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珩目光釘住強作鎮定的小傢夥,唇若即若離的吻著他的耳尖:「真的不怕?」
池寧耳朵紅了個透頂,小聲又堅定的道:「不怕的。」
怕個鎚子,又不是沒做過。
喻珩眼神沉下來,忽然問:「第一次出來賣?」
池寧:「……」你是不是欠揍。
聲音中似乎帶著哭腔:「是。」
少年臉色雪白,喻珩一瞬間有些後悔剛剛傷人的那句話。
安撫的揉弄著少年的髮絲「為什麼?」
少年的氣質乾淨的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池寧正等著他問呢,眼中淚珠倏然落下,顫著聲音將原主的遭遇一一道來。
然而等待著他的確實喻珩一聲嗤笑,外加一個「蠢」字的評價。
而後,他又細細的吻著池寧的頸線,沙啞又憐惜的道:「小可憐。」
然而再怎麼憐惜,那頓日池寧都沒逃過去。
一切結束的時候,天光已經微微泛亮。
這男人有和他溫和面龐毫不相符的殘暴肉體,最後摸了一把八塊腹肌,池寧倒頭就睡。
而喻珩則是眸色不定的看著床上的小傢夥,眼中有一絲複雜。
池寧再醒來之後,男人已經衣冠整齊的靠在了床頭,渾然不見做完的瘋狂放浪。
「喻先生。」池寧將被子圍在身前,怯怯的道。
「醒了?」喻珩指尖摩挲著池寧頸間的紅痕,含笑著道:「躲什麼,我哪裡沒見過。」
池寧耳朵一紅,垂著眸子不去看他。
喻珩欣賞了半晌他害羞的模樣,倏然開口:「池寧,你昨晚的表現我很滿意。」
無足輕重的語氣像是在談論一個無足輕重的語氣,彷彿兩個人昨晚的耳鬢廝磨不存在一般。
池寧唇抖了抖,然後強笑著道:「喻先生滿意就好。」
他臉上閃過掙扎,然後羞恥的開口:「喻先生,那我的錢……」
喻珩輕笑:「放心,少不了你的。」
池寧這才放下心來的模樣,朝著喻珩抿唇一笑。
而喻珩則越發覺得池寧這個笑容刺眼,如果今早他在其他人的床上醒來,是不是也會對著另一個人這麼笑。
想必昨晚這孩子床上的人是誰他走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那個可笑的家。
喻珩眸色微冷,溫柔的話像是一把刀一樣扎進了池寧的心裡:「阿寧,接下來你什麼打算呢?繼續賣?」
池寧在心裡將這個狗東西來來回回打了八百遍,然後屈辱的道:「喻先生,這和你沒關係吧。」
曾經染過魅色的眉眼多了一分冷意,喻珩心中無端高興,然後道::「當然有關係,處於昨晚你的表現,我希望咱們之間建立一個長期且穩定的關係。」
再多的形容詞,池寧也聽出了他本來的一絲,就是想包他。
上輩子的待遇在這輩子被反過來了,池寧一時間心中有些複雜,然後堅貞不屈的道:「謝謝喻先生,但是我不需要。」
他眼中似乎帶著無盡的希望一般道:「有了您這筆錢,未來一段時間的醫藥費都夠了,我會找一份正式的工作養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