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的事情怎麼能反悔呢?」聶珩先是急了,然後突然間有些狼狽的仰頭靠在車子上。
半晌後,他清咳一聲:「走吧,去給你做晚餐。」
聲音中透出不想讓池寧聽到的狼狽。
「怎麼樣?」莊父淡淡的朝著手下開口。
「那個女人是池寧從前的追求者,聶珩就是查也不能查出問題來。」那人笑的有些得意:「我已經把照片發給他了,就不信他能一點都不在乎。」
聶珩的睚眥必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們心中,此刻他不由得有些期待事情的後續發展了。
「不錯。」莊父淡淡的道:「去看,只要聶珩對那個女人動手,他們之間就會起齟齬。」
沒有男人能忍受另一半的監視,即便另一半也是個男人。
「是!」那人喜上眉梢的開口。
「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要動腦子懂嗎?」莊父將屬下打發走,才淡淡的開口。
莊司南神色也有幾分喜意,隨即便是猙獰:「爸,這不會讓聶珩傷筋動骨,我想讓他死!」
只要想到那些日子的屈辱,仇恨就會不可抑製的從心底湧上來,讓他滿身戾氣。
唯有聶珩的死,才能將這種仇恨壓下去。
「整天死啊死的。」莊父皺眉,淡淡的道:「眾叛親離,落魄不堪,這比死還會讓聶珩痛苦,你明白嗎?」
這兒子,經過這次事情之後,越來越不頂用了。
希望報仇之後,能讓他恢復些吧,不然他就要考慮再培養一個繼承人了。
「真的嗎?」莊司南眉眼瞬間綻放出一抹興奮:「真的能讓他這樣嗎?」
「不然呢?」莊父淡淡的道:「我出手,還會讓你失望嗎?」
「謝謝爸!」莊司南對父親的手段自然是相信至極。
他錘了錘有些無力地腿,開口道:「等我的腿養好了,我會親自見證他的落魄!」
年輕的眉眼瞬間散發出勃勃的野心:「我要讓聶珩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有志氣。」莊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就手術了,養好精神。」
「是!」
手術室的燈亮著,莊父站在手術室前,對著池寧開口:「池醫生,你覺得我兒子的腿會好嗎?」
被他從辦公室「請來」,池寧眉宇間沒有半點怒色,只是淡淡的道:「做醫生的,哪個不希望病人身體恢復呢?」
「是嗎?」莊父回過頭,目光有些銳利:「那為什麼,那次我兒子的腿沒有得到妥善的縫合呢?」
有件事他一直沒有告訴兒子,就是醫生說過,給他縫合傷口的人,沒有盡心。
池寧眼睛彎了彎,眸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沒有原主那顆悲天憫人全力救治的心,在確定自己能脫困的前提下,動些手腳自然也是理所當然。
這件事,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聶珩也不知道。
他只是沒有想到,莊司南的醫生居然看出了這其中的問題。
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真的拿他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