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乾笑道:「陛下說笑了。」
那些個底下的小太監怎麼敢真對他動手,無非是走個過場罷了。
見池寧眼中的好奇之色,他連忙柔聲道:「陛下,該用膳了。」
可別再關心他的屁股了。
而池寧一看過來送膳的小宮女,樂了。
沒想到他這個傀儡皇帝居然還有人盯著?
那些個宮女們粉面含羞眼波流轉,哪裡像是送膳的粗使宮女?估摸著是哪個有心人要送到他枕邊的。
池寧哂然,可惜他註定好辜負這些好意了。
「今兒人不錯。」意有所指的一句話立刻讓來喜頭上的冷汗冒了下來。
他咬緊牙關陰測測的看著這些小蹄子,忙道:「還不下去!」
若是讓攝政王殿下知道這事,他的屁股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敢往小皇帝床上送人?若是留下子嗣所有人都得死。
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口肘子,池寧滿足的眯起眼睛:「來喜公公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
來喜僵笑著弓起腰,便聽池寧輕飄飄的道:「好了,下不為例。」
跪在地上惶然的宮女們這才敢下去。
「可惜了。」池寧眯起眼睛喟嘆一聲,這麼好吃的肘子沒點酒真沒意思,但原主這身子估摸著是無法承受酒精摧殘的。
來喜又哆嗦一下,不敢深想陛下在可惜什麼。
有了蕭珩親手批的病假,池寧接下來的一段生活安逸的過分,除了每天要喝那些怪裡怪氣的葯,沒什麼是不美滿的。
而另一旁蕭珩心情卻不怎麼美妙,那日之後每個夜晚小皇帝都會入他的夢,在他最鬆懈的時候勾他。
揉了揉額頭,攝政王甩手摔了摺子:「狗屁不通。」
伺候的宮女太監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丟了腦袋。
「來喜呢?讓他滾過來!」蕭珩沉吟片刻開口道。
來喜在聽到攝政王殿下召喚的時候心頭一緊,望著和幾位小黃門打牌甚是開心的陛下,揪著心前往攝政王處。
「陛下近日可好。」蕭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腰間的玉佩,開口問道。
來喜心頭一松,臉上有些笑模樣:「回殿下,這些日子陛下每日安好,除了和小黃門們做些娛樂就再沒其他動靜了。」
小皇帝的安穩讓蕭珩緊繃的臉色鬆了片刻,心中卻又忍不住有些怒意。
他日日牽腸掛肚,然而被牽掛的人卻絲毫無所覺,日日歡欣,讓驕傲慣了的攝政王殿下有種莫名的惱怒。
心中暗火升起,蕭珩垂著眸子剛要讓這讓他心情不悅的老太監退下,便聽他躊躇著開口:「如果說有事,倒還真有些小事情。」
「說!」
來喜斟酌著道:「當日陛下回去的時候,內務府做了禦膳房的筏子送上來一批美人。」
「碰!」
桌上的白玉鎮紙甩在地上裂的粉碎,蕭珩怒聲道:「這是小事?」
池寧,他敢!
心中不可抑製的升起幾絲戾氣,蕭珩雙目赤紅,恨不得將面前辦事不利輕重不分的老太監推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