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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第123章 查出病因
123

此事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是於事無補的,也沒有任何益處,不過是讓楊璨多嘲諷他們幾次罷了。

顧侯爺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這楊璨同過去竟是大不一樣了。

「好了,都別爭了,這件事的確也是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封匿名信上的事情就是真的,在爭執下去,只會傷了一家人的感情罷了,就此揭過去吧。」顧侯爺開口說道。

這算是和稀泥,打圓場了。

主要是討不到好了。

只是如今楊璨卻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人了。

肯定不是你說如何就是如何了?

楊璨聞言,嗤笑了一下,看著顧侯爺問道:「那方才你們三人言辭鑿鑿,羞辱我的話,你們就打算這樣輕輕揭過去了嗎?」

「那你還要如何?」顧侯爺沒想到楊璨竟然不肯罷休,也是有些惱怒的。

「難道無緣無故的汙衊旁人不需要賠禮道歉嗎?父親和母親是長輩,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了,顧鴻必須給賠禮道歉。」楊璨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話差點把顧侯夫人給氣死過去,還賠禮道歉呢?

楊璨當眾打人,把顧鴻給打成這樣子了,還要讓顧鴻在賠禮道歉,這的確也是太欺負人了吧。

「你打人難道不需要賠禮道歉嗎?」顧侯夫人立刻問道。

「他若不是冤枉汙衊我,不胡說八道,我會打他?我打他是因為他該打。」楊璨一臉霸氣的說道。

楊璨這話說的霸道無比,而且不容置疑,讓人無可奈何。

總歸怎麼都是楊璨有理了。

其實楊璨也是想要給顧家三人一個教訓,讓他們三個人長個記性,就別事兒總是挑事兒了。

若是這次不鬧得嚴重一點兒,往後這三人還不知道又得整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她也實在是不想有事沒事的就來應付顧家這幾個人,真是夠了。

「若是顧鴻不給我賠禮道歉,這事兒就沒完。」楊璨又說道。

顧鴻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在觸及到顧侯爺的眸光之時,就軟了下來,因為顧侯爺的意思就是讓他忍耐下來。

他這心裡也是氣的要死,憑啥他就要忍耐啊。

怎麼什麼事兒都是他忍耐呢。

而且當時他接到這封信來找顧侯爺商量的時候,顧侯爺也同意責問楊璨啊。

並且也想著借著這件事打壓楊璨的,怎麼這一出事兒,所有責任就都到他身上去了呢。

顧鴻也是鬱悶的不得了了。

可顧侯爺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幾眼。

他也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對楊璨認錯道:「夫人,這件事是我不好,沒有查清楚,就冤枉了夫人,希望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同我一般見識了吧。」顧鴻低頭說道。

心裡卻是恨得要死,心想著,這楊璨真的是不能留了。

若是在這樣下去,他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

楊璨自然不知道顧鴻這歹毒的心思,不過她也不想在同這三人糾纏下去了,也是真的夠了。

她冷冷的看了顧鴻一眼,隻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否則絕不是今日這麼輕省的過去了。」說完楊璨直接帶著顧千凝離開了。

母女二人去了楊璨的蒹葭苑。

顧千凝忍不住說道:「沒想到這殷寧還真是夠大膽的,為了打擊你,竟然連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手段都用上了。」

楊璨嘆了口氣,:「殷寧這般模樣,對殷城來說,是禍非福啊。」

這自然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殷寧的想法實在是太讓人不能理解了,別說是世家大族了,就是蓬門小戶,平民之家,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的。

她本身做的就是一件太逆天的事情了。

楊璨是現代人都接受不來。

「母親沒想到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嗎?母親還要繼續在這武寧侯府待下去嗎?」顧千凝突然開口問道。

「怎麼這麼說?」楊璨問道。

「我今日瞧著顧鴻看母親的眼神,多半都是冷漠和恨意,想來對母親定然也是動了殺機了,雖然杜太醫還未查明母親的身體到底是因為何事出的問題,可多半和顧鴻脫不了乾係,這十八反,再加上這香料的問題,他們是一心想致母親於死地啊,母親還要留在侯府嗎?」顧千凝鄭重其事的問道。

楊璨何嘗不知道呢,可和離終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千凝,你擔心的,我都明白,你的親事我自然是不操心了,還有你大哥和月姐兒呢,你大哥正是最關鍵的時刻,我真的不想讓他為了我的事情分心,可我也不想在忍下去了,如果離開侯府,自然不是和離,武寧侯府這些年靠著南安王府才有今日的榮耀,我定要一樣一樣的討回來的。」楊璨帶著幾分冷冽說道。

顧千凝倒是很佩服楊璨的果敢,也是,也是太便宜武寧侯府這些人了。

就該把武寧侯府打回原形才對。

至於侯府以後是個什麼日子,這都是侯府自己活該,和她們沒什麼相幹了。

「偏生這個時候,田姨媽又要來了,真是事情繁瑣的要命。」楊璨也的確是覺得田姨媽一家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可事情已經如此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顧千凝對田姨媽母子仨人十分抵觸,可是有些話當真也是沒法說出來的,她只能暗中想辦法了。

她總不能告訴旁人她是重生而來的吧,這樣會被別人當成要怪的。

但是在楊璨提到田姨媽的時候,顧千凝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了厭惡。

楊璨自然是察覺到了。

楊璨一早就察覺到了顧千凝的與眾不同。

但凡是顧千凝厭惡的人,也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所以她私下裡也對田姨媽有了些防備。

她們母女二人也算是心照不宣了吧。

「母親今日得知殷舅父對母親的心意,母親心中作何感想?」顧千凝突然開口問道。

這可是讓楊璨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顧千凝會問這樣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千凝,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呢?」楊璨知道顧千凝早慧,並且想法也與旁人不同,可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的問題。

「母親,我是十分贊成你和顧鴻分開的,大哥聰慧,這些年也都看的透徹,定然也不會反對,至於月兒,自然也是會聽我們的話,所以母親也該為自己的以後打算一下才是,畢竟母親年紀也不大,為了顧鴻這麼個人,孤獨一生的話,也是十分不值得吧。」顧千凝直接說道。

要說顧千凝這話說的,可也是真夠坦白的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個中意思,楊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顧千凝這是想要撮合她和殷城在一起。

這件事,楊璨還真沒想過。

而且她也是受過傷的人了,對於感情的事情,也不抱什麼希望了,所以倒也覺得一個人過下半生,其實挺好的。

可顧千凝肯這樣為她著想,她還是很感動的。

「千凝啊,你還年輕,其實母親到了這個地步,對於感情的事情,早就沒什麼感覺了,守著你們幾個孩子過,也挺好的。」楊璨說道。

「母親這話就錯了。」顧千凝反駁道:「我們都大了,哥哥要娶親,而我找到了喜歡的人,月兒也會出嫁,屆時母親可就是孤身一人了,母親為何要這樣虧待自己呢,而且殷家舅父也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你只是殷老夫人的乾女兒,和殷家舅父在一起,自然也是可以的,而且當年殷老夫人也有求娶母親為兒媳的意思,若是現在母親真的和侯府脫離關係的話,想來老夫人也不會在意的。」

「千凝,可我畢竟成了親,還生育了你們三個,現在若是跟殷大哥在一起,對殷大哥是很不公平的。」楊璨爭辯道。

「如果母親願意,我想他不會在意的,都說當局者迷,母親沒見過他看你的眼神是何等的情深似海,他能為了母親至今未娶,母親為何就不能投桃報李呢,若是母親對他毫無任何的情誼,那我自此以後再也不多說了,可母親你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感情這回事兒啊,騙的了旁人,卻也是騙不了自己的。」顧千凝一字一句的說道。

楊璨卻被顧千凝這番話攪亂了心。

她之前真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隻想著先同武寧侯府徹底了斷再說。

而今被顧千凝這樣提起來,心裡卻是真的亂了。

顧千凝見楊璨不說話,挑眉道:「母親別怪我說話直接,我也是見不得有情人不得眷屬啊,母親從前沒想過,現在開始想,或者是以後開始想都是可以的,現在也不必太過於苦惱了。」

「你這孩子,果然是心思縝密,不同於常人啊,有些事情,連我都猜不透看不明白的,你反倒是能看的透徹,你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放心吧。」楊璨笑著說道。

「那我不叨擾母親休息了。」顧千凝說完也就退下了。

其實在殷家鬧騰了這一天了,楊璨也是疲憊不堪,而且顧千凝的話也讓她著實震驚的不輕。

她心裡亂糟糟的,而這樣一來,竟然失眠了。

要知道這一陣子,她一直都是犯困,而且睡下了就多夢,夢中全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都是噩夢,睡覺醒了之後,也舉得特別累,一點輕鬆的感覺也沒有。

明明睡得這麼多,卻總是覺得疲憊不堪的。

一直都是如此,可今日卻真真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這可是真的奇了怪了。

正好是菊心當值,菊心自然聽得到楊璨在床上翻來覆去,連連嘆息的聲音,菊心也覺得很奇怪,平時這個時候,郡主早就睡得很沉了。

可今夜卻失眠了,而且白日裡也沒睡,卻能撐到現在,難道真的跟那檀香有關係嗎?

因為自從顧千凝說過在之後,這房間裡就再也沒有點過檀香了,那些檀香全都封存起來了。

菊心也留了心,一直到後半夜楊璨才沉沉睡去了,果然一睡著還是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

並且還夢到了殷城,並且是戰場的上的殷城。

殷城一襲鎧甲,威風凜凜,但是卻滿身是血,看樣子應當是剛從戰場上殺敵歸來的樣子。

一直到天大亮了,楊璨才醒來,還是覺得睡一夜的覺,並沒有一點兒解乏的感覺,倒是更累了。

到了這日午後,杜太醫上門了。

與杜太醫一同來的,還有一位醫者,看起來和杜太醫年紀相仿。

名字叫做孟九零。

看起來倒是十分沉穩的樣子,而這就是杜太醫的師兄。

醫術遠在杜太醫之上,但是卻生性不喜歡拘束,所以更加不會進宮當值的。

這些年,一直雲遊在外,到處治病,自然也見識了不少疑難雜症了。

孟九零給楊璨搭脈。

雖然是外男,楊璨到底是也不計較,畢竟不能諱疾忌醫啊。

孟九零搭脈之後,很快就說出了楊璨的癥狀,而且是一字不差的,這的確也是讓人覺得很是驚訝啊。

因為當時杜太醫都是根據主訴來斷定的,但是卻也始終查不出病因來。

二人的差距是有一段距離的,不過孟九零卻說,因為自己這些年一直遊歷在外,所以件事的疑難雜症也比較多,杜太醫本就不是擅長解毒的。

他們師兄弟二人是各有各的長處的。

杜太醫倒是不在意,因為二人一起拜師學藝的時候,他這師兄天分就比他高,醫術也比他好,而且這些年,見過不少疑難雜症,也醫治了不少疑難雜症。

他在宮裡雖然見過不少珍奇藥材,可是比起這斷症,他真的是自愧不如。

不然也不會找他來給楊璨瞧病了,因為他也是束手無策了唄。

「郡主的問題不大,依照在下看,郡主其實的身體有輕微的中毒跡象,應該是誤用了芫花和甘草吧。」孟九零說道。

這的確是不錯的,孟九零也的確是有些件事的,連這個都看的出來。

「劑量很輕,而且甘草是內服,芫花應該是通過皮膚接觸的,所以只是輕微中毒,對郡主的身體沒造成什麼影響,只要郡主不在接觸這兩樣東西,毒素完全可以自行排出體外的。」孟九零說的十分肯定。

楊璨也覺得這孟九零是有些本事的。

此刻顧千凝也到了。

顧千凝也是得知杜太醫來給楊璨看病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人來,就知道杜太醫肯定是是把自己的師兄給打來了,所以才會過來的。

她也是擔心楊璨的身體啊。

不過顧千凝一進門就聽到了孟九零說了這些話。

雖然這芫花和甘草的問題很顯而易見,可這樣的攝入方式,孟九零都能說的清楚,這就代表著,孟九零的確是很有本領了,不是泛泛之輩。

「先生說的極是。」顧千凝忍不住附和道。

孟九零這才轉頭,卻看到了一個天姿國色的小姑娘。

孟九零這個年紀,自然不會以貌取人了,但是顧千凝的美貌也無疑讓他有些驚艷。

他畢竟在外走南闖北這些年,也能看出來顧千凝身份貴重,定然是明安郡主的女兒。

「小姐過獎了,再來說郡主這嗜睡乏累的癥狀,應當是香料的問題,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的話,郡主應該是吸食了犀角香的緣故。」孟九零說道。

「犀角香?」楊璨問道,她依稀記得,這明安郡主的嫁妝裡頭是有一塊犀角香的,這犀角香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香料啊,萬金難求啊。

只是顧鴻癡迷香料,所以這塊犀角香早就被明安郡主給了顧鴻了,這件事無疑是顧鴻這個賤人乾的了。

「敢問先生,這犀角香是什麼?」顧千凝問道。

她對香料不太懂,尋常一些的還懂一些,可這比較深奧的,就一無所知了,而且顧千凝素日裡也從來不喜歡熏香,這好好的衣服,為何要熏香料呢,顧千凝也真是想不通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犀角香是一種無比珍貴的香料,只怕現在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塊來了,這樣奇珍異寶的東西,雖說是好東西,但是也可以用來害人的。」孟九零解釋道。

「害人?」顧千凝和楊璨面面相覷,然後都看著孟九零。

孟九零解釋道:「這犀角香的確是好東西,只是聞過之後,會讓人產生幻覺,尤其是跟檀香摻和在一起,就會讓人格外的睏倦,畢竟檀香本來就是有安神作用的,這些日子,郡主一直都睏倦不已,而且睡得多了,也總是多夢,而且大多屬於都是噩夢吧,睡醒之後,更是疲憊不堪,整日裡都沒精神吧。」

「是的。」楊璨重重的點頭。

「這就對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只怕郡主早晚會在睡夢中一睡不醒,但是不會危及生命,只是會永久的睡下去。」孟九零解釋道。

楊璨聽聞此間,更是恨得發狂,這顧鴻還真是冷心絕情啊。

雖然她都厭惡顧鴻到這般地步了,可也從來沒想過要顧鴻的性命,沒想到顧鴻竟然這樣對付她,用的還是楊璨嫁妝裡的東西。

當真是其心可誅啊,簡直就是令人髮指。

「一般來說,只需要一點點,摻在檀香裡,根本就不會被人察覺,而且犀角香,本身也是無毒的,所以不會有中毒的跡象,只是這法子知道的人幾乎沒有,若不是對香料十分熟知通曉,甚至是熱愛的人,是不知道的,可即便就是知道了,這犀角香,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塊,又是從何得來的呢?」孟九零忍不住說道。

也難怪杜太醫直接瞧不出病因來,主要是這個下毒方式,要求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就算是有知道這個法子的人,沒有香料也是做不到的啊。

所以不能怪杜太醫醫術不精啊。

「多謝先生了。」楊璨倒是沒多說,這也難怪了,正好顧鴻就符合所有的條件呢。

這犀角香顧鴻大約十幾年前從楊璨這裡要走的,這樣珍貴的東西,一直保存至今,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沒想到卻最終用到了楊璨自己身上了。

她和顧鴻,到底是該有個了斷了。

「先生,不知道該如何醫治呢?」顧千凝問道。

關於犀角香的事情,她並不知道,因為那時候,顧千凝還只是小孩子罷了。

而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治好楊璨。

「現在因為時日尚淺,所以也倒是不麻煩,在下給郡主開幾服藥,吃個半月,自然就會好了,但是從此以後不能在接觸這兩種香料就是了。」孟九零說道。

這個方法雖然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要到一睡不醒的地步,大概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才行。

「看郡主的脈象,接觸的時間不久,所以並不需要擔心。」孟九零一臉的胸有成竹,讓人看著就安心許多。

杜太醫也可以放心了。

他是皇后娘娘命他來給楊璨醫病的,可看出了楊璨有病,就沒有沒有找出病因來,而且也不知道怎麼醫治,如果皇后娘娘怪罪下來,他可是真的擔待不起的啊。

「菊心,你去拿了香料過來給先生看看。」楊璨吩咐道。

這孟九零的確是有本事,並沒有見到香料,單憑搭脈就看出了這麼多,她不得不佩服啊。

菊心立刻去了。

很快就回來了,這香料本就是她收著的。

菊心把香料給了孟九零。

孟九零放在鼻尖聞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的確是被摻和進去了犀角香,分量還不算少,所以郡主才會在短短的時日裡,癥狀就怎麼明顯,看來這背後的黑手,是巴不得讓郡主早些一睡不醒啊。」孟九零分析道。

這除了顧鴻自然不做第二人想了,這般珍貴的香料,顧鴻也不可能會給旁人的。

這顧鴻做的實在是太絕了。

「多謝先生,若不是先生,只怕是我做了鬼還蒙在鼓裡呢。」楊璨一臉感激。

「醫者父母心,郡主嚴重了,不管是給郡主瞧病,還是給平民瞧病,在下都會一視同仁,等下在下開了方子,郡主直接讓人拿葯就是,全都是常見的葯。」孟九零抱拳說道。

楊璨是想著好好感謝一下孟九零,但是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貪戀權勢或者是財帛的人。

一時間倒是讓楊璨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感謝孟九零了。

倒是顧千凝看的出來,這夢九裡似乎也喜歡研究香料。

「母親,我瞧著孟先生對香料喜愛,不如母就把這香料贈與孟先生吧,孟先生的是醫者,別人手中害人的東西,在孟先生手裡,就能成為救人的工具呢。」顧千凝建議道。

果然顧千凝的話讓孟九零十分欣喜若狂。

他自然也是喜愛香料之人,不然也不會單憑搭脈就能看出病因來了。

而他也無法開口,因為這檀香也好,犀角香也罷,實在都是太珍貴的東西了,他不是厚顏無恥的人,如何能開口討要呢。

而且救人本就是醫者的本分,可顧千凝這樣主動提出來了。

也是讓他十分激動啊。

「好啊,先生救我於水火,救了我的性命,這香料在我這兒就是害人的東西,若是贈與先生能做了好事兒,也是功德一件啊。」楊璨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孟九零欣喜若狂。

原本開了方子之後,孟九零就要離開了。

楊璨禁不住問道:「孟先生,若是隻點犀角香,會是個什麼效果?」

「會讓人產生幻覺,都說犀角香會使人通靈,見到鬼神,實則就是自己產生幻覺罷了,這雖然是珍貴之物,卻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東西啊,若是有此物的話,最好還是珍藏起來,不要碰它。」孟九零解釋道。

楊璨當很不知道這些功效,原來這竟然是害人的物件兒。

楊璨越想越是恨得發狂,若是顧鴻此刻在她跟前兒,她就能把顧鴻給剝皮抽筋了。

孟九零離開之後。

菊心拿著方子就去抓藥了。

顧千凝才開口說道:「母親,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怎樣的,肯定是不能饒了顧鴻了。

楊璨冷笑了一下,:「顧鴻之所以能得手在我的香料裡做手腳,肯定這蒹葭苑也有顧鴻的人,不過也不重要了,顧鴻既然敢做這樣的事情,就要有膽量承擔這個後果!」

楊璨這次是真的怒了,她之前也想過,和顧鴻這麼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她即便厭惡顧鴻,可也從來沒想過要顧鴻的性命。

可顧鴻竟然就敢這般的算計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真是該死,這回她若不是不把武寧侯府鬧個翻天地福,就不是楊璨。

「母親,這件事不能瞞著大哥,應該也讓大哥知道,我認為大哥會站在母親這一邊的,哪怕我們離了武寧侯府,也能生活的很好。」顧千凝提議道。

對於顧千凝來說,真的是不想在和武寧侯府有任何的瓜葛了。

「是啊,這件事不能瞞著你大哥了,若是在瞞著他,倒也真的不應該了。」楊璨皺眉說道。

其實對於楊璨來說,也不太想影響顧輕舟,畢竟顧輕舟到了關鍵時刻了,顧輕舟五歲的時候就開蒙了,也是個十分有天賦的孩子,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楊璨不想讓顧輕舟有負擔。

她和明安郡主不同,明安郡主心裡只有愛情,而楊璨心裡只有孩子。

她既然佔用了明安郡主的身體,就覺得要對這三個孩子負責任。

「大哥今日會從書院裡回來,不如跟大哥說清楚吧。」顧千凝說道。

擇日不如撞日了,若是夜長夢多了,只怕是楊璨又不想說了,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好。」楊璨點頭。

也許是對顧鴻傷心絕望到了極點了,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對於顧鴻做了這樣的事情,楊璨雖然厭惡,但到底也不傷心了。

「母親,您沒事吧、」顧千凝還是有些擔心的,生怕楊璨會想不開。

「放心吧,千凝,我沒事,顧鴻在我心裡連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我若是看到大街上的乞丐也許還會施捨些銀錢,可是對顧鴻,只有厭惡,沒有其他。」

楊璨這話說的倒是通透,而顧千凝聽了,心裡到底也安心了一些。

顧輕舟是晚間才從書院回到侯府的。

顧輕舟和顧鴻的父子關係也比較淡漠。

雖然顧輕舟是武寧侯府的驕傲,可在顧鴻的心裡到底是鄭婉兒生的孩子比較重要的。

倒是顧侯爺,卻把顧鴻看的跟眼珠子一樣,顧侯爺還算多少是有些遠見的,知道這個孫兒絕非池中物。

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顧家有顧輕舟,必然能繼續興旺下去。

至於鄭婉兒生的顧寒葉,資質也不錯,但是跟顧輕舟相比的話,到底是差了十萬八千裡的。

所以顧侯爺對顧輕舟的事情格外上心。

顧輕舟一回到侯府就被顧侯爺叫進書房裡去了。

顧侯爺雖然一心相同顧輕舟親近,可顧輕舟對顧侯爺也恭敬,但也帶著疏離。

顧輕舟是心思明鏡之人,自然也知道顧侯爺同他並不是一類人,雖然是一家人,可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白了吧,就是顧輕舟瞧不上顧侯爺的行事風格和所作所為。

所以不過是應付罷了,誰讓他生在顧家,顧侯爺是他的親祖父呢。

雖然顧輕舟不怎麼違拗顧侯爺,但是對於顧侯爺說的話,通常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的。

顧侯爺留顧輕舟說了好一會子話,顧侯爺倒是覺得痛快了,難為顧輕舟一直都在耐著性子聽。

顧輕舟離開了顧侯爺的書房,就去了蒹葭苑用晚膳了。

顧千凝也在。

因為楊璨和就是特意等待顧輕舟的。

這些日子,顧輕舟越發的願意到蒹葭苑來了。

因為他的母親楊璨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再也不是從前的深閨怨婦了。

每次見到他就只知道抱怨顧鴻對她不好,訴說生活的不如意,總是說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卻又這般的無可奈何,自己就是受害者。

顧輕舟聽的頭皮都發麻,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格外的難受。

可現在則不同了,他只要過去用晚膳,楊璨總會準備他愛吃的吃食,還會親自做他愛吃的糕點,雖然味道不盡如人意,可卻是一片真心啊。

這心意讓顧輕舟很珍惜。

而且母親總是會對他噓寒問暖,問他書院的事情,當然對他的學業也好,為人處世的方法也罷,楊璨卻從來不會插手,只是讓顧輕舟自己做主,不是跟顧侯爺那般,凡事喜歡發表意見,但是他發表的意見,顧輕舟實在也是不想聽的。

所以這分歧也就越來越大,只是顧輕舟不說出來罷了。

「母親,你這又準備了這麼多我愛吃的吃食,你也要給千凝準備一些才是。」顧輕舟說道。

顧千凝搖頭:「不妨事的,我整日都在家裡,想吃什麼都可以,不像哥哥在書院裡,有些吃食還是家裡做的好吃。」

這話聽著倒也是沒錯的。

顧輕舟這頓飯吃的也十分愜意。

飯畢後,顧輕舟會跟楊璨和顧千凝說說話,畢竟他不是天天回家來。

可今日顧輕舟也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地方了。

他也是極其聰慧敏銳之人,總是覺得顧千凝和楊璨是事情的。

「母親,千凝,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對我說?」顧輕舟也開門見山的問道。

雖然過去顧輕舟對楊璨也有很大的意見,可到底也顧念這骨肉親情的。

顧輕舟是外表看著冷淡,但實則很重視親情的人。

「是有些事兒。」楊璨其實也猶豫了,總覺得不該拖累顧輕舟,讓顧輕舟分心。

看著楊璨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千凝先開口了:「我來說吧,大哥你也知道,母親不想有事情麻煩到大哥你,可是這件事也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了。」顧千凝的語氣也十分沉重。

「在這到底是怎麼了?」顧輕舟禁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而這一次顧千凝沒有在隱瞞了,反倒是一五一十的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了。

顧輕舟聽的臉色大變,也是一臉的驚訝。

也難怪顧輕舟驚訝,其實楊璨和顧鴻的諸多矛盾,都是瞞著顧輕舟的,一則因為顧輕舟不常在家,基本在書院的時候居多,回來的時候,楊璨也不願意對顧輕舟說這些事兒,怕顧輕舟會在學業上分心。

畢竟他苦讀這麼多年,春闈自然是最重要的人生大事之一。

就像是現代孩子高考一樣,甚至比高考還重要,楊璨如何願意耽擱他呢。

當然,顧輕舟也知道顧鴻和楊璨之間的矛盾早就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

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嚴重到如此地步了,想想還是真的挺嚇人的。

「父親當真對母親起了這樣的心思了?」顧輕舟面色凝重的問道。

「這是自然,這樣的事情,我會同哥哥開玩笑嗎?」顧千凝皺眉道。

顧輕舟知道顧千凝一向都是個嚴謹的人,自然不會拿這樣的生死大事來開玩笑的。

顧輕舟深深的嘆了口氣:「那母親的意思呢?」

其實楊璨的意思,還是顧忌這三個孩子啊,當然千凝這樣子,肯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顧紫月應該也會站到她這一邊的。

可顧輕舟,說實話,楊璨是有些拿不準的。

畢竟顧輕舟是侯府長房嫡子,未來武寧侯的爵位肯定是顧輕舟的。

可若是她和武寧侯府沒有關係了,別管鬧成什麼樣子,對他的地位肯定是有影響的,這一點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所以顧輕舟有所猶疑,也是很合理的。

「母親之所以告訴哥哥,也是想徵求一個哥哥的意見,畢竟你是長房嫡長子,母親顧念你,你心裡也應當明白吧。」顧千凝替楊璨開口說道。

顧輕舟自然也明白了,他心中也甚是動容,母親主要顧念的也是他。

畢竟和離也好,義絕也罷,到底也是對他的影響比較大。

而顧千凝和顧紫月都是姑娘家,跟著楊璨自然也不會太差。

到底是這武寧侯府離了楊璨,離了南安王府過去的關係,只怕會一落千丈啊。

而且若是顧鴻謀害楊璨的事情傳了出去,這侯府還不知道要面對如何的滅頂之災呢。

如果不是顧念著他的話,只怕楊璨早就有所動作了吧。

「母親,您不必顧念兒子,兒子也站在母親這一邊,父親這般不念及夫妻之情,不念及父子父女之情,謀害母親,母親如何能坐以待斃呢,兒子支持母親奮起反擊,哪怕是同侯府義絕,兒子也是支持母親的,想來陛下和娘娘也不會坐視母親受此委屈不管的。」顧輕舟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輕舟的話也表明了他的態度了。

也是支持楊璨的。

「輕舟,你可想好,若是我把這件事鬧大,對侯府的打擊可當真不小,你到底是姓顧,而且還是長房嫡長子,如此對侯府有這般的重創,你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嗎?」楊璨鄭重其事的問道。

顧輕舟笑了笑:「兒子自然是知道的,可兒子真的不在意,比起這些虛妄之名,兒子更看重的是母親和兩個妹妹,只希望你們能平安喜樂就好,而且兒子有本事自然可以開闢一番天地,難道跟父親這般嗎?靠著姻親關係光耀門楣,兒子不稀罕。」顧輕舟直接說道。

楊璨聽的出來,這顧輕舟對顧侯爺,還有顧鴻的行事風格,也著實瞧不上。

不過也正常,這般行事風格,的確也是讓很多人瞧不起。

難怪來顧輕舟對他們一直都冷冷的,淡淡的。

「好,有你這話,我這心裡就安定一些了,從前是我糊塗,對不起你們兄妹三人,也著實讓你們受了不少委屈,我如今隻想著能補償你們三人,原本我是打算著能同顧鴻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下去,也就湊合著算了,可他此番卻是踩了我的底線,我楊璨不是個軟弱的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母親不管怎麼做?我和妹妹們都支持母親。」顧輕舟附和道。

如此楊璨倒也安心了。

她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幾個孩子,既然孩子們都支持她,她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顧鴻,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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