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子成龍的池父居然還給了他一天的假期,實屬奇聞。
當池寧迎著準點上班的時間到達季氏的時候,便沒有一絲阻力的進了季珩的辦公室。
季珩當初給他設置的許可權仍然沒有取消,季氏的許可權就像是季珩本人一樣,沉默的等著池寧的歸來。
「池寧?」當池寧現身的那一刻,十幾雙眼睛一起盯住了他,帶著解脫。
「你可終於來了,快坐!我給你泡咖啡!」反應極為迅速的秘書姐姐將他按在了椅子上,生怕他跑了。
池寧被塞進一杯咖啡,吃了一碟子的小餅乾仍然沒見到季珩之後才開口問:「季總呢?」
他話音剛落,辦公室內瞬間淒風苦雨起來:「別提了,那個商場建造出了問題,季總從早上七點就把所有人抓起來開會,現在正開著呢。」
在池寧沒來的這段時間內,半年中朝九晚五準時上下班的季總消失不見,時常二十四小時在公司內坐鎮。
這樣的季總,居然讓他們覺得可憐。
大概是他的神情太容易讓人想到無家可歸的流浪貓了吧。
打探好季珩的消息之後,池寧打了個哈欠道:「我去補個覺,有事待會兒他回來了再說。」
池寧到了季珩的辦公室內,毫無顧忌的打開他休息室的大門換了睡衣將自己塞進床裡。
這半年中季珩的辦公室內處處都是他的痕跡。
「季總。」季珩回來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到他們中微妙的氣氛,卻絲毫沒有去了解的意圖。
自從池寧走後,他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再沒有心情去了解哪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甚至覺得,活著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眾秘書看著季珩進了辦公室,竊竊私語:「猜季總幾天能好?」
「七天?」
「三天?」
最後一個人抱著杯子靠在桌子上,老神在在的道:「我猜就今天。」
外面的事情季珩不得而知,他在踏入辦公室的瞬間就察覺到了異常。
胖軟的抱枕被隨意的甩在沙發一角,沙發靠背上出現了一件明顯不屬於他的外套。
季珩眼睛亮了亮,幾近虔誠的慢慢走到休息室門口。
敞開的一絲小縫中可以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小團。
他聽到自己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季珩貪婪的看著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
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已經失聲。
他伸出指尖貪婪的觸著池寧的臉,猛地蹲下身將臉埋在被子裡,脊背顫抖著。
池寧無聲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戳戳他。
在季珩進門的瞬間他就醒了,本以為他能做出來什麼事情,誰成想,就是趴在他床頭哭?
「別哭了,我都被你那樣了都沒哭,你哭什麼?」
察覺到吵醒池寧,季珩狼狽的後腿兩步,眼眶還有些發紅。
「你來幹什麼?」他的聲音帶了強壓的顫抖。
池寧挑眉,這還挺硬?
「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就走?」
掀開被子的瞬間,就又被季珩強製的壓了回去,季珩沙啞的開口:「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