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珩抿了抿唇,「不會。」
池寧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不會才怪!
信手從男人手中奪了個枕頭,池寧用被子將頭捂住:「不說了,睡覺。」
宗珩一頓,腳步向前。
下一刻,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被中露出一雙溫柔的桃花眼,其中笑意連連:「你睡哪?」
宗珩腳步一頓,抱著枕頭老老實實的出了房間。
神清氣爽睡了一覺,玩失蹤的人也老老實實的在家中陪著他,池寧不覺得心情大好,也有心情去問昨天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在一起?」那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除非宗珩在時時刻刻的監視他,否則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他的位置。
可池寧沒有發現有任何人跟著他的痕跡。
「是宴易。」宗珩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將告密的人出賣。
池寧忍不住嗤笑一聲:「他倒是挺關心我的。」
現在就開始下棋了麽?
說不準,幾年後宗珩的死也和他有點關係呢。
他語氣嘲諷,但宗珩卻聽不得其中的話。
關心?
「是挑撥。」蹙了蹙眉,宗珩伸手碰了碰池寧的髮絲。
「嗯?」
「他是我父親的私生子,想挑撥你我從中得利。」宗珩面色不變的給宴易穿小鞋。
如今,他雖然不確定宴易目的是否是這個,但他不介意在池寧誇讚宴易的時候給他穿小鞋。
「真的嗎?」池寧細細的打量著宗珩,難道在這時候,宗珩就發現了宴易的心思?
宗珩點頭:「他看似淡然,卻一直對我父親留下來的遺產頗有忌憚。」
他父親是死在女人床上的,死的突然,連遺囑都沒有來得及立。
要不是那時候他已經接管了公司,將各種事情穩定下來,如今宴易手中也會有不菲的宗家股份。
當宴易察覺到其中不對時,宗家的一切都已經穩定下來。
已經得了好處的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允許宴易這個沒有任何經驗和本事,隻憑著DNA就進宗家門的私生子來分一杯羹。
這些年來,宴易在自覺無望的情況下一直都很安靜,但這並不妨礙宗珩對他的防備。
這次,他對池寧的關注,便讓他極為警惕。
真正沒有野心的人,是不會關注他一舉一動的。
而且……
宗珩深深的看了一眼池寧,宴易敢用池寧來試探他,是知道池寧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還是……單純的只是隨手一試呢?
他不需要去猜這些,只要確定宴易心懷不軌就對了。
清雋淡漠的眉眼中閃過點點厲色,宗珩開口:「離他遠些,他危險。」
雖不知危險不危險,但馬上就要危險了。
池寧點頭:「知道。」
原來,在原主看不到的劇情中,這兄弟兩個的爭端居然從這時候就開始了嗎?
刺激了呀。
宴易萬萬想不到,只是一個隨意試探的舉動就會讓宗珩對他下狠手。
「瘋子!」在他好不容易安插到公司中的人被下放道分公司的時候,他忍不住惡狠狠地開口。
又沒有惹你,只是告你些情人的行蹤,有必要這麼針對我嗎?
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