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子裡面打了幾遍肚稿後寧長棲出了步青晏的臥室，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不久後午言打了電話過來。

連哄帶騙過去後寧長棲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步青晏起來時不免頭疼，他掀開被子，赤腳走到了廁所，看著鏡子裡面面色蒼白的自己他眸子微微暗淡。

打開冷水澆了一捧後拿過帕子緩緩擦著，昨晚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喝了一點酒，他好像昨晚聞到了寧長棲的氣息，但現在看來好像一個笑話。

對著鏡子裡面蒼白的少年，步青晏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

等到洗漱完出了臥室，看到桌上放著的粥步青晏微愣，寧長棲端著熱好的牛奶從廚房出來，見到赤腳站著的步青晏微微蹙眉。

"不穿鞋子容易著涼，你回去把鞋子穿上，然後過來吃早餐。"

將一杯牛奶放到桌上後寧長棲坐了下來，步青晏愣愣的轉身換了鞋子，出來看到寧長棲後眼睛有些紅。

這幾天她避著他讓他很難受，像是跌入水裡。

坐到寧長棲旁邊，步青晏端著一碗小米粥喝了起來，很乖巧的樣子。

"你後別去喝酒了。"

寧長棲看著步青晏，她還是沒捨得說重話，他年齡本來就不大，有著自己的好動和天性，她不想拚命壓製他，所以打算好好的勸他。

"你還小，喝酒對身體負荷很大。"

"我已經成年了。"

聽到她說自己還小時步青晏心裡鬱悶，他喝粥的動作僵硬下來，嘴裡的話強硬，他已經成年，不是小孩子。

"……那好。"

見他反應激烈，寧長棲無奈軟聲。

"你既然已經成年就該對你的偶像身份注意些。"

她不想大半夜接到一個讓她心驚膽戰的陌生電話。

步青晏不說話，他低著頭，手裡的粥也不動了。

"步青晏，我沒法時時刻刻盯著你，你有自己要走的路。"

深深吸了一口氣，寧長棲開始認真。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你身邊。"

"為什麼。"

低沉的聲音從步青晏嗓子裡面發出來，他端著碗的手泛著白，唇瓣都失去了嫣紅的顏色，只是他低著頭，沒有讓寧長棲看見。

"因為昨天那個人嗎?"

步青晏扯出一個笑。

"不是。"

見他又開始胡思亂想，寧長棲開口阻止。

沉默一會後寧長棲睫毛微微動了動。

"我真正的名字是寧長棲。"

她不怕步青晏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對她來說，她沒想過隱瞞步青晏。

"長棲……那長棲當初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好到他以為有了全世界。

可憐他嗎?

可是他不要她的可憐啊。

"你值得，或許我上輩子欠你的。"

寧長棲半開著玩笑。

因為他是他，所以值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對一個人好。

她說的飄渺，步青晏卻覺得有些可笑，他抬頭，靠著沙發椅墊，眼睛看著寧長棲的側臉。

"那就不能一輩子對我好嗎，長棲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啊。"

輕輕的聲音，他說的很緩慢，像是要她每一個字都聽見去，『長棲』兩個字被他說的繾綣眷戀，讓人心裡似乎都酥麻起來。

如果是憐憫，可不可以一直都這樣，不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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