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父依舊糾結,來自骨子裡的畏懼讓他躊躇。
「爸。」池家老大不由得拽了拽他的袖子,朝著他使眼色。
現在還顧忌什麼?
宗珩讓他們好過了嗎?
再難過,也難過不過現在的場景了。
他已經看透了自家即將落寞的未來,心中已經接受許多。
但這不代表,他願意看到池寧一帆風順!
一個一直不如自己的野種,他憑什麼?
「好吧!」池父滄桑的點點頭,猶疑道:「但是,那筆訂單你要先……」
宴易爽快的點頭:「沒問題!」
反正他決定今晚就出國,到時候池家人能拿他怎麼辦?
在池家人來之前,他就已經決定出國。
他並不笨,在宗家的眼皮子底下他是一點前途都沒有了。
與其在這裝孫子,不如及時止損去國外好好發展。
而這,就是他在走之前送給宗珩的禮物。
想到這,他也不由得有些蕭索。
曾經,他是拿宗珩當做對手的,如今卻只能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給他找麻煩,真是……
他輕嘆一聲,無奈搖頭。
宗家啊,再也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叮,後悔值+100.」池寧略微詫異的抬眸望著給他做模特的男人,這傢夥幹了什麼?Z餓呢嗎突然間後悔值就滿了?
原主大學時候學的美術,是靠著捐了一棟教學樓而來的。
別誤會,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免稅。
如今,池寧終於有將原主這技能發揮的時候了。
「怎麼了?」隻著著浴袍半靠在躺椅上的宗珩微微側目,朝著池寧看來。
花房中陽光輕柔的照在他的臉上,給本就英俊的面容又加了好幾層的濾鏡。
池寧在他一眼過來,幾乎被迷住了。
片刻後,他清咳一聲:「沒什麼,別動我還沒畫好呢!」
宗珩這傢夥雖然沉默,但絕對是個行動派。
這段時間以來,池寧被他默不作聲的塞了許許多多喜歡的東西,被他帶著四處遊玩,被他縱容著做各種事情。
兩人的之間的氛圍也在種種溝通之下,顯得好了很多。
今日,池寧更是興緻勃勃的提出了為宗珩畫一幅畫的要求。
畫布中的男人一身浴袍躺在花叢前的躺椅上,活色生香。
池寧畫著畫著,給自己畫的口乾舌燥。
失策了,該先來一發再說這些事情的。
察覺到他的眸光逐漸變得熾熱,宗珩不由得有些無奈的提醒。
「不畫了嗎?」池寧本就忍耐著,聽他這話,更是將畫筆一扔,像是個大少爺一般撲到了躺椅上:「畫什麼畫?先給少爺我好好親親!」
宗珩將撲過來的人抱在懷中,無奈搖頭:「你……」
這種被調·戲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池寧獰笑著道:「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我絕不讓家中悍婦傷了你。」
宗珩微微垂下眸子,淡淡的道:「既然家中有婦,又為何來招惹我。」
居然還配合上了?
池寧眼睛閃閃,輕佻的抬起宗珩的下巴,色眯眯的開口:「家中彩旗不到家外彩旗飄飄才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