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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杳跟著柳乾回了他的辦公室。

　柳乾把手中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指尖撫了撫邊角，再抬起頭時，臉上的愁容已經斂了下去。

　他看向霍杳，略帶歉意的說道：“今天這事委屈你了，沒想到會因為這麽一份資料差點讓你受處分。”

　霍杳看了他一眼，並不放在心上的回了句：“白的黑不了，您不必自責。”

　柳乾苦笑了一聲。

　白的是黑不了，但若有人一定要把白的潑成黑的呢？

　他知道齊主任是因為前段時間研究資金，他頂了他幾句，才會借此這個機會羞辱他，而之所以還牽扯進霍杳，大概是江明月吧。

　畢竟上次做實驗的時候，江明月是找茬不成，反被她打臉。

　嫉恨上也是再正常不過。

　雖然今天趙教授出了面，但以後恐怕只會更難……柳乾心中微歎，並沒將內心的憂慮說出來，隻定定的說道：“沒事，一切有老師在。”

　霍杳眉毛微挑，“老師，咱做人不能太老實。”容易吃虧。

　柳乾聽到這話，就愣了下。

　這還是第一次有學生和他說，做人不能太老實。

　回過神來，柳乾笑了笑，陰鬱似乎也因此消散了不少。

　他想起前兩天趙教授給自己的那份文案，雖然涉及的內容知識點比較深奧，不過以霍刺頭連江明月都能完虐，她若是參與進來，應該也沒有太大問題。

　思忖著，柳乾又看了眼霍杳，算了，還是等籌備得差不多了再和她提這事。

　沒多時，霍杳就回了系裡的自習室。

　座位是元汐早就給她佔好的，她剛坐下，元汐就靠了過來，低聲詢問道：“最近教務處那邊總怎麽是叫你過去？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霍杳斜了斜頭，眼眸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點著頭，“抓賊。”

　元汐不可思議的睜圓了眼睛，“抓賊？”

　霍杳淡淡的嗯了聲，也沒多說什麽，拿出了紙筆，低頭寫起了東西來。

　元汐依舊是個丈二和尚，好奇想問抓什麽賊，但見霍杳已經不搭理她，遂，就閉上了嘴。

　不過，目光在掃過她紙上寫的那些看不太懂的符號時，還有點懵。

　火星文？

　*

　自習到五點的時候，霍杳才將桌面上寫好的一摞紙收起，抬起手臂按了按泛酸的肩膀，拿過旁邊的背包。

　旁邊的元汐見此，也沒再自習，收拾好書，她今天要回家一趟，所以便跟著霍杳一起離開學校。

　來接元汐的車子就停在馬路邊。

　“杳姐，你住哪兒？要不要送你一程？”元汐一邊問了句，一邊抬起頭看向路邊的車子，只是當她看到駕駛室裡坐著的人時，她腳步倏地一頓。

　她張了張嘴，想收回自己的話。

　霍杳倒是沒注意元汐的神色，隻捋了下肩頭的包帶，抬眼，一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行駛了過來，她眉毛微挑，目光看著那邊，“沒事，接我的車來了。”

　元汐聞言，莫名松了口氣，她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車前方的玻璃有些反光，一時倒也沒看清開車的人，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那……明天見。”

　霍杳朝她揮了下手，就朝前走了幾步，轎車停穩後，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