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棠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冷嗤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不是不相信別人說的話嗎?現在問我做什麼!」
「快說。」
厲應寒原本幽暗的眸色,變得愈發深邃,周身的溫度跟著下降到了冰點。
女人看到他這副頤氣指使的樣子,心裡的憤怒更甚。
她等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沒好氣的反駁,「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男人眸色一沉,一臉陰沉的睨著丁叮棠,周身的溫度再次下降。
丁叮棠渾身一顫,卻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今天她好不容易才逮著教訓厲應寒的機會,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
她心裡想到這裡,雙手叉腰,繼續開口叫罵起來。
「厲應寒,你看我做什麼,你再看也是個人渣。」
「要不是你,溫晴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經歷這麼痛苦的一切。王八蛋,你自己做的一切,現在失憶了,就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像你這種狗男人,我……」
丁叮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應寒冷厲的聲音打斷了。
「你是溫晴的什麼人?」
女人身子微僵,回神後,沒好氣的反駁回去,「關你什麼事!」
厲應寒俊眉緊蹙,沉著臉,看著眼前女人的眼神愈發幽沉。
丁叮棠心下有些害怕,但是面上卻依舊十分憤恨。
「你看什麼看,我說的就是你,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男人薄唇緊抿,很想憤怒的吼回去,讓眼前這個女人安靜一點。
可到底他還是沒有那麼做,而是沉聲再次詢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們過去的事情?」
厲應寒的聲音剛落下,電梯「叮」的一聲響起,電梯門應聲而開。
裴聽風從電梯裡走出去,就看到厲應寒高大的身影站在丁叮棠面前。
他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冷著臉走到丁叮棠前面,將後者護在身後。
厲應寒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回來了,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覺想起了上次在醫院在醫院的事情。
那個時候,裴聽風似乎急切的想跟自己解釋什麼。
只是,那時的他,什麼都聽不下去。
他放開了抓著丁叮棠的手,眸色深邃的看向裴聽風。
「你和我曾經是什麼關係?」
裴聽風冷眼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冷聲回答:「沒關係。」
丁叮棠看到裴聽風回來,連忙拽著裴聽風走進家門。
厲應寒蹙眉上前,想跟著進去,卻被二人關在門外。
他狹長的眼眸儘是深諳的眸色,周身縈繞著駭人的氣場,惱怒的瞪著眼前的公寓門。
他很想問清楚丁叮棠剛剛說的到底是些什麼事情,卻也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告訴他的。
男人放在身側的手用力攥緊,腦海裡的意識愈發清晰起來。
他直覺剛剛那個女人說的那些話,的確真實發生過。
只是,他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公寓裡裴聽風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門,眉眼裡帶著濃重的猶豫。
他想告訴厲應寒真相,可又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告訴後者事實。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丁叮棠氣惱的揮了揮拳頭,沒好氣的說——
「要是下一次再敢來這裡,我就打他。」
裴聽風聞聲,從怔愣中回神,疑惑的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
「他來這裡做什麼?」
「誰知道呢!」
丁叮棠還在情緒裡,沒好氣的回答了一句。
裴聽風聽到這話,原本深邃的眼眸跟著一暗。
原以為這個男人是來找他回去的,現在看到……事情本不是如此。
厲應寒找他,只怕還有別的事情。
另一邊,一個高級服裝店。
喬詩妮又試穿了一件白色的晚禮服後,走出試衣間的臉頰跟著掛上了些許紅暈。
她一臉嬌羞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厲嵐,輕聲說道:「媽,你看這件晚禮服怎麼樣?」
「這件比剛剛那件好看,不然就穿這件吧?」
厲嵐滿臉笑意的評價著喬詩妮身上的禮服,眉眼裡縈繞著淡淡的疲憊。
這些日子,為了喬詩妮嫁給厲應寒的事情,她操碎了心。
而喬詩妮則只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訂婚了,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她笑著看著鏡子裡滿面桃花的自己,高興的問:「媽,你說應寒哥會喜歡我穿這件晚禮服嗎?」
「肯定會,我女兒這麼漂亮,他沒有理由不喜歡你。」
厲嵐笑著應著,眼睛裡滿是算計的光芒。
喬詩妮笑著笑著,突然想到了溫晴,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一臉忐忑的看向站在身側的母親。
「媽,你說我過兩天要訂婚了,溫晴知道了,會不會……」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厲嵐卻明白她在擔心什麼。
厲嵐安撫性的拍了拍女兒的手,淺笑著回答:「溫晴帶著孩子出國旅遊了,所以這次訂婚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喬詩妮面上跟著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害怕的抓住了厲嵐的手。
她擔心的說出了心裡的猜想,出口的聲音也跟著帶上了幾分緊張。
「媽你說,應寒哥以後會不會想起來什麼?」
「怕什麼!」
厲嵐淡定的回答了一句,得意的沖著女兒挑了挑眉,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你們訂婚的事情一切順利,之後我就會安排你們儘快結婚。到時候,你們二人都結婚了,肯定有很多機會生米煮成熟飯。」
喬詩妮聽到這話,腦海裡也跟著開始幻想起來,忍不住接過話。
「然後,我就在應寒哥不知道的時候,懷上他的孩子,再說這是之前就懷上的,那一切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厲嵐點了點頭,唇邊露出一抹輕笑,眼睛裡算計的光芒愈發明亮。
「到時候,就算是他想起過去的一切,後悔也都晚了。」
喬詩妮親昵的挽上厲嵐的手臂,靠在她的手臂上撒嬌——
「還是媽比較厲害,想的計劃也比較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