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納蘭均當時因為慌亂,以至於根本沒有控制好手中的力道,只是想要逃脫,所以猛地一個用力,整個燈都砸向了冷其瑞的頭頂。
剛開始流的血還不算多,到後面便止不住,越來越多了。
納蘭均其實心裏也有些自責了,覺得自己下手太重。
幸好只是傷到了腦袋,而不是出人命,倘若真的因為這麼一下而結束了冷其瑞的生命,那以後她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好歹冷其瑞也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而且冷其瑞還是她兒子的爸爸,所以不管如何,她心裏都不希望他出事。
家庭醫生給冷其瑞做檢查的時候,心裏很是驚詫。
這傷口,分明就是人為所致。
當然,因為他只是一個醫生,所以他隻負責為冷其瑞看傷口。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他才開始著調葯。
因為傷口在頭頂,有些麻煩,需要先清理再進行消毒等,包括包紮,還有就是掛藥水。
納蘭均看著家庭醫生操作,忍不住問:「醫生,嚴重麽?」
這話落下,醫生清理傷口的動作一頓,隨即才皺眉說道:「有點嚴重,需要好好的休息靜養,畢竟這可是頭部,不可忽視。」
身為醫生,他覺得這個冷家傭人能夠和管家張伯一同站在冷家主人的臥室內,這著實有點稀奇。
但,他清楚這不關他的事,所以他即便心中有疑問,也不會去多嘴問。
只是,從冷家主人的這個傷口以及現場的那一攤血跡來看,這人為的傷害,興許是眼前這個傭人所為?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很快,他將傷口包紮完畢,跟著才開了藥水。
做完這一切,他才離開。
張伯看著昏迷中還沒醒過來的人,心裏很是急。
一旁,納蘭均小臉滿是歉疚。她守在了床邊,很自覺地和張伯說:「今晚讓我留下來照顧吧。」
聽到這話,張伯一愣,忽然有些猶豫,「這......」
不得不說,太太把先生傷成了這樣,他真擔心太太今晚留下照顧先生的話,會不會做出什麼行為?
納蘭均似乎看出了張伯的想法,神色有點尷尬,於是解釋道:「他的傷口是我弄的,就讓我來照顧他,不然我心裏也會過意不去的,張伯,你先回去休息吧,放心,我會在這裏看著的,絕對照顧周到。」
張伯因為這番話,而暗自鬆了口氣。原來太太是因為傷到了先生而心裏感到過意不去,既然這樣,太太想留下照顧先生,藉此來緩解心裏的愧疚,那麼他也不好阻止什麼。
於是,他開口道:「那今晚就麻煩你了。」
納蘭均搖頭,「不麻煩,我知道他這個人一有點傷口或者毛病會很矯情,對他我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我......」
說到這,她忽然頓了頓,彷彿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這才立馬閉嘴了。
張伯也是驚訝了。他沒想到,太太和先生離婚這麼多年了,可太太仍舊還記得先生生病或者受傷時是很矯情的,這是否說明,太太其實對先生也不是完全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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