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陸第崩潰大吼一聲,才又道:「出國,別回來,老爺子管不了陸珩的。」
他敗了。
什麼都完了!
「你什麼意思?」蔡瑜死死的瞪著面前的櫃員。
「抱歉,您已經被限制出境。」
陸其責抓著行禮的手不自覺一緊,肩膀被人一拍:「您好,二位涉嫌一樁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看著面前的製服,他絕望的閉了閉眼,一切都結束了。
之後的事情沉迷學海的池寧沒再過問,在他終於過了研究生面試的時候,才知道,陸家三口已經判刑。
陸第十八年,蔡瑜十年,陸其責三年。
原本風風光光的一家子,成了這模樣,眾人唏噓的同時對於把他們送進監獄的陸珩更是畏之如虎。
想到今早還在他面前撒嬌不肯上班的男人,池寧實在升不起太多的畏懼之心。
面前的牛奶泛著熱氣,池寧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開口道:「你就想和我說這些?」
薑越已經不復回來時候的意氣風發,他拄著桌子盯著池寧紅潤的臉道:「我要出國了。」
池寧無所謂的點點頭。
明明是他約池寧出來的,然而看到池寧這模樣,薑越內心彷彿有什麼在啃噬:「入獄之後我見過陸其責。」
池寧耷拉著眼皮,沒回他。
「你知道嗎,他居然喜歡上了你。」薑越盯著他的神色開口道:「這和我的預想不一樣。」
池寧偏頭笑著,越顯年少:「你想象中是什麼樣的?」
「我知道陸其責喜歡我。」薑越指尖在桌子上點了點:「薑家需要錢,我需要他身邊的東西,所以我回來了。」
池寧捏了捏指尖,越發的沒有耐心:「東西?我的腎?」
瞧著薑越驚詫的模樣,他繼續道:「很詫異我能知道?」
薑越失笑:「沒想到這你都能知道,陸珩告訴你的?我輸得不冤。」
自從知道池寧跟了陸珩,他就再沒想過要池寧的那顆腎了。
「不是陸珩,你以為我會為了別人放棄自己腎?」
「不會嗎?」薑越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笑道:「我覺得你會。」
池寧:「……」
別說,原主還真的會。
「我有個問題,你從哪裡知道我們會配型成功?」
這是他一直疑惑的。
「陸其責給我的。」薑越笑著感嘆道:「我沒想到我們的緣分不止容貌相似。」
他終究不甘心的道:「你怎麼就不喜歡陸其責了呢?」
他是真的不喜歡透析的感覺啊。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了棋差一招罷了。
池寧瞧著他的模樣,眼珠子咕嚕嚕一滾,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了?不如你猜猜我為什麼和陸珩在一起?」
薑越啞然的看著這個狀似懦弱的少年,聽池寧繼續道:「只不過比起喜歡陸其責,我更喜歡我自己罷了。」
薑越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五彩斑斕:「池寧啊池寧,我現在對你更感興趣了,你最好祈禱陸珩一直保護好你,別讓我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