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女人顧不得和男人對峙,艱難的擠出一抹笑來:「到山下開車都得一個小時呢,我們得走到什麼時候去?」
保鏢好笑的搖頭:「你也知道到山下需要一個小時車程?」
那又怎麼會忍心將池寧扔在這裡,還是是十四歲的時候。
女人語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離開。
早在他們來的時候手機就被收走,現在連聯繫別人的方法都沒有。
「扶我起來,我……」空蕩的房間內只剩下兩個人,風從大開的窗戶緩緩吹進來,帶走兩個人身上的熱量,受傷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
「做夢吧你!」女人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誰知道毒鬼身上會不會有病,讓她和這種人過了這麼多年,噁心!
怪不對那麼暴躁,感情是吸·毒!
「你!」男人氣急:「我在這會死!」
「那就死好了!」女人冷笑:「我巴不得你死!」
到時候,財產就都是他們的了。
男人哆嗦著嘴唇,不敢開口。
「離婚,等下山就離婚!」女人冷笑一聲,轉身就要走。
「我要去報警!」在她快踏出門的時候,男人嘶啞的聲音倏然響起。
「你瘋了!」女人不可置信的回過頭:「胥珩會讓我們都去坐牢的!」
「那怕什麼?」男人嘿然:「反正老子都要死了,死也要拉你下水!」
他陰測測的開口:「扶我下山,不然就是爬下山也會報警,讓你這個賤人下半輩子在監牢中渡過!」
「瘋子!」女人不情不願的架起男人離開。
山路盤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還要架著一個受傷的男人,走的無比艱難。
兩個人咒罵的聲音在山中響起,同嗚嗚的山風一起回蕩。
……
「適量是多少?」另一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胥先生髮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溫暖的燈光下,男人圍著圍裙,跟在酒店大廚身邊學糖醋小排的做法。
大廚輕嘆一口氣:「就是適量啊!不然,您嘗嘗?」
他見胥珩眉頭越皺越緊,輕嘆一聲:「我再做一次,拿食物稱來給您稱好。」
挺成功的一個老闆為什麼非要學這個?
要不是給的太多了,他早就走人了。
「行!」胥珩冷著臉,後退了一步繼續看大廚再次做糖醋排骨。
他討厭做飯。
月亮緩緩上升,待到凌晨的時候,胥珩終於做出了一份滿意的糖醋小排。
基本按照大廚的方法來的,味道卻有些不一樣。
大廚嘗了一口,不由得詫異挑眉,出乎他意料的好,甚至有些自己的風格。
是他看走眼了,還是剛剛胥先生就在扮豬吃老虎?
嘗了一口自己做的糖醋排骨,胥珩輕輕哼了一聲:「挺簡單的嘛。」
大廚默默看了一眼垃圾捅裡的糖醋小排屍體,輕嘆:「是挺容易的。」
「好了,就到這。」將惱人的圍裙扒掉,胥珩眉眼才舒展了些。
「過幾天,我再找您上課。」
「好吧。」大廚又嘆了一聲,開口道:「您還挺有天分的,不如自己嘗試著做做?實在不行再來找我。」
給這位胥先生做老師壓力真的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