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溫暖的陽光灑進房間裡的時候,溫晴便起床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小傢夥。
小北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來,對著溫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媽咪,早上好。」
「快去洗漱,然後我們一起去餐廳吃飯。」
溫晴柔聲說著,開始整理被子。
小傢夥點了點頭,朝衛生間走去。
很快,二人便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了,他們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門外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男人。
厲應寒眸色深邃的看著她們母子兩,臉上帶著濃重的愧疚。
「一起去吃早餐嗎?」
他很早站在她們母子兩的門口守著,就是為了跟她們母子一起吃早餐。
江城能做的事情,他也可以做到。
他想到這裡,放在身側的手一緊,不自覺沁出一層薄汗。
溫晴微微一愣,跟著便拉著小北直接無視厲應寒離開了房門口。
小北也沒看厲應寒,隻握緊了媽咪的手,徑直朝餐廳走去。
男人見母子二人沒理自己,也不泄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母子二人身後一起去了餐廳。
沒過多久,三人便來到了餐廳。
厲應寒剛一走進餐廳,就看到江城坐在了中間的一張餐桌上,桌上早已擺滿了一堆早餐。
小北拉著媽咪朝江城叔叔那邊走去,還對後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江城叔叔早。」
「小北早。」
江城笑著跟小傢夥打著招呼,在看到厲應寒後嘴角的笑意還是消散了些許。
他能確定溫晴現在不會原諒厲應寒,只是……有這個男人在,到底還是能影響溫晴的決定。
厲應寒看到她們母子二人朝江城走去,還坐在了後者旁邊,他立刻跟上,也一起坐下。
就這樣,早餐從三人變成了四個人,而後來的裴聽風則坐在了一邊的另一張桌子。
他瞧著這耐人尋味的一幕,忍不住輕聲嘆了一口氣。
要是厲應寒早知道有今天,那個時候就不會不聽自己的勸告了。
溫晴看到江城幫自己盛小米粥,笑著說:「你也吃。」
江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伸手端過一疊包子,「這裡的包子也不錯,你嘗嘗。」
小北聽到這話,打趣的說道:「江城叔叔難道看不到小北也在這裡嗎?怎麼就給媽咪吃?」
江城寵溺的看著小北,直接給後者夾了一個包子。
「那小北快吃,吃飽一點才能長高。」
「好。」
小傢夥笑著應了一聲,乖巧的配著眼前的牛奶一起吃。
他們三人個有說有笑的,像極了一家人,都在刻意無視厲應寒的存在。
厲應寒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暴躁,反而煞有耐心的吃著腦袋,幽深的眼眸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溫晴。
只是,溫晴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他心裡難受,但是面上卻依舊保持著,不急不躁。
這也是他昨天在評論區裡學到的,只要能追回溫晴,他什麼都能做。
就在這個時候,江城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厲應寒的思緒。
「我聽說這裡還有個項目叫浮潛,體驗也很不錯,等下我帶你們一起去?」
江城的聲音剛落下,小北好奇的聲音便跟著響起。
「什麼是浮潛?」
「浮潛包含了漂浮、下潛、上升、排水、換氣、呼吸、自救與器材選擇使用等等的技巧串連,除了個人的運動神經的協調外,還需要很多技巧。」
「雖然這項運動有些麻煩,但是你可以看到海底的一些奇景,也能從更近的距離觀察到海底的生物。」
小傢夥聽完江城的科普後,立馬拍手叫好。
「這個好,小北喜歡海,等下我們就去玩。」
坐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厲應寒,聽到這話,不悅的蹙眉。
他側目看向江城的眸色帶著幾分危險,開口說出了來餐廳的第一句話。
「不行,不能去。」
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凝固,厲應寒也很快察覺到不對,情緒緩和了幾分後,溫聲解釋。
「浮潛很危險,你還是小孩子,不能參加。」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江城堅定的看著厲應寒,出口的聲音帶著暗沉。
有他在,他絕對不會讓溫晴母子二人出現任何一點閃失。
溫晴看都沒看厲應寒一眼,反而煞有興緻的看著江城問了一句。
「那可以近距離摸到海草嗎?」
江城點了點頭,再次恢復原本的和顏悅色,「當然,你要是喜歡的話還可以試試潛水。」
「媽咪,浮潛聽起來挺好玩的,我們一起去吧。」
小北興緻勃勃的看向溫晴,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期待的神色。
他長這麼大還沒在海水裡玩耍過,所以特別想去體驗一下浮潛。
溫晴笑著點了點頭,寵溺的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厲應寒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慍怒,他想發火,但還是生生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他抿唇沉默的看著江城,眼底的眸色愈發幽深。
很快,四人就來到了浮潛海區。
江城笑著帶著孩子去更衣室裡換衣服,獨留在溫晴一個人看著海岸出神。
厲應寒走到溫晴身側停下步伐,沉吟了半晌後,開口打斷了這份沉默。
「我知道厲嵐母女兩個別有用心,所以我已經把她們驅趕出境了。她們母女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國內,也不會再傷害到你和孩子。」
「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你……」
不等厲應寒的話說完,溫晴便出聲打斷他的話——
「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現在就回國。」
厲應寒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出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我只是想讓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什麼?」
溫晴淡淡的反駁了一句,跟著又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你失憶了,所以做下那些事情,這些事情,還需要解釋嗎?」
男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語塞。
溫晴側目,輕笑著看向站在身邊的男人。
「我真的沒有怪你,只是……我早就不愛你了,所以結束這段婚姻的事情,並不是你失憶做錯了,是我求之不得。」
厲應寒心口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她早就不愛他了,他所謂的解釋,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以為她還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