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傍晚。
景泰園。
書房中,陳玉惠正在作畫。
自從上次暈倒之後被送醫院,老人家心態有了極大的改變。
每天除了更加規律的生活,其他時間便是散步泡茶作畫,還有看電視。
桌上,宣紙攤開,隨著老人家握筆在紙上描繪,漸漸的紙上呈現出了一副山水畫。
就在這時,饒嚴鍾捧著一杯茶進來。
今天老人家穿著一身紅色唐裝,抬步走進來的時候,眼眸子滴溜溜的轉了轉。
緊跟著,他來到了桌前,將托盤中的茶放下,跟著便看了看桌上的畫,眼裏閃過了光芒。
陳玉惠每次認真作畫時,饒嚴鍾便沒有出聲打擾。
這畫還沒完成,饒嚴鍾便乖乖的繞過桌子,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慢慢欣賞漸漸成形的畫。
夕陽的光輝從窗欞外投灑進來,給整個屋子都染上了一層橘紅色。
等到畫完了,陳玉惠放下筆,慈眉善目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
饒嚴鍾見狀,便起身,負手在後,評論畫作,「太妙了,玉惠,你這簡直是神手,這山水畫可太美了。」
「若不是因為身體需要養著,不然我應該還能站久一會,這山還有待改進的。」陳玉惠自己認為這幅畫還有不足之處。
「嗐,瞧你說的,這分明已經畫的很好了,要我說,沒有誰能夠畫的比你好了。」饒嚴鍾豎起了個大拇指,「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厲害的那個。」
陳玉惠笑的更加的明朗,「被你這麼一誇,我都差點要驕傲了。」
「沒事,你就隻管驕傲好了,反正我永遠是你的忠實粉絲。」饒嚴鍾笑嘿嘿。
陳玉惠搖頭失笑。
「對了,畫完了你先休息一下,來,喝口茶先。」饒嚴鍾捧起桌上的茶,掀開杯蓋,吹拂了幾下,再試了試溫度,這才將杯緣送到了陳玉惠的嘴邊,「剛好,可以喝了。」
陳玉惠也沒有拒絕,直接就著饒嚴鐘的手,抿了幾口茶。
喝了幾口茶之後,陳玉惠才入座,看著桌上的畫。
饒嚴鍾放下茶,眼眸掃了一眼時鐘,心裏琢磨著差不多了,於是便摸出手機,按了一下來電鈴聲,裝模作樣的疑惑道:「這誰啊,怎麼是陌生電話?」
說著,他便按了「接聽鍵」,然後將手機送到了耳邊,「喂,誰?哦.......是老張啊,你不是去O國定居了麽?啥?回來了?今晚聚會?這......我想想。」
一番話說完,他將手機屏幕掐掉,視線掃向了身邊的人。
「玉惠,有個老朋友從國外剛回來,約我今晚去他那裏吃飯品酒,你看我這......」
聞言,陳玉惠眉目含笑,「既然是老朋友邀請你的,那你就去吧。」
「可是,我去了,那你......」
「你們大老爺們的品酒,我去了也不合適,反正我在家待著,正好這畫我等會還要再改進改進的。」
饒嚴鍾似是有些「為難」的樣子,說:「那你在家可記得要按時吃飯,千萬不能為了畫畫把飯給忘了,哦對了,還有記得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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