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天使去了大祭司的府邸。"

宮女跪在地上回答。

另一邊，寧長棲卻是沒有回到天使殿，她拉著澤爾賀的衣袖子。

眼睛裏滿是委屈，蜷縮的翅膀看上去小了很多。

澤爾賀坐在桌案邊漫不經心的看著一本黑色書皮的書，他依舊是那身祭祀服。

服侍他的侍女將玫瑰花茶放下後便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小天使似乎大受打擊，她垂著腦袋，但是有袖子沒有鬆開。

"怎麼說?"

澤爾賀眼睛沒有離開書，他卻輕睨了一眼小天使。

"西斯特不喜歡天使，我一點都不想守護他。"

軟糯糯的聲音不大，小天使皺著眉，她看著澤爾賀面前的玫瑰茶撩起霧氣，淡淡的花香好聞。

"所以你在他的加冕儀式上下了詛咒?"

澤爾賀低頭，他將書放在黑色的桌案，伸手輕輕覆上女孩的臉頰，小天使的臉頰很小，看著她澄澈的眸子，澤爾賀輕笑。

他的手指微微滑動，小天使的臉上便出現紅色的痕跡。

"你看到了?"

小女孩皺眉，似乎有些懊惱。

"只要他不辜負人民，那個詛咒不會有任何效果。"

"什麼是辜負?"

澤爾賀看著她紅腫的臉鬆開了手，他問，在百姓來看，沒有讓他們幸福快樂是辜負，沒有讓他們吃飽穿暖也是辜負。

看著呆愣的小天使，澤爾賀收回眸子。

他再次打開黑皮的書。

寧長棲在澤爾賀的書房呆了一個下午才回到天使宮，她進殿便看到西斯特坐在她的主位上，宮女在桌子上面放了精緻的點心和茶。

"你出去。"

看到西斯特，小天使的眉毛微皺，西斯特的戾氣比以往更重。

"我偏不呢?"

西斯特聳聳肩膀，他拿起茶慢飲上一口，眸子舒適的眯起，帶著一點享受的姿態。

"你別後悔。"

站在門口的小天使微抬手，她的手心呼的一聲，一撮活焰在她的手心跳躍。

西斯特卻好像有恃無恐一般淡定，他看著靠近點小天使。

"你有沒有聽說過每一任天使都與君王有關?"

"我若是死去，你也不會存在。"

但是天使死去他們卻沒有什麼，這樣的契約對天使來說不公平，但是它確實存在。

看到小天使手心的火焰熄滅，西斯特露出一抹笑，有些勝利的驕傲。

他不喜歡被威脅，即便是守護他的天使也不例外。

"我一直不明白，你們這樣的生物存在的意義是為了什麼?"

西斯特站起來，他按住小天使的肩膀後緩緩蹲下，然後看著天使的眼睛。

"這世界上人都貪婪，你們天使卻百年來無欲無求的幫助我的先祖，你說，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他們可以得到天道厚愛，所以才存在天使這樣的生物來無怨無悔的幫助他們?

西斯特從來不信這些，他也去其他國家看過，哪裏的百姓沒有天使也可以過的安居樂業，一個國家是否強大，在西斯特看來，那得看國家的君王夠不夠強大。

他不認為自己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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