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死了!」池寧虛虛的飄在空中,氣得七竅生煙。
真·七竅生煙。
燕珩收回在池寧冒煙腦袋上的目光,語氣正經:「前輩治療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嗎?」
被發現了,池寧也懶得維持自己畫靈的面子,懨懨的道:「你不是都看到了?」
他有些不服氣的嘟囔著:「你要是不現在出現在這,晚上你絕對看不出來我有異常。」
這傢夥不按常理出牌賴誰?
燕珩摸了摸鼻子:「是我莽撞了。」
不過,池寧只是微微讓他的腿有知覺就變成這樣,如何能全部恢復他的腿呢?
燕珩忽略心中除了讓自己站起來之外的其他思緒,開口問:「有沒有什麼其他方法能補充您的……靈魂?」
思來想去,他用了個比較科學的詞。
池寧像個幽靈一樣飄在他頭頂:「好像……有?」
池寧從畫靈朦朧的記憶中扒拉了半天,開口:「似乎要吸收古董中的一股氣,但這股氣好像不是什麼古董中都有的。」
這個記憶在畫靈腦海中模糊無比,因為他從化形到現在也隻吸收過一次。
就是在他化形的那天……
池寧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過,吸收以後,那古董可能就要沒了。」
這也是原主一直都這麼弱的原因。
先不說那玩意兒不好找,便是吸收過後產生的靈異事件就夠他受的了。
萬一一個不小心被人發現,不得把他撕了祭奠那些枉死的古董。
說來說去,原主作為這個世界少數的超自然現象,活這麼久主要靠的就是苟。
苟得住,活得久。
燕珩聽了他這句話,微微鬆了口氣:「要是這樣,就不算困難。」
他微微一笑:「古董,我還是有不少的。」
「如果沒有前輩需要的,我還可以繼續收。」
池寧:「哦豁!」
忘了,這是萬惡的有錢人。
見池寧誇張的表情,燕珩淡淡道:「比起我的身體,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池寧:「……」
他除了對萬惡的有錢人豎起大拇指,還能怎麼樣呢?
知曉了能繼續醫治自己腿的方式,燕珩便不再繼續焦躁。
他難得有興緻的盤腿坐在虛空中,聽著池寧嘮叨他前幾任主人的事情。
他知道了池寧某任前主人背著老婆將銀票夾在衣服中,結果被丫鬟洗了,哭的傷心欲絕。
也知道某位主人喝醉了酒賞玩古畫,險些弄髒了他的衣服。
這般漫無目的的閑聊下,時間竟也是過得不慢,直到被鬧鐘吵醒的時候,燕珩才恍然發現他竟是和池寧這麼閑聊就過了一整晚。
燕珩睜開眼便察覺到一絲微風拂過他的臉,他竟是在風中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
「前輩,早。」他將自己挪到輪椅中,難得淡笑著朝著池寧打招呼:「我帶您去看有什麼你需要的東西。」
池寧停下啪啪啪打他臉的手,摸了摸他的狗頭,毫不心虛的騎在了燕珩脖子上任由他帶著自己朝著地下而去。
感受著身上久久不散的微風,燕珩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