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呢?」
權珩睜開眼,發現自己被關在籠子中也沒有一點慌亂。
他渾身上下只剩了一小片布料,幾近恥辱的被關在他為池寧準備的牢籠中。
伸出手拽了被子蓋在賁張的腹肌上,權珩用幾乎悠閑的目光看著池寧。
修長流暢的線條在燈光下閃耀,灼人心神。
池寧別開目光,「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權珩嘆息:「是啊,沒想到。」
「阿寧,你能關我多久呢?只要我兩天沒有出現,他們就會發現異常。」當這孩子對他心軟的時候,他就輸了。
光裸的肌膚靠在冰涼的籠子上,權珩眉目舒展:「好孩子,你太心軟了。」
「變態。」在一個自我認知全然安全的環境中,池寧終於罵出了這具話。
權珩眼睛眯了眯,甚是欣慰的道:「阿寧發現了?」
他閑適朝著池寧勾了勾手,「過來。」
池寧後退半步冷冷的看著他:「你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你不會的。」權珩輕嘆:「你的心太軟了,長青子還在呢,你不會狠下心來的。」
權珩輕笑:「聰明的孩子最容易膽小,我的阿寧就是這樣的孩子。」
池寧:「……」
死變態。
十大酷刑在心中過了一遍,池寧方才覺得舒心了點。
心軟?
要不是念著他,池寧真想讓這死變態看看什麼是心如鐵石。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池寧目光中閃過陰翳:「我們爛命一條,換你的命不虧。」
「好好好,不虧。」權珩頗為縱容的開口,讓池寧心中火氣越發的旺盛。
「阿寧,把我手機拿過來。」
「你做夢!」池寧冷笑:「你以為我會給你聯繫別人的機會?」
權珩為他的輕嘆:「如果我不聯繫外面,你恐怕今晚上都過不去。」
他盡職的保鏢們不會讓他這個僱主在酒醉的時候不聞不問。
他見池寧依舊警惕的模樣,頗為無奈的道:「這樣,你拿著,我說話,你覺得不對掛了電話就宰了我,怎麼樣?」
池寧冷冷的看著他,眼中閃過猶豫。
權珩唇角的笑越發的溫柔,兔子在給獅子最後一腳之前也覺得自己能戰勝獅子呢。
可兔子,永遠不會戰勝獅子。
他真的想看這小傢夥在獲得希望之後又絕望的模樣,那一定美極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池寧渾身豎起刺,拒絕溝通,像是被逼到絕境後的瘋狂。
「阿寧,你只能相信我。」
四目相對時手機響起,池寧不甘不願的轉過身拿起權珩的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臉色難看的盯著權珩。
權珩輕笑:「你看,我說了你只能相信我。」
「亂說話,我會在他們進來之前殺了你。」池寧聲音狠厲,權珩舉起雙手表示臣服。
「權先生。」電話那邊保鏢的聲音傳來,權珩看到池寧握著手機的手迸出青筋來。
在池寧越發焦急的目光中,權珩終於開口:「七天內,不要來打擾我。」
他聲音低啞,帶著讓人莫名的熱意。
池寧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就掛掉電話,冷笑地看著權珩:「你太自信了,七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權珩輕笑:「生不如死?我很期待呢。」
不知道是酒意還是興奮,他眼尾呈現出病態的紅。
池寧咬了咬牙,轉身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