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室安寧,權珩那氣氛則是凝重極了。
權珩拿著保鏢從樹叢中撿到的圍巾,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監控中的池寧。
他看著池寧聲嘶力竭的模樣,倏然笑了。
果然是小騙子嗎?最會演戲。
騙過了所有人,也騙過了他。
「我們順著監控查,池先生和他的爺爺是騎著摩托車走的,然後在八十公裡以外換了三輪車。」那保鏢臉上滿是羞愧之色:「期間他們換了幾次衣服,之後的行程短時間查不出來。」
那爺孫兩個人反偵察意識極強,刻意的避開了監控,讓他們查無可查。
權珩微微點了點頭,他不意外這個結果。
既然池寧早就準備離開,自然不會讓他那麼輕而易舉的找到。
池寧摩挲著手中猶自帶著池寧氣息的圍巾,開口:「查他們的銀行卡還有身份證的使用情況。」
那保鏢悄悄看了他一眼,艱難道:「這恐怕有點困難。」
「嗯?」
「這一個月中,長青子多次給公司員工轉十萬額度的帳款,均被他們轉化成了現金。」
至於身份證,他就沒再說了,想逃,不用身份證也不難。
權珩的臉沉下來,一個月……
在他想著如何要同池寧恩愛的時候,池寧就在算計他。
權珩想到這,倏然一愣。
恩愛?
這是他自己想的吧。
池寧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想必在他心中自己只是個噁心的變態狂,一個意圖囚禁他的人。
「我怎麼樣?」權珩突然啞聲開口。
保鏢一愣,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權珩:「權先生很……大方。」
不錯,大方。
權珩對屬下一直都不錯,從沒有虧待他們的時候,否則他們也不會冒著這險什麼都敢幹。
權珩蕭索一笑:「算了,你去忙吧。」
他握著手中的圍巾,怔怔的看著屏幕中池寧歇斯底裡的模樣,突然間有些害怕。
如果他這些事情真的做成了,池寧會不會真的就變成監控中那模樣。
那時候,他該怎麼辦……
喑啞的咳嗽聲在臥室中響起,權珩靠在床上,緊緊的抱著手中池寧唯一遺落下來的東西,神色怔然。
他錯了嗎?
他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錯了嗎?
而另一邊辛苦巡查線索的保鏢們同樣不好過,他們本以為池寧雖然反偵察能力不錯,但是比起他們專業人才還是差點的。
可幾天下來,他們完全失去了這個想法。
五輛以上的交通工具,人群嘈雜的大巴,數種偽裝身份。
看了幾天監控的保鏢們眼睛中血絲迸現,卻隻查到了池寧吃飯的一個小餐館就停滯不前。
幾天時間中,不只是權家安靜的過分,連馮家也安靜的有些詭異。
馮正誠瞧著悠然插花的奶奶奇怪道:「您那小老頭呢?」
那個糟老頭子每次來都能將奶奶逗得花枝亂顫,如今怎麼不來了?奶奶膩歪了?
馮老夫人輕哼一聲:「死了。」
馮正誠:「???」
「不會吧,沒聽說啊!」
馮老夫人:「……」
他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孫子,這腦袋,墊桌角都嫌。
說死了就死了?
「電話不接,人不在家,估計真的死了。」老太太漫不經心道,卻沒怎麼放在心上。
馮正誠聽著這話卻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是知道權珩對池寧的心思的。
想要拿捏池寧,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