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累癱的饒時欣整個腦子都是空的了。此刻,她隻覺得困,於是眼眸一閉,就這麼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朧中,彷彿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床邊似乎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臉上,緩緩摸索著,緊跟著指腹輕點她的唇,低聲詢問,「為什麼?」
她很想睜開雙眸看清楚男人,只可惜眼皮太沉,怎麼也睜不開。
好久好久,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室內只有一盞暖黃的燈,透著些許光芒。
她動了動身子,忍不住咒罵了幾句,緊跟著她視線一掃,就見窗口邊站著一抹身影。
男人頎長的身軀,背對著她,一身黑色浴袍,顯得神秘且清冷。
也行是聽見了她的動靜,男人轉過身來,長腿邁開,朝著她走來。
燈光不夠明亮,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外面還在下雨。
饒時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是累的。
「幾點了?」才開口,她發現自己的嗓音有些乾啞。
男人在床的另一邊入座,她能感受得到床塌陷了一半,跟著就聽見男人說:「一點半。」
聽到這個答案,她愣了一下。
沒想到從下午到現在,她就這麼混亂的度過了。
她已經沒有困意了,索性抓著被子坐起身來,只是,起身那一刻,感覺有些艱難罷了。
當然,男人看出了她的困難,伸手幫助了她一把,卻硬是被她給推掉了。
就這麼抓著被子,靠著床沿而坐,微光中,她眉眼微挑,看著眼前的男人。
此刻的她,長發攏在一邊,香肩半露,有著說不出的風情和美艷。
「梁非墨,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嗯?」大抵是因為入夜了,男人的嗓音低沉蠱惑中帶著一抹如酒釀般的醇香,說不出的好聽,「談什麼?」
「談談我們之間。」饒時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想了一下,你那方面的表現也還算可以,這樣好了,這一年的時間,我們不談感情,隻說愛。」
男人沉默了。
「你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我知道梁爺爺還有梁夫人一直逼著你談戀愛,而我正好是藝人,乾我們這一行的,本就不能隨便談戀愛,既然今天你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欺騙大家說我們在一起了,不如就以假亂真算了,一年的時間,我們彼此滿足自己,到時候該結束就結束,然後由你來向大眾宣布我們分手,如何?」
因為知道男人根本不打算放過她,所以她才想出了這麼一招。
也許是單身久了,經過今天之後,她發現她好像也有需求。
而正好,這個男人符合她所想要的一切。
「一年怎麼夠?」男人冷不丁開口道:「怎麼也要一輩子才行。」
饒時欣愣了一下,跟著身子就被男人給扯了過去。
下一秒,她被迫投入男人的懷中,腦袋被男人按在了胸膛處,而後,她聽到了男人問——
「為什麼不告訴我,當年你生病的事?」
很快,她裝作淡定的開口道:「你在胡說什麼?」
男人有一瞬間的靜默,須臾,才緩緩說:「M國西裡醫院腫瘤科,你曾經的主治醫生尼斯來,他已經和我說過了當年你的病情,所以,你還想隱瞞什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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