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嬌能感知到她的善意和真誠，就用著老氣橫秋地口吻，奶聲奶氣道：「我認可你當我這一世的媽媽了！」

說完抬起小肉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小小的哈切，眼裡都泛著淚花了。

「困了就睡吧！」

陸小芬輕輕拍打著棉被，唱著搖籃曲哄她睡覺。

聲音輕柔悅耳，在澄色的燈光下，側臉滿是溫柔，眼中更是透著母愛的光芒。

赫連嬌閉上眼，呼吸很快就變得平穩綿長，

陳建軍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心思微動。

等乖寶睡著之後，陸小芬又仔細地掩了掩被角，才和陳建軍一起悄然退出了房間。

*

顧家。

江曼芸在問低聲問道：「兒子，你今天瞧見你建軍叔的對象了，覺得她怎麼樣？人好不好？」

小孩子往往比大人能輕易直觀感知到一個人的內心，她兒子更是在這方面極其敏銳。

「是個善良的阿姨，應該會對乖寶很好。」顧停雲跟個小大人似得，一板一眼道。

江曼芸聽他這麼說，就放下心來。

「兒子，回首都的火車票買好了，咱們過兩天就可以回家了，你高不高興？」

顧停雲仍是聲音平平淡淡的，沒有起伏道：「嗯，高興。」

江曼芸就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笑罵道：「臭小子！又在敷衍你媽我了！」

她兒子也就只有在和乖寶一起玩的時候，才會變得稍微有點可愛。

顧停雲的兩縷頭髮被揉得翹了起來，看起來有點獃獃的。

偏偏他自個看不到，還板著白俊的小臉裝成熟，把江曼芸和顧青山樂得不行。

江曼芸努力憋著笑道：「我還沒給爺爺說乖寶也要去首都，到時候看到乖寶肯定會十分驚喜。而且有乖寶一起去，咱們在火車上就有趣多了！」

不然這麼多天，就她們母子兩個人肯定會無聊。

臭小子不愛說話，坐上火車就自顧自地看書，無趣得很。

乖寶就不一樣了，活潑可愛，小嘴又甜，多討喜呀。

對最後一句話，顧小少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他看書坐火車不覺得無聊，但是跟乖寶在一起，就是什麼都不做，他也不會覺得無聊。

*

出發去首都的前一天，馬秀蓮在房間裡頭給乖寶收拾行李。

「首都更往北點，可比咱們這冷點兒，得再帶個厚襖子。」

「不成，半月後才回來，萬一到時候變暖了，再給捂出汗容易著涼，再帶件薄的襖子備上。」

「對了！還得帶上點牛肉干和牛肉罐頭，路上餓了吃！」

……

生怕小孫女會凍著餓著或者無聊了，就一股腦地往行李袋裡塞各種吃的玩的穿的。

直到把陳建軍帶回來的軍用旅行袋裝得滿滿當當，她還在掃視屋裡四周：「乖寶，要不要把積木也給帶上？坐火車要好幾天呢，在路上無聊了可以跟停雲一起玩積木。」

「要！」赫連嬌站在床上蹦躂著，小奶音歡快道。

馬秀蓮應聲道：「那再把圍棋也帶上。」

赫連嬌：「好！」

眼看著旅行袋裝不下了，馬秀蓮就又把東西都拿出來，重新整理了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