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嘉念收走了榴槤酥,推著醫用推車離開,前往下一個病房送葯。
眼看著她身影消失不見,老爺子擺出爾康手,痛心疾首,「我的榴槤酥啊......」
沒了!
老爺子有三高,隻好這一口,卻偏偏不能吃。
榴槤酥飛走了,他瞪向一旁的秦培。
這會,秦培哭卿卿,努力解釋道:「老爺,我沒有想到少夫人會剛好在病房裡面......」
「哼,買了十次榴槤酥,十次都被念念發現,你可真出息!」
秦培委屈極了。
他也不想這樣的!
一整天時間,樓嘉念在醫院病房來回穿梭忙碌。
等到下班,已經是夕陽西下。
天邊火燒雲,美輪美奐。
樓嘉念在附近餐館吃了一碗面,跟著打車去了西北街。
夜幕降臨。
帝尊酒吧。
這是一家環境優雅靜謐的酒吧。
樓嘉念從後門進去,直接繞過廊道去了換衣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一套很保守的黑色工作製服,長發披肩,清純素顏。
今天的客人,比往日多了不止一倍。
樓嘉念邁上小舞台,落座在了黑色鋼琴前,纖細白皙的雙手撫上琴鍵,唯美動聽的琴聲流暢而出。
本來在交談的客人們,眸光紛紛投向了台上,欣賞起了眼前的畫面。
經理高楷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滿意的笑了。
某個卡座內,男人漆黑雙眸略帶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台上的女孩子。
燈光打在了女孩子身上,側顏素白細膩,有髮絲垂落在臉頰邊,輕輕擺動,讓他的心也隨之動搖幾分。
男人眸光複雜,握著酒杯的手不僅緊了幾分。
「藺總?」旁邊有人喚了一句。
聞言,藺成身軀微愣,眸光掃向眼前的人,「嗯。」
「不知道藺總覺得合作案如何?」
藺成略帶乾啞的嗓音,道:「不改了,就這樣吧。」
九點。
樓嘉念的演奏結束。
她起身朝著客人們微微鞠躬,跟著換了另一個女孩子上來。
經理高楷走了過來,「嘉念,彈得太好了。」
多虧了女孩子每周三次的兼職演奏,這才使得酒店的盈利得以正常運營。
「謝謝經理。」
樓嘉念離開酒吧。她在門口正打算找一輛計程車,忽然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嘉念。」藺成一手插褲袋,眸光看著她。
樓嘉念眼眸淡淡掃了一眼來人,語氣禮貌,且平淡疏離,「藺總,有何貴幹?」
聽到藺總這個稱呼,藺成眼眸一閃,「你怎麼會在酒吧這種地方彈鋼琴?」
「這似乎與藺總無關。」
「嘉念,你非要和我這樣麽?好歹我也曾經是你男朋友......」藺成語氣聽出來有些急。
「嗯,但那已經是曾經,不是麽?藺總,抱歉,我得回家了。」樓嘉念順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坐上車。
砰!
車門一關。
「師傅,開車!」
藺成想要拍車窗都來不及,就看到車子揚長而去了。頓時,他拳頭握緊。
眼前這一畫面,恰好被許池看見。
此時,坐在車內等紅燈的許池,很是驚訝。
他很用心的記住了藺成的容貌!
錫園。
樓嘉念剛回來,在經過前花園時就透過玻璃牆面看到了大廳內某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影。
頓時,她要邁向西邊住宅的腳步一滯,轉而走向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