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想讓一個人愛上您,您應該了解他喜歡什麼。」
權珩恍然,池寧喜歡什麼?
想來想去,居然是一無所知。
這段時間,池寧在他的掌心下過的戰戰兢兢,怎麼會表露出自己的喜好呢?
醫生見他面露苦澀,又道:「或者,試著和他培養共同愛好?」
權珩臉上的笑容更苦了,現在池寧不知所蹤,怎麼培養?
心理醫生心中已經拆了三棟房子,馮正誠和他說的是這位因為失戀心理出了問題。
現在看著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失戀不是應該正常的嗎?
「又或者,您可以考慮成為他喜歡的模樣?」他小心的開口
喜歡?
池寧喜歡什麼樣子的人呢?權珩不知道。
他只知道,池寧不喜歡他這樣的人。
他在池寧心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控制狂,一個對他心懷不軌的神經病。
又或者,他死了,池寧才會真的開心起來。
見他眸中陰翳更盛,心理醫生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權珩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讓他無從下手。
「多謝,你先出去吧。」權珩閉了閉眼,突然不想再繼續這種愚蠢的談話了,這只會讓他更明白池寧有多討厭他:「薪水會按照約定金額打到你的帳戶上。」
等到房間內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權珩定定的看著窗外,突然想從這上面跳下去。
「權先生。」門被輕巧推開,保鏢拿著一遝照片進來:「從這個監控上看,池先生應該是從這個汽車站出發的。」
縣城的小汽車站發出的車,連身份證都不需要。
「繼續查。」權珩閉了閉眼,咽下喉中的腥甜。
「是。」
「等等。」
「權先生?」
「讓基金會的人過來。」權珩按在玻璃上的手隱隱浮現出一絲白:「我要……」
他話停了良久,才又道:「讓他過來吧。」
基金會的經理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則是一頭霧水,他雖說掌握著權家的基金會,但卻並不受重視。
除了偶爾需要提升企業形象或者合理避稅的時候,老闆不會想起他。
別說來老闆家中了,連總公司他都沒有去過幾次,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們現在有多少希望小學?」
聽著這話從冷酷的老闆口中說出來,他就更奇怪了,老闆什麼時候關心過這種事情?
「現在是二十三所,還有一部分……」他小心抬頭看了一眼權珩,隻這一眼,就讓他住了聲。
這這這,老闆怎麼瘦成這樣子了?
權珩因著見人的份上·將自己收拾了一下,但瘦了就是瘦了。
短短十來天瘦了十幾斤,讓他此刻看上去頹喪又可憐。
權珩喉中發癢,捂著唇輕咳,然後道:「我這邊撥給你兩個,不四個億。」
「資助小學或者是中學由你做主。」比起權珩,基金會的經理無疑更了解什麼地方更缺錢,權珩一向知人善用。
「還有福利院這方面,我也會撥錢給你。」
「還有愛心午餐,是吧。」
「女童助學?」
「少年人大病?」
「尋找失散兒童?」
「這部分作為啟動資金,今後我還會投錢進去。」
一項一項不可能的項目從權珩口中說出來,讓經理的眼睛都瞪圓了。
這這這……
老闆是得了什麼絕症了嗎?要在去世之前做好事將錢都用光?
經理想破了頭,除了這個以外再也想不出什麼能讓老闆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