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寧搖搖頭,嘆道:「往事不可再提,我雖於魔尊無甚關聯,也容不得你這奴才騎到我頭上來!」
「蒼柯小賊,來戰!」
清越的聲音在烈烈風中響起,蒼柯氣極反笑:「好,便讓本尊來試試魔後大人的威力!」
池寧挑眉:「哦豁!」
只見蒼柯說完這句話之後,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池寧在心中大笑,自打那天璿璣和他說了蒼柯從前的事情之後,池寧就一直在分析他。
果然,如今這句「奴才」讓蒼柯理智全失。
出身王宮的落魄王子自尊又自卑,對著權利有無比的慾望,他如何能接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叫成奴才?
「左護法惱羞成怒了?」池寧錯身避開他。
「本尊和魔尊沒有關係!」蒼柯糅身上前,想要殺了這個讓他名聲盡失的小賊。
「沒關係你這麼惱羞成怒幹什麼?」池寧邊躲邊說。
兩個人一追一逃,在這戰場中化為一道奇異的風景線,讓本應嚴肅的戰場多了些好笑的意味。
在眾多正道大能的眼睛底下,蒼柯自然是殺不了池寧的。
待到今日戰爭結束,池寧被玄清抬回了營地。
「師弟,你這是何必。」玄清餵了他一口葯。
池寧艱難的閉上眼睛給自己療傷,半晌後笑吟吟的開口道:「師兄,你不覺得這有意思麽?」
玄清:「……」
他不覺得,他隻覺得他老人家已經了解不了年輕人在想什麼了。
他看著池寧身上的傷漸漸好轉,似是想到什麼一般的開口:「師弟,你說那魔尊真和左護法有一腿麽?」
池寧真氣走岔,差點走火入魔。
虛弱的咳嗽兩聲,池寧訕訕的道:「師兄,假的,我氣蒼柯的!」
在心裡為璿璣道了個歉,敗壞他名聲純屬迫不得已。
「如此啊。」
望著玄清臉上的失望,池寧想揪著他的衣領讓他清醒一點,這麼大年紀的人怎麼還沉迷八卦呢?
「師弟好好養傷,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這一仗,一打就是十三年。
這十三年中,池寧身邊的人換了個便。
再次出現在蒼柯面前挑·釁時,池寧再沒有了第一次的興奮,隻覺得疲倦:「蒼柯,我來了,打麽?」
聽著池寧的話,蒼柯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這十三年來,池寧就像是一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
打不死,又甩不掉。
「你究竟要如何!」這話,他十三年前就想問,如今終於說出口。
從合體打到池寧渡劫,如今這人的修為離他只有一線之隔,很難再殺死他,蒼柯也沒有了要殺他的心思,隻想甩開這牛皮糖。
池寧笑眯眯的道:「當然是要討回一個公道了!」
「你當你和魔尊那些事無人知曉麽?現在正魔兩道誰還不知道你做出的齷齪事情?」
蒼柯無語,正魔兩道都知道這謠言到底是誰的功勞?
若不是這人十年如一日的在戰場上替他造謠,怎麼可能如今所有人都對這個謠言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