近。」
厲嵐裝作封子戚對她十分好的模樣,向厲應寒透露出封子戚有想回厲家的意圖,並且與厲家的長輩套近乎,以此來引起厲應寒的不悅。
「封子戚還說,這次他救了小北,也算是厲家的大恩人,你總不會攔著他,不讓他進這個家門吧?對了,他還想讓他死去的母親落個身後名分……應寒,不如……」
厲應寒暗下眸色,果斷打斷:「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厲嵐的話,厲應寒當然不會信。
這婦人口中沒一句實話,況且封子戚……之前有的是機會跟自己交易,甚至在手術前能要了自己的命。
但是他沒有。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厲嵐又在挑撥離間。
厲應寒除了在聽到封子戚想讓母親有名分的事時,情緒有些波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反應。
這出乎厲嵐的意料。
沒想到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封子戚都要回厲家奪權了,厲應寒卻沒什麼反應。
「姑姑當然那是站在你這邊的,畢竟看著你長大,這外面的人哪裡比得上啊,我心裡是向著你的。」
厲嵐話鋒一轉,而厲應寒不悅蹙眉,不想聽這些廢話,直接開口問道:「你說見過溫晴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那天什麼情況,她也來了咖啡廳,說是封子戚不接她電話,她很擔心他,就追來了。」
「兩人的關係似乎很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夫妻呢!但想想,關係好也是正常的,畢竟溫晴……是我們厲家的媳婦嘛!」
厲應寒薄唇緊閉,自然是很清楚溫晴在意封子戚,不外乎是因為小北。
但……
就是很不爽,她在意別的男人。
他重瞳一沉,轉身上樓,背影冷清。
而厲嵐看著男人的身影,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之後,厲嵐立刻去了喬詩妮的房間。
喬詩妮在門口偷聽了許久,一直沒敢出面。
見到厲嵐進來,喬詩妮忙問道:「怎麼樣,媽媽?」
「放心吧,應該是在生氣溫晴與封子戚的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厲嵐無不得意的說道。
「現在厲應寒一定很憤怒,覺得溫晴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今晚就是你最好的機會……詩妮,照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