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忽然想起很早前於鶴和他聊天提起過，這個小姑娘的知識量與能力遠不止表面上看到的，當時他還覺得於鶴會不會有點誇張。

現在看來……呵呵，顯然是那老傢夥說得不夠誇張。

霍杳抬起頭看向明顯對著電腦發怔的趙教授，不由挑眉，「趙教授？」

趙廉飄遠的思緒被拉回，哎了聲，「你這個數據運算方法，似乎和目前DNA誘導轉化率方的法有一些區別，你自己研究的？」

霍杳點了點頭，隻道：「大差不差吧，怎麼用著更快速簡便就怎麼操作，最後數據值正確就行。」

趙廉聽言，心情就更複雜了。

做研究的，做的每一步研究都需要反覆論證，得出最穩妥的方式，然後再將這種穩妥的方式推廣普及，以便提高研究效率。

「所以，您這台電腦可以借我研究一天了？」霍杳目光落在趙教授的電腦上，眼饞的將話題拉回來。

話落，趙廉又陷入了幾秒鐘的沉默當中，「你就這麼確定你的運算結果是對的？」

霍杳斜了斜頭，神色自信，帶著張揚，「除非這電腦的運算程序有問題。」

趙廉唇角抽了下，沒好氣的說道：「當然不可能。」

他把電腦裡的數據保存，思忖著什麼，隨即他關上了電腦，遞給霍杳，特意強調了一句：「隻借一天！」

霍杳拿過電腦，沒去注意看趙教授的神色，隻點頭應下：「明天這個時候我就給您還回來。」

趙廉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對了，我電腦上還有一份量子數據，反正你也是研究，就順手也解析一下吧。」

霍杳：「？」

忽然就不眼饞這電腦了。

趙廉還有事要忙，沒一會兒，霍杳就抱著電腦離開了辦公室。

電梯下到一樓，門開，門口站著江明月和齊輝，兩人正在說話。

江明月抬眼間看到電梯裡的霍杳時，就微怔了下，似乎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她沒記錯的話，剛剛電梯是從五樓下來的。

五樓，那是院士以及院裡幾個教授的辦公室。

一般學生都沒資格上去。

而她也只是跟著自己的導師，才有幸上去過一次。

不過因為前兩天實驗室的那一出，江明月多少都有些不自在，只看了霍杳一眼就別開了眼，也沒再去想對方為什麼會在五樓下來。

霍杳淡淡掃過齊主任和江明月，走出電梯。

也沒打招呼。

純當是陌生人。

這種態度，讓向來走到哪裡都備受學生尊敬的齊輝，眉頭下意識皺了皺，不過在霍杳擦身走過時，他餘光就掃到了她手裡拿著的那台電腦。

頓時，齊輝的瞳孔倏地一縮。

那電腦……似乎是趙教授的那台？

江明月最能辨人臉色與情緒，此時瞥見自己的老師神色不太對，目光還一直望著霍杳離去的背影，她的心裡不知為什麼就多了一分煩亂。

前兩天實驗室裡，霍杳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再一次浮在眼前。

江明月捏緊了手指，隨即不動聲色的喊了句：「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