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寧肆意撩撥他的時候,就註定了他今天的下場。
盛珩不是什麼好人,他沉溺下去,自然不會允許池寧拍拍屁股走人。
池寧被抱在懷中朝著盛珩的房間走去。
男人步履堅定,絲毫沒有殘疾過的痕跡。
「你身體什麼時候好的?」池寧倏然冷靜下來,開口。
盛珩挑眉,卻也不隱瞞池寧:「大概是,五年前還是七年前?」
他輕笑著,聲音因池寧的接近而變得溫和:「太過久遠,忘記了。」
池寧絲毫沒有被他的溫和安撫住,隻覺得毛骨悚然。
早就已經好了卻依舊要坐著輪椅,一坐就是好幾年,相當於人生的五分之一左右,盛珩究竟想幹什麼!
他就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準備著發動自己最強的一擊。
盛珩撫了撫他的髮絲,依舊是笑著的:「阿寧別怕,我不會對自己人做什麼的。」
他這樣說,池寧反倒是更害怕了。
他覺得,這傢夥可能在這幾年的忍耐中變得變態了。
盛珩察覺到他越發僵硬的身子,忍不住輕嘆一聲:「都說了不會對你做什麼了,這麼害怕做什麼?」
以往的盛珩是沉默寡言的,池寧說十句話都不一定能回上一句話。
但今晚的他,卻絮叨的厲害,讓池寧不由得心生恐懼。
此刻,池寧就像是死刑犯一樣等待著菜市口的到來。
而盛珩的話,就是斷頭飯。
就像是,說夠了所有的話,就送他上路一樣。
盛珩將人抱到了房中,將房中燈光的總開關打開,昏暗的臥室燈火通明,與客廳中的燈光連成一體。
此刻的別墅中極為光亮,像是沒有一絲黑暗一般。
池寧的身子越發的僵硬了,尤其是在看到盛珩房間中那面佔據了整個牆壁的鏡子。
盛珩也是饒有興緻的看著鏡子中的兩個人,在看到池寧眼中的恐懼的時候,他忍不住嘆了一聲撫上池寧的臉:「怕什麼呢?我總歸是不會傷害你的。」
「放開我……」這一刻,池寧的聲音終於有些發顫。
他覺得好像玩大了,這傢夥已經成了完全變態體了。
他不想想象這面鏡子是做什麼的,更不想讓自己的身影出現在這面鏡子上。
盛珩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第幾次了?」
他將池寧放下,讓他筆直的站在地上,讓他所有的醜態都暴露在這面鏡子中。
池寧咬牙:「什麼?」
「讓我放開你,第幾次了?」冷下臉的男人也依舊有耐心,手像是毒蛇一般的撫上池寧的臉頰:「阿寧,我不喜歡你逃避,你知道的。」
池寧忍不住爆粗口,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除了他現在被綁架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瞧著他悲憤的模樣,盛珩的臉色漸漸地溫和下來,溫聲道:「聽話,阿寧。」
「別再讓我聽到我不喜歡的話,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他眼中的深沉幾乎化為漩渦,讓池寧驚恐的緊緊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盛珩抬起池寧的臉頰,讓他直視著鏡子:「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