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點點紅痕的胸膛向下看就能看到兩隻安分放在被褥外面被綁縛住的雙手。
黑色的襯衫將男人的雙手緊緊的綁縛,再加上尹珩這狼狽的模樣,任誰看都是池寧對尹珩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當然,事情的開始確實是這樣的。
可後來不是啊!
那被綁著的襯衫早就在兩個人難耐的時候被解開了好嗎?
還是尹珩他自己解開的!
現在怎麼又跑回去了?
別告訴他是襯衫成了精,自己將自己綁回去了!
池寧眯起眼睛看著似乎睡得安穩卻緊皺眉毛的尹珩,他聞到了套路的味道。
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池寧似是要逃跑的抓起殘破的衣服。
「去哪?」果然,身後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池寧手一頓,紅著臉回頭看坐起來的尹珩,訥訥不語。
此刻,尹珩從床上坐起來,被子從胸腹上滑落下去,露出下面更加慘不忍睹的肌膚。
咳咳,池寧避開眼睛,不去看。
好像,都是他親出來的哈。
但好帶感啊!
池寧現在都想不顧散架的身體再和尹珩來一發!
當然,癡人說夢罷了。
此刻,尹珩臉冷的像是要淬出冰碴來:「敢做,不敢看?」
池寧眼睛眨了眨,好像有些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了。
將頭避開,池寧訥訥的道:「我……我喝醉了。」
尹珩心一沉,他預料的成真了。
池寧果然不記得了。
上次醉酒後就是這樣,池寧醒來後從未提過他醉酒之後的做了什麼,面對他時更沒有半點不安。
尹珩從那時候就猜測池寧可能醉酒之後就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了。
這讓他惱怒,也讓他有些竊喜。
如果這樣,他是不是也可以操作些什麼呢?
比如,將自己裝扮成受害者的模樣。
施施然的靠坐在床頭,尹珩將兩隻被綁縛的手好整以暇的放在了面前:「這個也不記得了?」
池寧臉色漲紅:「我……」
尹珩眯起眼睛:「記得?」
池寧此刻一副恨不得鑽進地縫的模樣,訥訥道:「我……」
「說實話!」不同於昨晚上玩情趣時隱隱的脆弱,此刻尹珩氣場全開,咄咄逼人的質問著池寧。
池寧像是被他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一樣,閉著眼咬牙切齒的承認:「我記得!」
尹珩心中一沉,難道他想錯了?
如果池寧記得,他就要……
按下心中的想法,尹珩不動聲色的道:「記得多少?」
「一點點。」池寧閃躲的避開眼睛,不敢去看尹珩身上的紅痕。
「比如?」
「我……我把你綁起來。」池寧眼睛紅了,羞恥的快要哭出來似的:「還有,親昵。」
「然後?」
「然後就不記得了。」池寧看似乖巧的搖頭。
然後當然就不能記得了啊!
因為不到一會兒這廝就將衣服掙開反客為主了啊!
他要是記得了,尹珩還怎麼演戲?
眉頭幾不可查的鬆了松,尹珩慢條斯理的將手舉起來,示意池寧看他身上的慘狀:「然後,就是你看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