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瞳孔中清明與暴戾糅合,玄冰的氣息也倏然間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安分了一天的玄冰終於在夜晚來臨的時候給了池寧迎頭一擊。
心中的暴戾被那玄冰給壓下去了半分,池寧冷冷的將目光轉向一直壓著他的秦珩,眼中流露出貪婪的佔有。
他知道這個小東西,能緩解他體內玄冰躁動的小東西。
「師尊?」秦珩對他突然地安靜略有不安。
倏然間,池寧手中的玄光收起。
修長有力的指尖掐住了秦珩的下巴,眼睛貪婪的盯著他。
秦珩仰著頭,依舊是溫和安撫的模樣:「師尊,您怎麼了?」
池寧上下打量著這小東西,心中思忖著無數將他吃掉的方式。
倏然間,他低下頭將唇印在了秦珩的脖頸間,低聲啞笑:「吃了你。」
薄涼的唇貼在秦珩的頸間,似是下一剎那就要將他吞吃殆盡。
秦珩對池寧的接近沒有半點的排斥,緩緩抬起手撫摸著池寧的髮絲,無聲的安撫著他的躁動。
池寧狂亂的眸中有一瞬間的清醒,想要改變這個危險的境地。
可下一刻,更為深刻的暴戾從他眼中閃過。
秦珩倏然間悶哼一聲,身體微微僵硬。
可他撫著池寧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力度,語氣仍舊是輕快的:「師尊,輕些。」
許是他這般毫不反抗的模樣讓狩獵的猛獸感到欣喜,撕咬著他的利齒溫和下來,輕輕的啃著他的脖子,似是在思索著如何下手。
此刻,遠方的慕容弘已經傻了眼。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種情況。
池寧劍宗居然沒有對秦珩下殺手,而且……
他神色複雜了起來,這二人居然是這種關係嗎?
此時此刻,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執拗有些傻。
若這兩人是這種關係,池寧劍宗因為他拒絕自己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是因為他不夠優秀,是因為這二人……
他輸在了臉皮不夠厚。
他略有些憐憫的看著秦珩被鮮血染紅的白衣,如此這般折辱就為了拜師,真的值得嗎?
若是換了他……
慕容弘神色堅毅,他是斷然不可能同意這般折辱的!
察覺到師尊驟然溫和下來,秦珩略有些僵硬的脊背放鬆下來,更是溫和的撫著池寧的髮絲,任由他撒嬌一般的在自己脖頸間啃噬。
他略微抬起眸子看著慕容弘:「師弟,還請迴避。」
慕容弘:「……」
他看了一眼秦珩,欲言又止,然後抱著劍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也罷,讓他自己解決吧。
估計秦珩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樣。
「師尊,他走了。」秦珩儲物戒微微一閃,一座宮殿倏然間出現在原地。
秦珩任由池寧抱著他,略微用力將人拖進了宮殿。
下一刻,宮殿朝著遠離長平郡的方向飛去。
被扔在原地的慕容弘略一沉吟,也跟了上去。
如今劍宗神色不清明,如果真的傷到了秦珩,他留下來好歹還有個收屍的人。
只希望,他這個收屍人總也用不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