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一巴掌拍掉臉上那只欠手,池寧疼的嘴唇哆嗦。
小騙子痛的眼圈通紅,讓凌珩不自覺反省,他是不是在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大力士,不過碰了一下就將人疼成這個樣子。
「幹什麼!」池寧的聲音帶著怨懟,昨晚上沒好好卸妝搞得臉上紅腫一片,他好不容易遮住還被凌珩給掐了一把。
凌珩挑眉,將指尖的粉蹭到了池寧的裙子上:「你在和我說話?」
他微微彎下腰打量著池寧的眼睛,哼笑道:「想死嗎?」
池寧咬緊牙關,皮笑肉不笑的道:「那麼請問親愛的凌先生找我有何貴幹呢!」
凌珩淡淡的道:「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忘記你是來做什麼的?」
他直起腰,居高臨下的看著池寧:「不是很缺錢,討好我絕對比陪人來錢快。」
不過一個晚上,凌珩就將池寧查了個底掉。
什麼親人需要醫藥費?這小騙子家人明明都不在了。
暗戀了凌季那小子十來年,還處心積慮的變裝跑到這個地方偶遇他?
凌珩覺得自己指尖有些癢。
望著他伸出來的那隻手,池寧警惕的後退。
再掐一下,他魂兒都掐沒了。
小小的動作讓凌珩不悅的小心思更為濃重,他嫌棄的看著一張濃妝艷抹的臉:「卸了。」
池寧:「……」
他乾笑:「不了吧,凌先生,我卸了妝不能見人呢,您也不想一個倒胃口的人陪著你吧。」
化妝尚可遮掩一二,卸了妝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他的性別。
「我不怕倒胃口。」凌珩似笑非笑道:「看慣了美人,就想看看不能見人額臉長成什麼模樣。」
心中暗咒了一聲,池寧瞬間紅了眼睛:「凌先生,您能讓我保管哪怕是一一分自尊心嗎?」
凌珩掏出根煙,沒點,咬在齒間,哼笑道:「說說?」
池寧似哭非哭:「您就讓這妝成為我最後一層面具吧,這樣我照鏡子還可以欺騙自己那個做出無恥事情的是陌生的臉。」
說到傷心處,池寧抽了一張面紙捂著臉。
「小心點,妝再花了就更醜了。」凌珩善意的提醒。
小騙子,什麼最後一層面具?明明是怕自己被拆穿。
池寧:「……」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訕訕的將面紙放下,池寧用一雙水潤的眸子期待的望向凌珩:「凌先生,可以嗎?」
凌珩伸手敲了敲桌子,隨即得到池寧疑惑的目光。
嘖,怎麼做的培訓?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點著?」
池寧有些嫌棄,柔柔的道:「凌先生,這東西對身體不好,您……」
「要你管我?」凌珩不悅的將他的話打斷。
池寧微笑,行,這是你自己說的。
將打火機懟在凌珩唇邊,池寧咬牙道:「您請!」
抽死你!
行走的煙灰缸!
透過蒙蒙的厭惡凌珩笑道:「怎麼,不服氣?」
「哪敢呢?是我過界了。」
凌珩微微垂下眸子:「知道就好,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