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溫晴帶著小北在巴厘島玩,全程都有厲應寒跟裴聽風二人的參與。
兩天后,溫晴母子二人的旅遊也結束了。
當她帶著孩子一起上飛機的時候,看到臨座的厲應寒一點都不意外。
倒是小北眼底的震驚一閃而過,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厲應寒寵溺的看著孩子,眼神都跟著溫柔了幾分。
只是孩子根本就沒想跟厲應寒說話,坐到位置上後就因為早起的睏倦在溫晴懷裡睡著了。
四個人就這樣坐在頭等艙裡,一句話也不說。
孩子睡著後,坐在臨座的厲應寒看著溫晴的眸色愈發深邃。
他是想跟溫晴說話的,只是後者冷著臉,明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明明他們之間不過隻隔著一條過道,這距離也不過一米之間,卻像是間隔了千萬裡。
厲應寒薄唇緊抿,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沁出一層薄汗。
他薄唇微張,想問問溫晴對江城的態度,可對方卻突然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他垂眸,黑色的眸子裡帶著幾分落寞。
坐在男人旁邊的裴聽風看到兄弟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兄弟的眼睛都帶滿了同情與無奈。
溫晴現在這副樣子,明顯不會那麼快原諒厲應寒。
看來他兄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裴聽風想到這裡,假裝沒看到一般轉頭看向玻璃窗外。
午後,飛機在國內的一個飛機場降落了。
溫晴帶著小北一下飛機,就拖著行李走出機場。
她們母子二人才剛從通道口走出來,便看到丁叮棠站在旁邊等待著接機。
丁叮棠看到裴聽風後,臉色跟著一沉,一副明顯不想搭理裴聽風這個叛徒的樣子。
她在看到跟在一邊的厲應寒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最後還是小北的聲音讓丁叮棠回神,重展笑顏。
「叮棠阿姨,你是來接我們的嗎?」
丁叮棠笑著抱起小北,嘴角勾起的弧度不自覺加大。
「當然了,小北去玩了這麼多天,我很想小北的。」
「我也很想你。」
小傢夥笑著抱住了丁叮棠的脖子,親昵的蹭了蹭。
後者滿意的笑了笑,繼而轉頭看向站在一邊嘴角勾著淺笑的溫晴。
「怎麼樣,這次帶小北去巴厘島玩好不好玩?」
溫晴笑著點了點頭,拖著行李走在閨蜜旁邊。
而小北則是一臉興奮的看著丁阿姨,高興的訴說這次去巴厘島玩的經歷。
「叮棠阿姨,我跟你說,我這次跟媽咪去巴厘島玩了很多項目。我還跟江城叔叔學會了浮潛,海底可漂亮了。」
丁叮棠眼睛一亮,立馬笑著說道:「那你下次可要教教我。」
小傢夥拍著胸膛,豪氣的回答:「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他說完這話後,又開始繪聲繪色的說起了自己去海上玩的經歷。
「我們還去坐了快艇,海浪都被我們拋在後面,海風呼呼的在我臉上吹。」
「還有還有,巴厘島的體驗館項目也都不錯,比如海底歷險。我們去玩的時候,就像是真的在海底一樣。」
丁叮棠在小北說的時候,十分認真的傾聽著,偶爾還會感興趣的詢問兩句。
等三人走出機場後,丁叮棠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加大,得意的沖小北揚了揚眉。
「我們今天不用打車回去了。」
「為什麼?」
小傢夥歪著腦袋,疑惑的追問了一句。
就連跟在他們旁邊的溫晴,看著丁叮棠的雙眸都帶上了些許疑惑。
她了解丁叮棠,知道後者現在不會坐厲應寒或者裴聽風的車回去。
只是,不打車那他們要怎麼回去?
就在溫晴母子二人疑惑的時候,丁叮棠笑著說道:「因為我買了一輛新車。」
「真的嗎?」
小北看著丁叮棠的眼睛帶上震驚,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溫晴回神後,疑惑的詢問了一句。
「你哪裡來的錢買車?」
丁叮棠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出口的聲音帶著高興。
「我寫小說賺的稿費啊。稿費一到手,我就買了新車。」
她的話音剛落下,小北立馬開口讚歎,「叮棠阿姨好厲害啊。」
溫晴聽到這話,心底的擔心慢慢散去,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替丁叮棠開心的笑容。
三人走到丁叮棠買的新車前後,便笑著上車坐好。
丁叮棠看到溫晴跟小北坐好後,興奮的叫起來,「我們要出發了。」
「出發出發。」
小北興奮的附和了一句,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對新車的好奇。
坐在駕駛座上的丁叮棠聽到這話,也不等厲應寒跟裴聽風走過來,便開著車子離開了機場。
厲應寒和裴聽風二人看到她們三人坐著車裡離開,眼底的眸色都跟著暗了暗。
厲應寒薄唇緊抿,低垂的眼眸裡滿是落寞的神色。
看來巴厘島的那幾天,並沒有讓溫情改變對他的想法。
他放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腦海裡思緒萬千。
而站在厲應身邊的裴聽風,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真是被這個兄弟害了,現在只怕丁叮棠短時間裡都不會搭理他。
裴聽風眼底的眸色一沉,心裡已經開始想要怎麼哄丁叮棠了。
好一會兒後,他才回神,看了一眼厲應寒,低聲說了一句。
「我先走了。」
就在裴聽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厲應寒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裴聽風。」
男人的腳步一頓,停在原地沒有動彈。
厲應寒眸色深邃,看著裴聽風,低聲說道:「兄弟,謝謝。」
裴聽風轉過頭看向厲應寒,嘴角勾著一抹淺笑。
「我可以原諒你,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
站在他對面的男人,疑惑的蹙了蹙眉頭,明顯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聽風眸色裡的神色一沉,溫和的聲音從薄唇中傳出。
「我已經答應了溫晴,去溫氏工作。」
「我知道這一切是我的過失。」
厲應寒薄唇輕啟,出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裴聽風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勸解了一句。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在一個地方待太久了,反而沒什麼挑戰。」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輕輕點了點頭,暗啞的出聲回答:「嗯,你在溫氏多幫幫她。」
裴聽風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著自己兄弟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欣慰。
「你終於理解了什麼是默默守護。」
男人苦笑了一下,薄唇輕啟,自責說道:「可惜我知道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