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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第446章 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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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起來,信陽郡主也真是很猶豫,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見信陽郡主一直不說話,殷寧心裏卻有些著急了。

因為殷寧知道,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也只有這次機會能夠一舉剷除楊璨了,否則她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並且再也做不到了。

「郡主,我只有這次機會能夠除掉楊璨,而郡主也只有這次機會能夠帶走師哥,錯過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殷寧勸慰著說道。

「你不要催本宮,這件事,得容本宮好好想想,本宮不可能輕易的答應你,若是本宮做錯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信陽郡主見殷寧有些沉不住氣,心中更加的猶豫不決了,這殷寧看起來,到底也不是靠譜的人,也不知道是否靠的住。

她這是被自己的嫉妒心給蒙了眼睛了,所以才會想著對付楊璨的。

可實際上楊璨為人也還算是不錯的,信陽郡主說到底,也是有些嫉妒楊璨。

可她現在一心所求的不過是想要和自己的兒子離開這裏,過些安生日子罷了。

可就這一點心願,可卻無法達成,回想起來,也真是懊惱不已。

見信陽郡主還是不答應,殷寧心裏有些急了,可是卻不好發作。

畢竟自己還是有求於人。

「罷了罷了,你且先回去吧。」信陽郡主擺了擺手說道。

殷寧沒想到信陽郡主到了此刻還是給自己下逐客令,可信陽郡主這逐客令都下了好幾次了,她若還是賴著不走的話,也著實有些不像話了。

所以殷寧隻好起身離開了。

殷寧走了之後,心裏卻有些惴惴不安了。

主要是殷寧沒想到信陽郡主會這麼難說話,她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可信陽郡主愣是不接話,到底也沒把話給說圓滿了。

也沒給她一個信兒,這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其實殷寧本來還想讓信陽郡主引薦自己去見太后的,可這話愣是沒說出來。

她也猜到了,她就是想說這話,信陽郡主也不會答應的,定然會覺得她異想天開,然後又是滿臉的不屑吧。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信陽郡主根本就瞧不上她,也瞧不起她。

殷寧神色懨懨的回到了殷家府邸。

何文諱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自然是看的出來殷寧的不太高興。

何文諱頓時心裏也有些惱怒,何文諱這心裏第一個反映就是信陽郡主肯定是羞辱了殷寧,他頓時心疼不已。

他一直把殷寧捧在手心裏的,連殷城讓殷寧受了委屈,他這心裏還不痛快,還要找殷城分說一番的,更遑論是信陽郡主了。

這信陽郡主在何文諱心裏到底也沒什麼地位的。

雖然是生身之母,可這又能如何呢?

到底也沒多少感情。

何文諱一直都在安慰殷寧,並且也追問殷寧發生了何事?

到底是為何悶悶不樂。

可殷寧卻一直閉口不談,不管何文諱怎麼問,看著殷寧就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了。

只是說沒事,不讓何文諱管,也不許何文諱去問信陽郡主。

可這種反應更是讓何文諱心裏不舒服了。

他恨不得直接衝到信陽郡主面前去問問她到底把殷寧給怎麼了?

殷寧說不讓何文諱去找信陽郡主,這說的絕對是心裏話。

可何文諱並不知道啊。

他以為殷寧是替他著想,不希望他為難呢。

但是殷寧此刻又心煩意亂的不想應付何文諱了,就隨意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讓何文諱出去了。

這不是正中下懷,給了何文諱機會了嗎?

於是乎這何文諱就直接跑去公主府了。

信陽郡主沒想到何文諱會來,她還高興不已的,這總歸準備的東西和心血也沒白費。

可當信陽郡主興高采烈的迎接何文諱的時候,何文諱卻是來者不善。

上來就直接劈頭蓋臉的問道:「郡主,您到底對寧兒說什麼,為何寧兒自從在府上回去,就一直都悶悶不樂的,我上回和郡主見面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同郡主說清楚,這寧兒是我心愛的女子,這是這輩子我唯一想要娶的女子,若是郡主不能接受她,那以後咱們也不必再有瓜葛了。」何文諱沉聲說道,態度也十分的不好。

這信陽郡主原本是滿心的熱情啊,可何文諱的這番話猶如當頭棒喝一樣,直接就從信陽郡主頭上炸開了。

打的信陽郡主直接反應不過來了,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這何文諱說話也太不留餘地了。

合著她這個親生母親在他的心裏,連殷寧的一根手指都比不過嗎?

而且今日她對殷寧說什麼了?

她對殷寧也真是夠客氣的了。

可何文諱卻竟然這樣對她說話,真的是很令人傷心難過啊。

「你竟然這樣對本宮說話,你可是本宮的親生骨肉啊,本宮在這個世上,什麼人都不看在眼裏,什麼事也都不放在心上,可唯獨對你,本宮是一心一意的對待的,你昨日讓人捎信兒過來,本宮以為今日你要過來,本宮特意跟你師父打聽你素日裏愛吃的吃食,本宮也一一都給你送來了,可你呢,你是如何對待本宮,那殷寧一個人來也就罷了,她回去了不高興,你轉頭就來質問本宮,還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你可真是本宮的好兒子啊!」信陽郡主滿臉傷心的說道。

信陽郡主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這麼傷心難過,即便當年被武成王拋棄的時候,她也沒這麼傷心失望過,可今日卻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徹底的傷到了。

何文諱到底是心善之人,聽了信陽郡主這番話,一時間竟也有些內疚了。

「郡主,那您到底對寧兒說了什麼,為何她回去之後,這麼悶悶不樂呢?」何文諱仍舊很好奇。

「能讓她悶悶不樂的人並不是本宮,而是她自己。」信陽郡主冷冷的說道。

「郡主這話是何意?」

「本宮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為何要和這樣一個蛇蠍女人在一起,你可知道,她喜歡的人根本不是,是殷城,可她和殷城是什麼關係,這樣一個女人,你還當她如珠如寶,你不知道她對你從始至終,只有利用嗎?」信陽郡主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何文諱也被信陽郡主這番話給驚著了。

他並沒想到信陽郡主會知道這件事。

可信陽郡主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件事,在盛京城,知道的人並不多啊,而且這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啊。

這在邊關,民風開放,倒是也無所謂,可是在盛京城,這可是赤裸裸的醜聞啊。

「郡主,您怎麼會?」何文諱沒問下去。

「是殷寧自己說的,否則本宮如何會知道這些。」信陽郡主嘆著氣說道,她再也沉不住氣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對何文諱說了,也就是殷寧來此的目的,她一個字也沒瞞著,全都說了。

信陽郡主的目的,當然是希望何文諱會就此斷了對殷寧的念想,最好能就此傷心才好,也就不用這般掛念殷寧,掛念著殷家了,最好能和她一起離開盛京城,以後母子二人生活在一起,彌補一下前半生的遺憾。

何文諱明顯也很是震驚,大概也是真沒想到殷寧竟然會這樣做吧。

「郡主說的可是真的嗎?」何文諱滿臉震動,很顯然是不相信的。

「當然是真的了,本宮為何要欺騙你啊,本宮也無法欺騙你啊,畢竟這些事情本宮並不知道,若不是殷寧來告知本宮,本宮哪裏得知呢?」信陽郡主直接說道。

這話倒是並不假,也的確是這樣的,信陽郡主真的一無所知。

而且仔細想來,殷寧也的確是能做出這樣事情來的人。

可是想到這些,何文諱隻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啊。

他真是用盡自己的全部,自己的一切來愛殷寧,可為何殷寧還是不知足呢。

為何殷寧要這樣對待自己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寧兒,她為何一定要這樣呢,她明知道師父對她,只有父女之情,而她這樣做,豈不是連父女之情也都斬斷了嗎?她到底是為什麼啊?」何文諱是真的想不通。

「諱兒,你不要管殷寧為何這樣做,但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和你安心過日子的,她今日來找我,分明就是想要利用你來威脅我,讓我替她做事啊,她對你,全然都是算計,你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有什麼意義呢,你跟我走吧,我們遠遠的離開這是非之地,到我的封地去,哪裏也是十分富庶的地方,並且民風淳樸,你在那裏可以重新開始新生活,在去找一個心儀也真心待你的女子可好?」信陽郡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著。

其實信陽郡主所說的話真的是很令人心動的。

這在沙場十幾年,戎馬十幾年,何文諱渴望的不過是能夠粗茶淡飯,平淡如水的生活。

原本殷寧答應嫁給他,他幸福的都快要昏倒了,他不奢望殷寧能現在立刻就忘掉師父愛上他,哪怕把他當做浮木一樣抱著求生都可以,可無論如何也不能全然都是陰謀算計,沒有半點真心吧。

殷寧這般,真的是讓他無法接受,也是給了何文諱狠狠的一擊。

真的是傷透了何文諱的心了。

這從前何文諱一直都在殷寧身邊守護她,而殷寧沒接受他的時候,他總歸是有個念想的,他可以忍受殷寧一直都拒絕他,不給他機會。

可是卻無法容忍殷寧這樣隨意踐踏的他的尊嚴。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和過往是不同的。

過往殷寧那些任性妄為什麼的都是小事兒,可如今卻截然不同。

殷寧這樣做,真的是太過分了,這樣陰險狡詐,真的是太沒有一點兒分寸了。

「多謝郡主的好意,可是這件事,我不能放任不管。」何文諱直接說道。

何文諱做不到這樣放任殷寧做錯事,雖然殷寧是真真切切傷了他的心,可是他答應過殷寧,這輩子都會守在她身邊,他不能食言。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怎麼管?你不要再去管殷寧的事情,不要再去管殷家的事情了,真的不值得的。」信陽郡主勸說道。

「郡主,我和殷家的感情,和殷寧的感情,不是郡主能理解的,我也不能放任殷寧不管不問,所以這件事我一定會管到底的。」

「你怎麼管,本宮看殷寧是鐵了心了,她能利用你留在殷城身邊,她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為何就執迷不悟呢,這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讓你這樣神魂顛倒。」信陽郡主質問道。

面對信陽郡主著急的質問,何文諱卻也是無疑辯駁,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

其實他也都知道信陽郡主說的是對的,但是他就是不能放任殷寧不管不問。

「郡主不用去做違心的事情,其實郡主能把今日的事情如實相告,我也是感激不盡,我也替師父謝過郡主。」何文諱深深的躬身行禮。

其實看著何文諱對她如此,她心裏真的很難受,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對自己這樣客氣不已,這真的讓她心裏十分難過。

「諱兒,你真的不必如此,咱們是母子,你何須這樣多禮客氣呢?」信陽郡主滿臉苦澀,面對這段母子情緣,她真的是覺得有些無可奈何。

何文諱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就行了個大禮,然後退出去了。

這信陽郡主連留他的機會都沒有,其實信陽郡主準備了一桌子何文諱愛吃的飯菜,卻開不了口留他用午膳,這才是真正的可悲吧。

何文諱離開公主府,策馬直接一路出了盛京城。

他現在心裏憋屈的要命,他十幾歲第一次進到殷寧,殷寧還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

他比殷寧大了九歲,也算是看著殷寧長大的。

他愛了殷寧十幾年,一直都在等著她,過去殷寧一根筋的愛著師父也就罷了,可如今卻······

他寧可殷寧光明正大的拒絕他,也無法接受她處心積慮的欺騙他,並且還在背後耍這麼多的陰謀詭計。

他真的無法接受。

但是心裏矛盾的很,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師父,若是告訴師父殷寧心裏的真實想法,那師父和老夫人是絕對容不下殷寧。

並且殷寧也會恨自己一輩子的,他太了解殷寧了。

所以何文諱猶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受殷寧恨自己一輩子。

所以何文諱一路策馬奔騰,他也是在發泄自己心裏的苦悶。

可是騎馬轉了好久,他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來啊。

這兩邊都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真的是陷入了兩難抉擇啊。

最終,還是自己的道德底線約束了自己,他無法看著殷寧這樣一路錯下去。

何文諱雖然是礙著殷寧的,但是卻不會沒有底線,盲目的去愛一個人。

他可以包容殷寧的小錯,包容殷寧的任性。

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有正確的選擇的。

他也沒辜負了殷城還有何家養父母對他的諄諄教導。

這總體來說,何文諱還是個很正派的人。

回程的時候,何文諱也是慢慢策馬回來的,他也希望自己能說服自己,放過殷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可最終他的道德和良知不允許他這樣做。

殷城從郊外回來的時候,這天色已經昏暗了。

殷城先去了南安王府,因為這殷城如今一日裏差不多要到後半夜才會回殷家,這一點,何文諱也是心知明了了。

未免自己會變卦,所以何文諱沒有回殷家等殷城,而是直接到王府來找殷城了,因為何文諱怕自己看到殷寧會改變主意,此番也是徹底豁出去了。

丫鬟來稟報說是何文諱求見,正在用晚膳的楊璨和殷城也都吃了一驚,八成是有急事,否則何文諱不會到這裏來的。

所以也不敢耽擱,直接讓丫鬟把何文諱給引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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