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本就是叛逆青年,飆車什麼的自然是家常便飯。
宗珩的車庫中,有許多按照他查來的喜好準備的好車。
池寧將人帶到車庫中,笑眯眯的道:「選一輛。」
宗珩神色冷淡,沒理他。
「不選,就選一個我喜歡的。」
車子在路上肆意的行駛,宗珩神色冷淡的望著窗外,越發的不知道池寧要幹什麼了。
「你。」
「噓。」池寧手指抵在唇上,止住了宗珩要說的話。
在兩個小時的車程後,兩人來到了郊區的一個賽道上。
「安全帶繫緊了!」池寧倏然勾唇,發動機在突然發出了咆哮的聲音,車子如一道光一樣的從賽道上出發。
宗珩自小循規蹈矩,他大半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和管理公司上,對飆車這等尋常紈絝子弟喜歡的遊戲沒有半點興趣。
這是他第一次體驗這種活動。
池寧側過臉望著神色沒有半點慌張的人,勾起唇:「喜歡嗎?」
宗珩冷冷的看著前方:「你玩什麼?」
不回應他的話,卻帶著他來這裡。
池寧按了音響,讓車子內躁動起來。
他眯起眼睛,享受著這般躁動的氣氛。
「在來你那之前,我在這邊跑了幾十圈,險些從盤山路上掉下去。」
這賽道並不短,原主在被母親逼迫下,來到這跑了幾十圈,險些就魂歸天外。
可惜,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宗珩眉心狠狠的皺起來,他不知池寧曾經經歷過這種掙扎。
「那時候我想著,死了好。」他側過頭,對著宗珩說那時原主的心:「不管是你,還是我,死一個都可以。」
那樣,就自由了。
宗珩繃緊臉:「所以呢?」
現在也是這麼想的嗎?
要在這死一個,或者是同歸於盡?
宗珩從不吝嗇從最壞的角度去思考事情,但他不願意去這樣揣摩他和池寧的關係。
過去兩個人之間的種種,讓他無法相信池寧會對他做什麼。
他寧願相信,池寧這樣是一種儀式,一種和過去告別的儀式。
「現在,怕了嗎?」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池寧抬高了聲音,像是挑·釁。
宗珩側過頭,望著他的側臉。
「只是這樣嗎?」
池寧:「?」
「如果是這樣的速度,很難讓人害怕。」宗珩聲音淡淡,卻勾起了池寧的勝負欲。
本就只能看到殘影的車子又驟然加快,坐在車中的宗珩有種一陣風過來都能將這即將飛起來的車子颳走的錯覺。
但他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慌張,依舊淡淡的道:「只有這樣嗎?」
池寧眼中透出一絲銳利,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車子一圈又一圈的從賽道上跑過,直到油箱見了底,池寧才踩了剎車。
「爽。」一圈圈下來,似是所有的鬱氣都消散在了極致的速度中。
他勾著唇吻:「你呢?爽嗎?」
這話問的頗為含糊,宗珩拉下池寧臉上的墨鏡架在了自己的鼻樑上:「還可以。」
「知道我帶你來這幹什麼嗎?」
宗珩搖頭,他不知道,等著池寧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