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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第167章 上門找茬兒
167

顧鴻聽了顧琳琅這話,也夠無奈的,這哪裡是他不想留下顧輕舟啊,是顧輕舟自己不肯留下好不好?

他也沒有辦法啊,顧輕舟已經是成年人了,主意也大,他非要跟著楊璨,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啊。

「小妹,這件事,我也決定不了,這是輕舟自己的主意,你也知道,這孩子自小主意大,旁人的話他也是不肯聽的啊。」顧鴻其實不太想提及這件事,畢竟也是因為楊璨義絕這件事,才導致他被褫奪世子之位的。

顧琳琅也沒說什麼,因為到了此刻說什麼也晚了,只能暫且先放下這些事情了。

不過她還是要問清楚這父親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實話跟我說,父親和母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絕對不相信他們是意外身故的,這好端端的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顧琳琅直接問道。

她必須要知道父親和母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顧鴻嘆了口氣,這件事也不該瞞著顧琳琅的,畢竟顧琳琅是他親妹妹,同父同母的親妹妹,自然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以顧鴻就沒瞞著顧琳琅,若是把事情都對顧琳琅和盤托出了。

顧琳琅聽的眼睛都直了,她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算是個怎麼檔子事兒啊?

這也實在是太離譜了吧。

「這,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這太離譜了吧,這也太亂了,侯府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顧琳琅真的也是迷惑不已,這侯府簡直就亂成了一鍋粥了。

顧寒凝,顧寒葉,在加上什麼田氏三口人,怎麼局面會變成這樣了呢?

「事實就是如此,母親的死,應該是和寒兒那丫頭脫不了乾係的,應當是寒兒為了報復我們威逼父親設下的局,而父親的死,確實是在陛下面前,田姨媽刺死他的,而田姨媽也當眾自盡了,陛下為了保全侯府的名聲,所以壓下了所有消息,只是讓咱們自己看著處理,這爵位也就順理成章給了你二哥。」顧鴻解釋道。

「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顧琳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顧琳琅皺著眉,眼神越發的冷冽:「我思來想去,這整件事情,一定是楊擦搞的鬼。」

顧鴻不太理解顧琳琅的話,忍不住問道:「為何這樣說?」

「一定是楊璨,那個什麼田姨媽不就是楊璨的表姐嗎?這個女人是刻意勾引父親的,所以引出了這麼塌天大禍,咱們府上死了多少人啊,這些楊璨不該負責嗎?大哥好生糊塗啊,你怎麼不去找楊璨算帳呢?」顧琳琅質問道。

顧鴻覺得這話很是好笑,他找楊璨算帳,他有什麼資格找楊璨算帳啊,他見了楊璨,連句話都說不上,因為楊璨根本就不給他一個正眼。

並且他也說不上話啊,在陛下面前,他只有低頭認錯的份兒,哪裡還敢提出質疑來啊。

連父親都被懟的抬不起頭來,更何況他了,這顧琳琅真是說的容易,實際上哪裡就這麼容易了。

「小妹啊,這在陛下面前是個什麼情況你並不知道啊,事情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啊,總之事情也算是過去了,到此為止吧。」顧鴻勸慰著說道。

顧琳琅哪裡能是聽勸的人啊,她這心裡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呢。

這些年顧琳琅和江宇的感情越來越冷淡。

雖然江宇名義上沒有納妾,可在外頭早就有了女人,這一點顧琳琅也察覺出來了。

從前二人為了這些事兒也爭吵過。

顧琳琅不願意鬧出來,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的丈夫對她有二心。

所以曾經偷偷的跟著江宇的人,找到那外室,直接趁著江宇不備,就把那女人給發賣了,顧琳琅原本以為江宇知道了,肯定會來找她大吵一架的。

可是江宇竟然好像沒事人一樣,連質問都沒有一句。

這就代表著在江宇心裡,早就無視她了,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所以不管她做什麼,都無所謂,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左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

江宇沒把外頭的女人放在眼裡,同樣也沒把她顧琳琅放在眼裡。

顧琳琅其實都羨慕別的人家,夫妻會吵吵架,可她和江宇,只有新婚的一兩年,甜蜜過,也吵過架。

自從婆母死後,江宇就再也沒跟她吵過架了。

不管她怎麼吵,怎麼鬧,在江宇眼中,都沒有任何的波瀾,任由她鬧就是。

結果這些年下來,人人都稱頌江宇是個好夫君,而她卻是人人口中的潑婦惡婦,不管她怎麼鬧騰,江宇從未提過和離休妻,也未動過她一根手指。

可是這樣的日子,卻過得猶如一潭死水一樣。

外頭的人看著江宇是何等的好,可只有她才知道,江宇對她的殘忍。

他們夫妻早就不睡在一起了,哪怕是同在一個屋簷下,也是她睡床,江宇睡榻上。

她不敢說出去,也不敢在發脾氣了,如果她敢發脾氣,江宇連她的房門都不進了。

若是夫妻二人在同一桌子上用膳,那氣氛更是凝結的讓人吃不下去。

總之江宇對她,是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能不開口,就絕不說一個字。

這些年,她真的快被折磨瘋了。

連她的兒子女兒都覺得江宇是個好夫君,好父親。

這江宇是唯一讓顧琳琅有苦說不出的人。

正是因為這樣,顧琳琅見不得別人幸福。

每次回到侯府,她都會找楊璨的麻煩。

因為她知道楊璨喜歡顧鴻,她就喜歡看楊璨傷心難過的樣子,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要說這顧琳琅的心裡也真夠變態的,自己過得的不幸福,就看不得別人幸福了。

真是夠不要臉的。

「大哥不敢去,我自然是要去找楊璨這個賤人算帳的,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算計咱們侯府。」顧琳琅狠狠的說道。

這顧侯爺和顧侯夫人沒了,對顧琳琅來說,當然是一件大事了,這有顧侯爺和顧侯夫人在,對顧琳琅自然是強大的後盾,可二人不在了,雖說如今侯府的掌舵人是她的親哥哥,可到底也不如父母更無私的寵著她不是。

而且就今天顧海的樣子,顧琳琅也覺得顧海未必是她的靠山。

「小妹,你可別胡鬧啊,不是我幫著楊璨,而是你不是她的對手啊,你不知道,這半年多,我可是受了她不少委屈啊,連父親也不是她的對手啊,咱們侯府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啊,你可別去惹她啊。」顧鴻勸慰這說道,要說這顧鴻的話,可絕對是為了顧琳琅好的,不讓顧琳琅去惹楊璨。

顧琳琅還停留在從前對楊璨的印象裡,過去的楊璨的確是很好欺負,這顧琳琅和鄭婉兒經常聯合起來欺負楊璨,把楊璨欺負的生不如死,傷心欲絕的。

可現在鄭婉兒都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了,他自然不希望顧琳琅在往上湊合了。

「大哥,瞧你這個樣子,真是被楊璨嚇破膽了不成,我倒是要去會會她,看看她究竟變成何方神聖了,也好為母親和婉兒姐姐爭口氣。」顧琳琅仍舊是不肯打消念頭,反倒是一定要去找楊璨的麻煩了。

顧鴻是苦口婆心好言相勸啊,總歸是不想讓顧琳琅去的,可顧琳琅是怎麼也不聽啊,一意孤行,最後顧鴻也沒法子了。

也就只能隨她去了,讓她去碰個釘子就好了,也就知道厲害了。

總歸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而楊璨應當不會對顧琳琅下死手的吧。

但是至於顧琳琅會受到什麼打擊,他也不敢保證。

顧琳琅用了晚膳,休息了一下,就去靈堂守靈了。

方才是光顧著跟顧海吵架了,此刻看到父母的靈柩,到底是傷心難耐的。

這世上最疼愛她的兩個人都不在了,她怎麼可能不傷心難過呢。

她的哭聲可比其餘的人要真心多了。

沈氏和顧海也回來了,看到顧琳琅哭的如此傷心難過,顧海的氣也消了不少,倒是覺得自己剛才是有些過分了,不該這樣打顧琳琅。

所以就上前去,拿了帕子給顧琳琅擦眼淚。

顧琳琅一看是顧海,頓時氣的轉過頭去,哭的更厲害了:「父親母親你們看看,二哥他打我,欺負我。」顧琳琅哭的泣不成聲。

顧海到底是心疼他這唯一的妹妹,伸手把顧琳琅攬進懷裡:「小妹,是二哥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傷心了,你也打了你嫂子了,瞧你把我臉上給撓的,你還沒消氣嗎?」顧海哄著顧琳琅說道。

「哼·····」顧琳琅雖然沒有掙脫顧海,但是卻仍舊不肯搭理顧海。

顧海雖然剛才是真生氣,可是對這個妹妹也是真疼愛的。

沈氏見狀,也是無可奈何,她也沒少吃過顧琳琅的虧,可那又如何呢?

人家是親兄妹啊,她也無可奈何,對於顧琳琅,還是敬而遠之吧。

總歸這七日出殯後,就把這尊神給送走就是了,以後公婆不在了,這位姑奶奶來的想必也少了吧,還是少接觸啊。

這晚上自然是顧海和顧琳琅守靈了。

到了明日一早,再來替換就是了。

兄妹二人這一晚守在父母靈位前,也說了不少的貼心話。

顧海也問顧琳琅這些年過的如何,問了問江宇的近況。

也許是今晚受了委屈的緣故,顧琳琅到底也說了自己這些年苦悶的日子。

顧海聽的皺眉,這江宇對顧琳琅的態度的確也是一種折磨啊。

不過是另類的折磨,叫人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算起來,這也是相敬如賓啊,從來不對顧琳琅有任何的不敬,正妻該有的體面和尊榮都給了。

即便是外頭有女人,也沒鬧的多過分,更加沒鬧到顧琳琅眼前來。

可這男人三妻四妾本來也是常有的事情。

外頭有個相好的女人,更是不是大事。

顧海也是覺得為難,這個就連顧家也不好為顧琳琅出頭啊。

畢竟從表面上看,江宇沒做錯任何事。

他一沒打人,二沒罵人,也沒寵妾滅妻,當然,也沒有小妾,連個庶出都沒有。

這可如何說人家啊。

「小妹啊,你也不能太剛強了,若是一味兒的太剛強,自然會逼得男人同你離心離德了。」顧海勸說道。

「二哥,瞧你這話說的,我如今哪裡還敢剛強,我連句話都不敢說,我若是敢多說一個字,他只怕連我的房門都不進了,可即便是進了房門歇在我這裡又如何,左不過是睡在榻上罷了,我有一次氣的把軟塌給丟出去了,可他立時就去書房歇息了,我能如何能,左右孩子也有了,就這樣熬著吧。」顧琳琅紅著眼睛說道。

「哎······」顧海也沒法子啊,這樣的事情,誰能幫得上顧琳琅啊。

這皇帝都沒法去管人家夫妻的床笫之事,更何況這當哥哥的,無法開口啊。

「二哥也不必為難,更加不必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我也從未對旁人說起過,只是覺得從小跟二哥感情最好,所以跟二哥說說,只希望二哥以後也體諒我一下,不要覺得我任性胡鬧,其實我的日子過得也很苦。」顧琳琅低著頭說道。

「好了,就知道你還生氣呢,是我不好,不該打你,我這給你作揖賠禮了還不成嗎?」顧海再一次站起身來作揖道。

「算了吧,二哥可是未來的武寧侯了呢,我可當不起。」顧琳琅故意說道。

「你這個矯情的丫頭啊,真是讓人拿你沒法子。」顧海笑了笑說道。

如此這一夜倒也過的很快,到了後半夜,顧海心疼顧琳琅就讓她回去歇著了。

說她舟車勞頓,休息也是應該的,況且她對父母的心意父母都知道,這父親母親一向是最疼愛她的,也不希望看著她這般的勞累過度,讓她明日再來守靈也是一樣的。

顧琳琅也實在是撐不住了,本連前一天晚上得到消息,這顧琳琅就是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出發坐了大半日的馬車,哪裡顧得上休息了,情緒這般大起大落,她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所以是真的累的不輕,也就去歇著了。

翌日一早又來繼續守靈,今日來弔唁的賓客倒是不少。

顧琳琅帶著孩子們守靈,倒也顧不上別的,一直忙道日落時分,顧琳琅才算是有了空隙。

而今晚是顧鴻守靈,自然顧琳琅也就有空了。

她就騰出空來去找楊璨算帳了。

白天她也沒時間啊,所以匆匆的用過了晚膳,就直接上門了。

她既然打算來找楊璨的麻煩,肯定也打聽過到了楊璨居住的地方了。

所以就這樣大刺刺的上門了。

這二門上稟告了之後。

話自然是就遞到菊心這裡來了。

菊心這一聽顧琳琅的名字,也有些發怵。畢竟這從前,顧琳琅真是沒少欺負了郡主啊。

每次都讓郡主難受的很,這顧琳琅和鄭婉兒兩個人唱雙簧,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弄得郡主下不了台,丟盡了臉面,這種事兒太常見了。

菊心現在想想,都替郡主不值啊。

看這個時間,顧琳琅應該是來奔喪的吧,可現在卻跑到這裡來了,肯定不是來敘舊的,多半是來找麻煩的。

楊璨正跟顧千凝,顧紫月,還有顧輕舟一起用膳的。

當然,也在討論,從明日開始,三人是否該去侯府守靈了。

她之所以前三天沒讓三兄妹去,也是母子四人經過一番討論得出的結果。

畢竟這當初說的是義絕,也就是說從今往後,他們母子四人離開侯府,就同侯府再無任何瓜葛了。

三兄妹就算是改姓也和顧家再無瓜葛了,嚴格說起來,就不是武寧侯府的子孫後代了。

可雖然關係是說斷了就斷了,大不了從此往後不來往就是了。

可是這血緣可是斷不了的啊。

這再怎麼說,顧侯爺和顧侯夫人也是三兄妹的嫡親祖父母,這一點,是任誰改變不了的。

所以楊璨就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一般來說,這嫡親的子嗣血緣七天守孝送殯出殯,都是缺一不可的。

可像是這顧琳琅的兩個孩子,就不同了,只需要走個過場就可以了。

而楊璨的意思,前三天,他們三兄妹就不要出現了,也可以讓盛京人都知道,他們三兄妹徹底和侯府脫離關係了,而後面幾天之所以到場,也不過是全了一場血緣親屬的關係罷了。

畢竟這血緣是剪不斷的,而三兄妹也覺得楊璨說的有道理,就答應了。

尤其是顧紫月和顧千凝,對顧侯爺和顧侯夫人的死,真的沒有太多的傷心難過。

因為他們也從來沒有真心疼愛過她們這兩個孫女。

顧侯爺雖然對顧輕舟不錯,可也是看著顧輕舟是可塑之才罷了。

誰讓這武寧侯府對親情的概念這麼淡薄呢。

只是沒想到顧琳琅竟然找上門來了。

楊璨看著菊心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發生,忍不住問道:「有話直說就是。」

「郡主,顧琳琅來了。」菊心說道。

一提到顧琳琅,顧千凝是第一個皺眉的。

這個顧琳琅,可是個不讓顧侯夫人一樣的作精啊。

這母女二人若是湊在一起了,那就花式作死的節奏啊。

如今這顧侯夫人沒了,這一位是來找麻煩的嗎?

「姑母?」顧紫月也是一連驚訝,同時還帶著一絲絲擔憂。

顧紫月被顧琳琅打過,因為顧琳琅的女兒,江念念看上了顧紫月的首飾,而那首飾是顧千凝替顧紫月挑選的,顧紫月自然是如珠如寶了。

就不肯給江念念,結果就被打了。

江念念說起來比顧千凝還大一歲呢,卻跟顧紫月搶東西,並且還裝作被顧紫月推到了,顧琳琅不由分說,上來就打了顧紫月,但是她們年紀都還不大呢,顧紫月也就才六七歲大,如何能推到比她高半頭的江念念呢。

反正也因為這件事,顧紫月對顧琳琅的印象就停留在她面目猙獰,用長長的指甲擰她的臉頰的樣子。

而且把顧紫月的臉都給擰破了,楊璨也氣的不行,可到底也是忍下這口氣了。

以至於後來很多年,顧紫月都很懼怕顧琳琅。

如今聽到顧琳琅的名字,都害怕。

顧千凝是知道這件事,她下意識的握住了顧紫月的手,這幾年,每當顧琳琅回侯府的時候,顧紫月是能躲就躲,根本就不和顧琳琅打照面,這也是同年時期留下的陰影了。

「顧琳琅,這個時候,不好好的給父母守靈,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我可不信她這麼好心來瞧我,多半是來找麻煩的吧。」楊璨也通過明安郡主的記憶看清楚了這顧琳琅是個什麼貨色。

只因為從前沒在盛京,自然沒法找顧琳琅報仇,可這一回,是顧琳琅自己撞上來的,她若是不好好的收拾一下顧琳琅,也太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顧紫月了。

楊璨也不是沒看到顧紫月這懼怕的樣子,自然也知道緣故。

「叫她進來吧。」楊璨面不改色,仍舊不緊不慢的吃著膳食。

顧輕舟對這個姑母沒什麼太大的印象,彷彿每次見到她,她都是在打量自己,然後說幾句冠冕堂皇的關心話罷了。

再就是在祖父祖母面前撒嬌耍癡罷了。

只是一個無知婦孺,他對這樣的人,真沒什麼好感。

「輕舟,你吃完了就回自己院子吧。」楊璨看著顧輕舟說道。

她不願意顧輕舟捲入到後宅女人的爭鬥當中去,後宅是女人的戰場,男人的戰場應該在朝堂,就像顧鴻這般,整日裡離不了女人,被女人牽著鼻子走,自然不會有出息的。

「是,母親,兒子用完了,兒子先退下了。」顧輕舟從來不會吃的很飽,八分飽足夠了,這若是吃的太飽,穿的太暖,會消磨了人的意志力。

所以他一直都八分飽,七分寒,這才是最好的狀態。

顧輕舟起身離開了,剛出了院門,卻正巧碰上了迎面而來的顧琳琅。

說起來顧琳琅已經一年多沒見過顧輕舟了,上回回侯府,顧輕舟幾乎沒怎麼回來,即便是回府也都是在晚上,所以姑侄二人並未見面。

像顧輕舟這個年紀的少年郎,一年多不見,自然是變化很大,差點讓顧琳琅認不出來了。

顧輕舟這周身氣質,這往人群中一站,絕對是佼佼者啊。

他身姿挺拔,眉目如畫,豐神俊朗,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君啊。

顧琳琅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

雖然顧輕舟這容貌有五六分肖似楊璨,可也不能否認他的風姿卓越。

「這是大哥兒吧。」顧琳琅笑著上前,還想要親昵的拉一下顧輕舟的手。

顧輕舟卻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姑母。」顧輕舟彬彬有禮的喚道。

「這一年多不見,大哥兒變化真是不小啊。」顧琳琅上下打量著顧輕舟,這種肆意直接的眼神讓顧輕舟十分不適應。

但是顧輕舟到底是有教養的人,也沒說什麼。

「我還有事,就不陪姑母說話了,母親在裡面等著姑母呢。」顧輕舟說完,就慢步裡去。

顧琳琅卻久久望著顧輕舟離開的身影和步伐,果然是大家公子出身,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這般優雅自若。

「江夫人請吧,郡主在裡面等著江夫人呢。」菊心都看不下去了。

這顧琳琅是要幹什麼,這麼看著大爺做什麼,如果不知道他們關係的,還以為顧琳琅對大爺有意思呢。

其實顧琳琅的確是有些心思,不過是想要顧輕舟當女婿罷了。

只是現在也知道基本不可能了。

若是從前,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畢竟顧輕舟在顧家,他的親事顧家做主。

可如今這顧輕舟跟著楊璨一起離開顧家,他的親事肯定是楊璨說了算了。

還是那一句,這全天下女子都死絕了,只怕楊璨也不會願意跟她做親家的。

顧琳琅也不報什麼希望了,只是心裡感嘆一番算了。

顧琳琅進了正房,楊璨母女三人還在用膳。

顧紫月其實心裡很緊張,這顧琳琅給她留下的心裡陰影不小啊。

不過顧千凝卻握著顧紫月的手給她打氣,這才讓顧紫月不那麼緊張了。

「來者是客,江夫人可用過晚膳了?」楊璨客氣的問道。

顧琳琅聽著楊璨和菊心口口聲聲稱她為江夫人,這就是想要撇清和侯府的關係了。

「大嫂還真是無情啊,雖說是和侯府義絕了,可到底咱們做了這麼多年姑嫂了,這立馬改口就稱我江夫人了。」顧琳琅不冷不熱的說道。

其實顧琳琅也察覺出來了,這楊璨真的是和以往不同了。

雖然還是那張臉,可就是看著跟從前大不一樣,氣質變了,而且容貌也比從前鮮艷亮麗多了。

可這些顧琳琅都沒看在眼裡,她如今隻想尋楊璨的不痛快罷了。

她的日子過得不痛快,那誰也別想過舒服了。

「你也知道本郡主已經同侯府義絕,你同本郡主也再無任何瓜葛,這過門就是客,本郡主稱你為江夫人,有何不妥?」楊璨一臉淡漠。

楊璨這話也是有些直接了,絲毫不掩飾對顧琳琅的不歡迎,若是在從前,楊璨絕不會如此。

因為之前的楊璨也跟顧紫月差不多,對顧琳琅也是有些發怵的。

每次見到顧琳琅都會刻意的討好她,生怕顧琳琅尋她的錯處,為難她,或者給她和顧鴻製造麻煩。

說到底,還是楊璨在意顧鴻的感受才會被顧琳琅拿住的。

可現在別說顧鴻了,她和侯府都沒什麼相幹了,楊璨實在是不知道顧琳琅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還上門來找茬兒。

真是有病。

這是楊璨給顧琳琅的診斷,腦子瓦特了。

「大嫂這同侯府義絕了,果然整個人都不同了,若是在從前,大嫂可是從來沒對我這般說過話啊。」顧琳琅嘖嘖道,很明顯還是抱著優越感的,總覺得楊璨還是以前那個可以任由她欺凌不做聲的人。

「江夫人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回侯府去吧,畢竟現在侯府正在辦喪事,還是大喪,你卻在本郡主這裡逞一時口舌之快,不太合適吧。」楊璨也不給顧琳琅留面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楊璨,大哥說你變了,你還真是變了不少啊,也硬氣了不少啊,如果不是認識你多年,我還以為你換了個人呢。」顧琳琅走到楊璨身邊坐了下來,打量著說道。

楊璨卻不動聲色的吃著面前的飯菜,對顧琳琅的話不以為然。

桌上的菜色十分豐富,葷素搭配的極好。

顧琳琅皺眉道:「楊璨,雖然你同侯府沒什麼相幹了,可這顧千凝和顧紫月是顧家人吧,這祖父祖母不在了,不去守靈,到底也該守孝吧,你這桌上為何還有葷菜?」

顧琳琅冷笑:「虧你還是郡主,竟然也這般不知規矩,還不如那蓬門小戶呢。」

「顧琳琅,你到底想做什麼,直說把。」楊璨放下碗筷,直接問道。

顧千凝也微微皺眉,只有顧紫月緊張的不知所以。

「不想做什麼,就是看你把我們顧家的姐兒教的這麼目無尊長,見到我這姑母也不知道起身行禮請安。」顧琳琅掃了一眼顧千凝和顧紫月,一臉嘲諷的說道。

顧紫月剛要站起來,顧千凝卻拉住了顧紫月。

顧千凝坐的倒是安穩:「江夫人,我同月兒已經跟隨母親離開侯府,說的清楚明白,從今往後和侯府沒有任何的瓜葛,至於你,我若是願意稱你一句姑母,是對你的客氣,我若是不想認你這個姑母,你便不是,也請江夫人不要太自以為是了。」顧千凝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話說的可是即位不客氣了,氣的顧琳琅差點昏過去,從前顧千凝是最溫良賢淑的性子,可如今竟然這麼刻薄無禮起來了。

到底是誰教她的啊。

之前她和顧千凝的關係說不多親近,可關係也算尚可,顧千凝亦是從未對她這般無禮過。

「楊璨,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竟然對長輩這般不敬。」

楊璨冷冷說道:「千凝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和月兒都跟侯府沒有關係了,你又算哪門子的長輩,在這裡指手畫腳的,你還不配。」

「楊璨!」顧琳琅也怒了,站起身指著楊璨,怒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同侯府義絕也就罷了,為了離了侯府還不肯放過侯府,那個什麼田氏是你安排的吧,你都把侯府霍霍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個女人,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毒呢,你真是該死!」顧琳琅惡狠狠的詛咒道。

顧千凝聽了這話,也是對顧琳琅的腦迴路佩服死了,這顧琳琅腦子有病吧。

「江夫人,話可不能亂說,侯府的孰是孰非,在陛下早有論證,你若是胡言亂語汙衊我母親的話,我們也不會放過你。」顧千凝反駁道。

顧琳琅本就對顧千凝十分不滿,剛剛顧千凝就頂撞了她。

她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啊。

抬手就要打顧千凝。

顧紫月心裡本來就有陰影,一看顧琳琅揚起手打人,尤其是她的指甲還是又細又長,更是嚇得顧紫月眼淚都快出來了。

楊璨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顧千凝挨打的,上前就抓住了顧琳琅的手,然後反手抽了顧琳琅一記耳光。

「顧琳琅,這就是你在本郡主這裡放肆的下場!」說著直接一推,把顧琳琅推倒在地。

顧琳琅也驚呆了,這楊璨竟然敢動手打她,這真是邪了門兒,這回進京她是來挨打的嗎?

這可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啊。

「楊璨,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顧琳琅這潑婦勁頭又上來,直接從地上爬起來沖著楊璨張牙舞爪的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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