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其瑞眉宇微皺,薄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沉默了。
這是剛才到現在,她的二次道歉。
久居上位者的男人,平日裏出行都有保鏢保護,結果卻被家中的傭人給傷到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若是換做它人,他指不定要如何懲治,然而對方卻是他的女人,這讓他如何是好?
當然,懲治是絕無可能的,不過趁著受傷好好的壓榨一下這個女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思及此,他眼眸閃過了精銳的光芒。
納蘭均乖乖的站在距離男人不遠的床邊,內心有著自責。殊不知,此刻因她而受傷的男人卻在想著如何套路她。
好一會,她發現男人沒有說話,於是眼眸微抬,才發現男人原來正在盯著她看。
她楞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從男人看她的那種眼神中,她覺得有些不妙,那種感覺就像是,她是小白兔,而男人是一隻猛獸般,然後正琢磨著如何將她這隻小白兔給拆吞入腹。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在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秒而已,男人現在已經受傷成這樣了,她怎麼還能如此揣測男人?
這實在不應該。
「怎麼了麽?」因為男人一直盯著她看,這讓她忍不住問出口,當然,絕大的因素還是內心有不安感。
隨著她這麼一問,男人淡淡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回答道:「口渴。」
口渴?
她細眉微挑,忽然明白了什麼。原來他是口渴了,但因為是她導致他受傷的,所以他才會不太樂意開口和他說話,畢竟口渴的話,那她肯定要去倒水給他喝的。
「那我去倒水給你喝?」她知道他現在行動不便,而且藥液還剩一大半沒輸完。
男人輕哼,「想毒死我?」
她:「......」
怎麼說的好像她是個多惡毒的人似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先對她做出了過分的行為,否則她也不可能會傷他。
想了想,他都已經受傷了,她做什麼還和他較真?
於是,她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才開口說:「毒死你,我還得坐牢,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男人臉色一黑,差點心肌梗塞。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結果簡單的三兩句,讓他胸膛如同被揍了一拳。
所以,如果毒死他不用付出代價,她就立馬行動?
納蘭均眉目微挑,輕輕淡淡的又說:「你就放心好了,你的命絕對安全。」
冷其瑞:「!!!」
好得很!
這個女人氣死他的本領倒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納蘭均見男人眼眸死死的盯著她看,也搞不懂自己又哪裏說的話不對了?
很快,她輕吸口氣,轉身走向了角落的吧枱處,抬手打開玻璃櫃,從中取出了一個杯子,而後倒入了溫開水。
倒好水之後,她再次返回了床邊,捧著水杯要送到男人唇邊時,又頓了頓。
男人行動不便,根本沒辦法喝水。
她想了一下,說:「你等我一下。」然後,她將手中的水杯放到了一旁,跟著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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