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秀再次醒過來時被人關在了符籠裡面,她觸碰時會灼痛的一種符紙。
靠著冰冷的地板,王秀秀抱著膝蓋,她的眸子裡面依舊是死水一樣的顏色。
少爺,您真的打算以血飼養那個屍女?
突然,陰暗的房間有人過來,閆戊帶著一個老道,後面有兩個家丁,舉著火把。
潮濕的屋內沒有光線。
點明的暗室讓王秀秀看清楚了人。
老道圍著王秀秀轉了一圈,眸子裡面帶著驚訝,還有一絲興奮。
少爺,屍若練成,必定是極品。
他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大概是很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極品,所以眸子裡面都像是有火災跳躍。
不然本少爺何必花費那麼多功夫。
閆戊揚唇,他看著牢籠裡面孱弱的少女。
他身邊的家丁小心翼翼的遞上了碗和匕首,以血養屍是很消耗元氣的。
老道開始以符籠為中心,擺出法陣。
屋內的血腥味讓王秀秀很難受,即有很渴的感覺,也有噁心的感覺。
隨著老道的陣法,王秀秀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撕扯她的理智,身上帶著鑽心和蝕骨的疼痛。
她咬住下唇,眉頭開始一點點蹙緊。
少爺,陣法完成,你把血延著法陣周圍鋪灑一遍,等到四十九天后便可以喂血了。
老道的聲音虛弱了不少。
閆戊看了一眼家丁,家丁端著血上去,然後按著老道的吩咐把血撒在地上。
留個人在這裡看著,其餘人跟我走。
閆戊看著手上的繃帶,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留下來的人很怕,一直在離王秀秀很遠的地方。
神神叨叨的念著阿彌陀佛。
突然,一聲咚的聲音,王秀秀就感覺那個念阿彌陀佛的人倒在了地上。
她沒有力氣站起來,連撩開眼皮都有些廢力。
你真笨啊,那麼容易就被人抓了。
黑魆魆的地下室,不遠的黑暗裡面傳來少年清潤如泉水的聲音。
她感覺有人靠近。
別過了。
王秀秀呼吸微微重,她撐著手緩緩坐起來。
不要過來,有陣法。
這些陣法傷不了我。
少年低頭,看著地上的血,然後看向王秀秀,蹙眉,他上前,握著牢籠的鐵杆,將牢籠一點點扯開。
牢籠一點點變形。
他伸手把王秀秀扯出來,看見她狼狽的樣子十分不滿意。
說好給我找血的。
王秀秀什麼也看不到,她隻覺得很累很累。
抱歉。
虛弱的聲音綿長。
王秀秀勉強扯了扯唇,這世道沒有她選著的餘地。
那用你的血補償。
少年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軟糯。
只是沒有聽到王秀秀回答,看著昏迷的人,他沒下的去嘴。
出了陰暗的地下室,他出來就看到一很多人。
閆戊帶著家丁在院子裡面,老道在旁邊擺了陣法。
噗,你以為這樣攔得住我?
少年臉上帶著笑,他不喜歡那身衣服,於是換成了簡單的扣衣。
放下屬於閆家的東西,留你全屍。
伍閆眯起眼睛,他微招手,一個黑影閃過,之前的那個屍站到了他的旁邊。
那看看,你能不能給我留全屍吧。
少年的聲音依舊,像是春天的溪水潺潺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