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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第403章
402

菊心思量了一刻,還是帶著柳姨娘去見楊璨了。

楊璨一開始也沒認出柳姨娘,畢竟柳姨娘穿著打扮就是個丫鬟,直到走的近了才認出來。

楊璨也沒想到柳姨娘竟然會來見她。

不過楊璨忖度著應該也跟顧紫茜的事情有關係吧。

「你找本郡主可是有事嗎?」楊璨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和柳姨娘,她真是不需要費什麼話,而且也不是多想看到柳姨娘啊。

「回稟郡主,妾身來見郡主,是有件事要告訴郡主。」柳姨娘一臉誠懇。

「說吧。」楊璨其實心裡疲憊的很,可卻還耐著性子問道。

柳姨娘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就把顧琳琅和顧紫茜商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楊璨聽的滿臉驚愕的。

當然,她最吃驚的就是為何柳姨娘會把這件事來告訴她呢?

她不是應該站在顧琳琅和顧紫茜那一邊嗎?

現在說,豈不是壞了顧琳琅和顧紫茜的好事嗎?

「你為何會來說這些,這樣不怕破壞了你女兒的好事嗎?」楊璨直接問道。

「啟稟郡主,其實妾身並不希望茜姐兒嫁給表少爺?」

楊璨不解:「為什麼?依著江玉郎的人品才華,只能是顧紫茜高攀不上吧。」

「對,郡主說的沒錯,的確是我們茜姐兒高攀不上表少爺,從前妾身也覺得表少也對茜姐兒來說,是難得的良配了,可是經過這一場場的變故妾身明白了,這強扭的瓜不甜,表少爺很明顯根本就不喜歡茜姐兒,茜姐兒哪怕是機關算盡,也得不到表少爺的心,這樣嫁過去有什麼好處呢?妾身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茜姐兒能嫁個可心的人,過些平凡的生活就夠了,其他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想法都沒有了。」柳姨娘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反倒是十分低眉順眼的說道。

楊璨沒想到柳姨娘的變化這麼大,這難道真的是因為信陽郡主的緣故嗎?

這信陽郡主的性子,想想都覺得頭大。

如今這信陽郡主是柳姨娘的主母了,估摸著柳姨娘應該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了,過去就明安郡主那樣的主母,估摸著也是沒處去找的吧。

沒想到這被信陽郡主磋磨了一段日子,倒是讓柳姨娘的性情大變了,這還真是了不得了啊。

「沒想到你如今竟然有這樣的覺悟了,這倒是很不錯的。」楊璨笑著說道。

「妾身請郡主成全妾身這一點點小小的心意吧,妾身不會讓茜姐兒同月小姐爭鋒的,其實郡主說的對,這嫡出就是嫡出,嫡庶有別,過去都是妾身不懂事,請郡主原諒妾身的糊塗吧。」柳姨娘說著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

楊璨看著柳姨娘,一直都在注意柳姨娘的神色。

柳姨娘看起來倒是十分真心實意的,看來這心中的想法多半也是真誠的。

「本郡主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本郡主,管束住顧紫茜。」

柳姨娘苦笑了一下:「起身若是能管束的住茜姐兒就好了,就不會來找郡主了,茜姐兒不肯聽話啊,就是如同鑽了牛角尖一樣,一心非要嫁給表少爺,哪怕是表少爺根本不肯娶她。」

「你且回去吧,這件事,本郡主知道了,你回去就裝作沒來過一樣,剩下的事情,本郡主來處理就好。」楊璨擺了擺手,示意柳姨娘可以走了。

這很明顯也是下了逐客令了,其實楊璨對柳姨娘也沒啥好感,也不是很想看到她。

柳姨娘其實還有話想說,可是看到楊璨的樣子,很明顯楊璨並不顯剛看到她,她留在這裡也是多餘的。

而且最近這南安王府的事情也著實不少,所以她就更加的不能留下添亂了,萬一一個不小心惹惱了楊璨就不妙了。

「是,妾身不打擾郡主了,還請郡主萬分海涵茜姐兒,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到底郡主也做了茜姐兒十幾年的母親,請郡主寬宏大量,就饒過茜姐兒吧。」柳姨娘懇求的說道。

其實這柳姨娘也夠不會說話的了。

還替過去,楊璨在侯府生活的那二十年,每一天過得都夠糟心的了,這哪裡有什麼情分可言啊。

若是不提過去的話,只怕是還能有些面子,提到過去,楊璨怕是要當場給柳姨娘沒臉了。

果不其然,楊璨臉色變了變,看著柳姨娘的眼神也冷冽了好多:「怎麼,柳姨娘覺得和本郡主過去相處的十分愉快嗎?還讓本郡主看著過去的情分,那過去的二十年,本郡主和你之間有情分可言嗎?」

聽到這些質問的話,柳姨娘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忙跪了下來,磕頭認錯:「是妾身錯了,妾身口誤,郡主大人有大量,寬宏大量,請郡主原諒妾身一時間的口不擇言,求郡主就放茜姐兒一馬吧,茜姐兒年紀小不懂事,她也是因為用情至深才會做這樣的錯事的。」

「本郡主看她是腦子不清醒吧,什麼都聽顧琳琅的,顧琳琅讓她在王府大門前上吊,她就真的答應嗎?這一切都讓顧琳琅安排,若是顧琳琅真的有心弔死她,晚了一步,你覺得她還能活的了嗎?真是腦子有毛病。」楊璨冷冷的說道。

柳姨娘聽了這話,才是真的害怕了,其實楊璨說的的確沒錯啊。

這若是顧琳琅真的有心要弔死顧紫茜,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啊。

這鬧著上吊在山,哪裡比的過真的自殺啊。

若是顧紫茜真的死在了南安王府的大門前,那可是真的把南安王府給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了。

柳姨娘隻覺得脊背發涼,一瞬間就擔憂起來了。

這顧琳琅莫不是真的要讓顧紫茜來當替死鬼吧。

柳姨娘和顧琳琅也不是沒接觸過的,自然知道顧琳琅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郡主。」柳姨娘不停的對著楊璨磕頭:「求郡主發發慈悲,救救茜姐兒吧,茜姐兒只是個孩子啊,而且也和月小姐,大小姐一樣都是親姐妹啊,請郡主發發慈悲,救她一命吧,她還這樣年輕啊,如今已經入了魔,不管起身說什麼,她只怕是都不會聽了。」柳姨娘哭求道。

柳姨娘磕的頭都破了,楊璨倒是也不是冷心之人。

「好了,你去起來吧,這樣哭哭啼啼的做什麼,本郡主也沒說不救她啊。」楊璨擺了擺手。

菊心這才上前把柳姨娘給扶起來,其實看著柳姨娘這個樣子,也的確是挺可憐的吧。

這每個做母親的都一樣,為了自己的孩子當真是什麼都能做的。

拋開外界的一切身份,對每個做母親的,都應該寬容一點才是。

柳姨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見真的是被楊璨的話給嚇到了。

「放心吧,本郡主既然答應你了,肯定會救下顧紫茜的命的,你且回去吧。」楊璨說道。

柳姨娘卻是不太敢相信的啊。

畢竟過去,她和楊璨的矛盾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而且接二連三的累積起來的。

這日積月累,她真的不敢說楊璨心裡對她沒有怨恨啊。

而從楊璨對她的態度也能看的出來,楊璨是很厭惡她的。

所以不管怎麼說,柳姨娘都擔心楊璨會放任不管,會不會也和顧琳琅這樣,眼睜睜看著顧紫茜死呢。

柳姨娘此刻就猶如驚弓之鳥一樣了。

「郡主,妾身知道,過去妾身冒犯過郡主,如果郡主有氣的話,大可以對著妾身來,妾身求求郡主可以救茜姐兒一命,只要能救茜姐兒,妾身的性命可以不要了,可現在就死在郡主面前!」柳姨娘說著,直接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楊璨看著這一幕,著實嚇了一跳。

這柳姨娘是要做什麼啊?

這真是亂來啊,這是什麼多嚴重的事情嗎?

怎麼還上升到這個要自殺的地步了呢?

「你這樣是做什麼啊?本郡主何時說過不幫你了,本郡主不是都答應你了嗎?你這樣太危險了,趕緊放下簪子啊!」楊璨忙說道。

楊璨也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說到底這柳姨娘雖然過去和她有些恩怨,可是這些日子一來,大家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自然不可能用柳姨娘的性命來泄憤的。

「郡主,妾身知道過去的大錯已經鑄成了,妾身也是無法挽回了,今日唯有一死,讓郡主出氣了!」柳姨娘淚流面目。

楊璨也被弄糊塗了,怎麼看著柳姨娘這樣,是真的不想活了呢?

菊心也覺得有些納悶啊。

這一開始也許是看著是給顧紫茜求情的,可是現在怎麼看起來,都像是自己鬧自殺的。

現在鎮南王府的人對於鬧自殺都已經有了陰影了。

不管怎麼說,楊璨是肯定不會叫柳姨娘死在王府的。

這已經夠亂的了,如果再有人死在南安王府,那可真是行了。

「柳姨娘,你冷靜一點啊,你這是幹什麼啊?咱們過去的時候,的確是有一些恩怨,可這都已經過去了啊,怎麼也不必要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啊,這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要死了,往後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兒女了。」楊璨趕忙勸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在這樣鬧下去,她真的是要瘋了。

這王府本來的事情就夠多的了,現在還要在加上一個柳姨娘。

「郡主,妾身,妾身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啊。」柳姨娘說著,順勢放聲大哭起來。

這可是看蒙了楊璨和菊心了。

這的確是有些另類了啊,到底是為什麼事情啊,哭成了這樣。

可柳姨娘這一手用簪子抵著自己的脖子,卻始終不肯放鬆。

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刺激到了柳姨娘,真的讓柳姨娘自殺了,可就真的麻煩了。

「你這是怎麼了?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好過一點了。」楊璨耐著性子勸道。

她此刻哪裡還有心情當別人的知心大姐姐啊,她人都快煩死了,這內外事情不斷,現在有跑來一個尋死覓活的,楊璨此刻吃了柳姨娘的心都有了。

麻煩你這自殺也看個場合好不好,這現在是什麼場合啊。

這不是裹亂嗎?

可她心裡也明白是堅決不能讓柳姨娘在王府裡出事,哪怕柳姨娘出門過一條街死在大街上,也不能死在王府。

這就是楊璨現在的想法,也不能怪楊璨沒有同情心,只是楊璨真的不願意搭理柳姨娘。

「郡主,妾身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啊,當年郡主在侯府的時候,妾身過的那才是神仙過的日子啊。」柳姨娘哭哭啼啼的說道。

而說道這裡,楊璨順勢也明白了。

這大概其就是被信陽郡主給逼迫到如此境地的吧。

這信陽郡主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只怕人人都知道的。

從前就善妒,並且她這一生放蕩不羈慣了,身邊的男人無數,她甚至還有過無數個男人,但是卻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有別的女人。

曾經她有一個面首和自己身邊的丫鬟勾搭上了。

畢竟能做信陽郡主面首的男人是什麼好貨嗎?

信陽郡主知道以後,直接把兩個人都殺了。

這兩個人也都是服侍了信陽郡主多年的。

怎麼也不至於如此吧。

而現在,可想而知,柳姨娘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這柳姨娘熬走了楊璨,熬死了鄭婉兒,以為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了,沒想到來了信陽郡主,直接讓她從天堂落入地獄,嘗到了什麼是十八層地獄了。

「信陽郡主的確是······」楊璨沒說下去,但是心裡也理解。

她絕對有法子讓人生不如死。

柳姨娘捲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楊璨一看,柳姨娘手臂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看這樣子,像是繡花針的針孔。

「這是?」楊璨問道。

不管是楊璨也好,還是明安郡主也吧,都是善良耿直的人,肯定不知道這些陰私整治人的法子。

雖然楊璨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可卻沒沾染了這汙濁之氣。

真是濯清漣而不妖。

菊心到底也皇宮裡出來的,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是皇宮裡管用的體罰手段了,當然,這高門大戶中也是有的吧。

這繡花針扎在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而且也不致命,但是就有一點,痛死。

尤其是過程才是很痛苦的。

菊心走了過去,掀開了另一半手臂,也是密密麻麻的針孔。看著真是駭人啊。

「妾身如今全身上下都是這樣的傷痕,全都是信陽郡主做的,只要老爺來妾身房裡一晚,第二天郡主就會傳召妾身過去說話,然後就是個各種各樣的懲罰折磨羞辱,當著面,郡主卻是和顏悅色,哪怕是妾身已經不敢伺候老爺了,每次老爺說來過夜,妾身都推脫說身子不適,可是每當隔三差五的,郡主總會想到法子折辱妾身,妾身明白,郡主這是要把妾身活活折磨死啊。」柳姨娘哭得肝腸寸斷的。

不知道為何,楊璨看著柳姨娘這個樣子,真的覺得柳姨娘活該。

因為她也是有明安郡主的記憶的,也明確的記得,當年柳姨娘到底是怎麼一次次的算計明安郡主的。

借著顧鴻,一次次的給明安郡主難堪,明明是自己弄傷了自己,反倒是怪到明安郡主頭上,這些都太正常了。

那個時候,也逼得明安郡主夜夜垂淚,真的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可謂是一報還一報啊。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這話是真的不錯的。

楊璨皺了皺眉,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家務事,今天就算是柳姨娘對著她哭死了,她也管不了啊。

而且就算是她想管,信陽郡主也不會理她啊。

信陽郡主雖然是如今降位了,可人家可是長公主啊,還比她輩分高呢,她去管信陽郡主的事情,這絕對是吃擰了,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幹啊。

「你現在對本郡主說這些,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啊,本郡主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郡主,其實這些體罰妾身咬著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信陽郡主她心裡有問題的,她是個瘋子,你不知道她讓妾身去······」柳姨娘似乎說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話題,一下子就不說了,反倒是哭的更厲害了。

「你怎麼了?」楊璨頓時好奇心來了,其實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信陽郡主又幹什麼事兒了?

「你但說無妨,雖然我這邊幫不上忙,但是至少不會泄露你說的話。」楊璨說道。

「她逼著妾身去伺候別的男人,就是她郡主以前的那些男人,起身不肯,她就給逼著妾身吃了暖情的葯,然後······」柳姨娘說到這裡,是真的說不下去了,那種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絕望和心如死灰,是怎麼也騙不了人的。

楊璨也是聽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信陽郡主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其實想想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信陽郡主本就是無法無天的人。

她自己都聲名狼藉,她得和多少男人在一起過,只怕也是無法計算了吧。

當初若不是她一人之力,把盛京城攪和的翻天覆地的,多少男人都和她有染。

所以邕晟帝才不得不把她從盛京城弄出去啊。

因為這禦史台彈劾的摺子都快堆成山了。

他是不讓信陽郡主出京已經不足以平息民憤了,可現在看來,這信陽郡主的思想絕對是太前衛了。

連楊璨這個現代人,也比不過她啊。

「這,這太太離譜了吧,簡直聞所未聞啊,信陽郡主這是要幹什麼啊?怎麼會鬧騰到這個地步啊,真是太過分了吧。」菊心雖然是個奴婢都聽不下去了。

這武寧侯府的八卦也真夠熱鬧的。

「這件事,顧鴻知道嗎?」楊璨問道。

一提到顧鴻,這柳姨娘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就是因為她認清楚了顧鴻的為人,更是覺得日子絕望,真是徹底的絕望了。

過去的時候,不管怎麼說,顧鴻都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天,是她的夫君。

而且從前楊璨但凡是對她有些斥責,顧鴻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後保護她。

可是現在呢,卻完全變了。

其實信陽郡主每次把她扎的體無完膚的時候,顧鴻晚上留宿她房間裡,顧鴻又不是瞎子,如何能看不見呢。

這要是在過去的時候,不等她開口,顧鴻就得先開口問她。

可顧鴻卻看到當沒看到。

一次兩次,柳姨娘也沒說,可時間久了,她實在是扛不住了,就說了,可顧鴻卻直接說,讓她忍著一點。

這信陽郡主到了侯府之後,把顧鴻院子裡所有的妾室都給發賣了,因為旁人不得寵,所以顧鴻也就沒說什麼。

這柳姨娘是顧鴻最喜歡的妾室了,而且她還生育了一對雙生子,是顧家的有功之人,也就借著這個由頭,讓柳姨娘留了下來。

這最初的時候,柳姨娘還覺得自己面子挺大的呢,讓顧鴻開口替她求情,可是現在才知道,她留下來才是噩夢的開始啊。

可讓她走,她也是不肯的啊,別的不說,她的孩子們怎麼辦啊?

身體的折磨,她忍了,反正她現在就是信陽郡主的出氣筒了,可是信陽郡主如今變態到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還不是一個。

她雖然是個妾身,可也是懂的什麼是貞潔,什麼是從一而終的。

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可是她也不想死啊,只是天天備受這樣的折磨,她真的快瘋了。

這樣的事情,她也沒法開口跟顧鴻說啊,若是同顧鴻說了,只怕顧鴻也會唾棄她的。

說不定還會順勢把她給趕出府的。

反正這柳姨娘現在是被信陽郡主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後來她也看出來了,雖然她人是留在侯府了,可是信陽郡主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慢慢的折磨死她。

「信陽郡主對妾身體罰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可卻不肯管,至於別的,妾身也沒臉說啊。」柳姨娘滿臉痛苦。

「你這個事情,真的是有些麻煩了,你是顧鴻的妾室,你還有兩個孩子,你也要想想你的孩子們啊,你若是死了,你的孩子怎麼辦呢?」楊璨問道。

提到孩子,果然柳姨娘握著簪子的手猶豫了許多,她若不是為了孩子,只怕是早死了。

而且她現在也算是認清楚顧鴻了,顧鴻就是個人面獸心的人渣啊。

什麼喜歡,什麼最愛的女人,都是騙人的。

這到了關鍵時刻,顧鴻根本就靠不住啊。

「郡主,妾身真的沒法活了,妾身現在才知道,郡主是何等寬宏大量善良的人啊,妾身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了,真是瞎了眼了,竟然還對郡主不敬,並且郡主還能容得下妾身,郡主真是大聖人啊。」柳姨娘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的,看來是真的被信陽郡主折磨的太厲害了。

「你還是放寬心吧,要不然你就和顧鴻商量著,你帶著兩個孩子去莊子上,遠離侯府,雖然莊子上的日子清苦一些,可到底也能遠離信陽郡主,遠離這盛京城的陰謀詭計,在那邊也是可以平安度日的,不是比在這裡好很多嗎?」楊璨給柳姨娘出主意。

「妾身知道,妾身也說過這件事,也對老爺說過,為了我們娘三個,不如讓我們去莊子上吧,老爺也動心了,卻給信陽郡主說的時候,信陽郡主不同意,說我是老爺心尖子上的人,只能留在老爺身邊伺候,她不是善妒的人,打發的那些都是些挑三窩四不正經的女人,唯有我是個不錯的,讓我留下來一起伺候老爺。」柳姨娘說道這裡,更是哭的不能自持。

這話純屬放屁,也不知道這信陽郡主到底是怎麼想的,為啥就非得要折磨人呢。

難道這折磨人也是有癮的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楊璨也覺得很難辦,這可真是麻煩了。

「那你跟我這鬧自殺也沒用啊,現在看來,這信陽郡主的目的就是不讓你死,你若是死了,她肯定是要對付你的兒女的,你能眼睜睜看著你的孩子受折磨嗎?」楊璨循循善誘的說道。

「郡主,妾身死了之後,能求郡主替我照看兩個孩子嗎?」柳姨娘問道。

楊璨滿臉驚悚的看著柳姨娘。

這說法也太讓人驚心動魄了吧。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讓她來照看顧紫茜?

這柳姨娘莫不是精神錯亂了吧,這怎麼可能啊?她又沒瘋,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你瘋了吧。」楊璨還沒開口呢,菊心直接拒絕道。

「本郡主絕對做不到,這本來也是不符合常理的,本郡主如今和侯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即便是你死了,這兩個孩子也是顧鴻的孩子,自然有顧鴻的正妻來接管,本郡主沒有立場,而且即便是本郡主能插手,本郡主也不會插手的,因為你的事情,本郡主並不想管,今日若不是你貿然上門,又在這尋死覓活的,本郡主根本不想聽你的事情。」楊璨直截了當的說道,也算是斷了這柳姨娘的念想了。

這柳姨娘根本就是有病,真是腦子壞掉了。

「郡主,您有一顆菩薩心腸,為何就不能可憐一下妾身娘三個呢,求求您了。」柳姨娘再三懇求道。

「本郡主是什麼人,不需要你來評判,這件事本郡主愛莫能助,你且回去吧,這明日的事情,本郡主會想法設法的幫一把顧紫茜,但是你和信陽郡主的事情,本郡主真的是幫不上忙,你如今也算是有個發泄口了,把委屈都說出來了,心情也應該會好一些了,你在這樣鬧下去,對你沒任何好處的,你就是今日死在這裡,本郡主還是只會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楊璨再次說道。

楊璨這本來就是赤裸裸的拒絕了。

柳姨娘把這心裡的委屈什麼的都說出來了,也就覺得好過多了。

她是真的活夠了,可是為了孩子,她即便是在艱難,也只能咬牙活下去。

等到兒子娶親了,女兒嫁人了,她倒是即便是死了,也沒有什麼影響了。

「你走吧,你大可以放心,你今日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都絕對不會傳出去的。」楊璨保證道。

不知道為什麼,柳姨娘竟然很相信楊璨的為人。

過去的時候,楊璨不管怎麼樣,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而現在和信陽郡主一比,楊璨是就是天上的九天玄女啊。

而信陽郡主才是地獄裡的惡魔。

柳姨娘這才放下簪子,但是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刺破了,足以證明剛才柳姨娘是真的想死,並不是一時的衝動。

這也難怪,攤上這樣的日子,誰也活不下去。

「郡主若是對妾身母女有些惻隱之心的話,就請郡主一定要救救茜姐兒。」柳姨娘說著,深深的拜倒在地,磕了個頭。

然後才緩緩起身離去了。

楊璨使了個眼色,菊心連忙跟上去了,說實話,就是現在狀態,也是讓人挺不放心的。

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怎麼也要走遠了,省的柳姨娘若是真的死了,這南安王府又是一條罪名了。

楊璨最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真是的害怕了。

柳姨娘走後,楊璨皺著眉,這事情真的是一波接著一波,沒有停歇的時候了。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想想都覺得頭疼。

不過明日顧紫茜的事情倒是好辦,只要讓人在門外守著,等人一來,立刻拿下就是了。

顧紫茜畢竟是個小孩子,這威逼利誘一番也就可以了。

應該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總歸難辦的還是這順天府的案子問題。

也不知道殷城那邊如何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菊心才回來。

這菊心回來之後,楊璨立刻問道:「怎麼樣了?」

「奴婢看著人走了,看樣子柳姨娘是雇了一輛車,已經走遠了。」菊心說道。

「那就好。」楊璨是真的怕了,這事情一波接著一波。

不能在出任何紕漏了。

「郡主,這信陽郡主怎麼會荒唐到如此境地啊,這真的是太可怕了,也太嚇人了吧。」菊心忍不住說道。

「她從小就與人想法不同,年幼的時候在宮裡,我也隱隱約約聽過她的一些言論,可見現在是真的不走尋常路了。」楊璨聳了聳肩說道。

「這是她如此這般,是真的要把柳姨娘給逼死吧,這對於她來說,名節什麼的都是無所謂的東西,可是對於別的女人來說,名節就是自己的性命啊。」

「這些咱們也管不了,隨她去吧,現在我就想著怎麼能解決咱們眼前的困境。」

「那茜兒小姐的事情呢?」

「這件事好解決,你讓人守著門口,等顧紫茜出現之後,直接拿下然後帶進來,等天亮後再說吧,只要顧紫茜不出現,顧琳琅這戲就唱不下去了,另外派人去江家住的客棧,把這事兒跟江家說一聲,顧琳琅的事情,讓江家自己處理吧,這畢竟是江家的事情,如今咱們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閒情逸緻管旁人的事情啊。」楊璨沒好氣的說道。

「是。」菊心應聲道。

菊心立刻去忙活了。

這直到天黑,很晚了,顧輕舟也沒回來,並且讓人帶了消息回來,說和殷城一起到京郊去了,今日就不會來了,大約三日之內回來。

楊璨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不會去托後悔了。

她現在就是在王府穩住就可以了。

殷城很是貼心還給楊璨帶了一封信回來,詳細的解釋了一下和謝正興見面的經過。

謝正興一開始是很生氣的,畢竟這對鎮南王府來說,真的是無妄之災,這不管換成是誰,大概都會生氣的。

可是殷城到底是有軍功在,而且威武大將軍的名頭也是在的。

而且他現在是楊璨的未婚夫,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上跪君主,下跪父母,卻給謝正興下跪請罪了。

這可是真的讓謝正興汗顏啊。

當然,殷城並沒有說這些,只是安慰了楊璨一番,總歸事情是解決了,謝正興那邊也沒任何問題了。

讓楊璨放心就是了。

楊璨看了殷城的心,每一句都是殷城的安慰和殷城的保證,雖然沒有甜言蜜語,可是殷城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心。

其實現在對於楊璨來說,最不喜歡聽的就是甜言蜜語了。

過去她的丈夫也好,還是顧鴻也罷,最擅長的就是甜言蜜語了。可結果如何,嫁給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楊璨把信放到了自己妝台屜子裡了。

她真的覺得格外的安心。

也許是因為殷城的信,她今晚竟然沒失眠,就沉沉睡去了。

而菊心那邊輾轉找到了江家的人,把事情說了一遍。

當時江玉郎就怒了,差點就按耐不住,要去侯府找顧琳琅拚命。

江玉郎真心覺得,顧琳琅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他的仇人。

這明明就是要毀了他啊,而且是毀的徹徹底底。

菊心不想管江家的事情,現在王府已經自顧不暇,一堆的麻煩事了,菊心只是對江家人說,讓江家自己把這些麻煩事給解決了。

然後就走了。

菊心走了之後,江玉郎直接暴走了。

「父親,你休妻吧,算兒子求您了,顧琳琅就是個瘋子,她這不單單是要毀了我,是要毀了咱們家啊,求父親您休了她吧。」江玉郎跪下來懇求道。

這兒子求父親休母親,只怕也是古今中外頭一遭了吧。

江念念也在,對此,江念念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也真的覺得母親是瘋了,不是瘋子,乾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父親,這件事,您必須的想法解決,雖然我不贊成玉郎說休妻,但是不能這樣放任母親下去了,不如按照上次的路數,給母親下藥,讓我帶著母親回家去吧。」江念念咬著唇說道。

這江宇聽到江念念的話都有些吃驚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江念念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真的是太······

「念念,連你也······」江宇沒想到一向和顧琳琅關係最親密的江念念竟然也如此不贊同顧琳琅了。

這些年,他也是忍夠了。

「姐,雖然你這樣可以把母親帶回去,可是帶回去之後呢,她醒過來之後,她還是沒完沒了的折騰,這些年,你還沒有受夠了這些折磨嗎?你這樣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從前總是抱著一絲希望,認為她是能改過自新的,而且念著她畢竟是我們的生身之母,所以她折磨我們,我們也認了,可是現在,我真的忍不了了,我是一刻也無法和她生活在一個屋簷之下了,現在就是有她就沒我,有我就沒她,你們自己選擇把。」江玉郎狠狠的說道。

其實江宇也好,江念念也好,也能理解江玉郎,畢竟這顧琳琅折騰的實在是太過了,對江玉郎也太狠了。

「那你想如何,你難道真的要讓父親休妻嗎?這不可能的。」江念念皺眉道。

「我有一個方法,不知道你們二人能接受嗎?」江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說道。

江玉郎到底是了解江宇的,只是看江宇的神色,就知道江宇只怕是心裡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肯能是顧及他們兄妹,所以才一直沒說出口就是了。

「父親,您不會是想殺了母親吧。」江玉郎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是這個法子,他是不會答應的。

雖然他此刻對顧琳琅滿心滿肺都是恨意,可是也無法接受要顧琳琅的性命。

人是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的,他有這樣的母親算他倒霉,可是他沒法愛親手去毀滅自己的母親,哪怕是父親動手也不行。

其實江玉郎知道這些年母親把父親折磨的很苦。

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是,你想到哪裡去了,只是我有一種葯,給你母親喝下去,她就會失憶,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其實這葯我已經弄了好久了,只是一直很猶豫要不要給她服下,現在你們也大了,我也問問你們兩個的意見,你們是否同意?」江宇很認真的看著兄妹二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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