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最為淡漠的男人在此刻化身嘮叨狂魔,池寧面無表情的聽著他念叨了五分鐘,終於忍不住飄過去拍拍他的狗頭。
師傅,別念了。
空中若有若無的暴躁,讓燕珩住了嘴。
「阿寧,等我回來。」
他今天不想走,可池寧非要他離開。
上次打嗝的黑歷史給畫靈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巨大的傷疤,池寧拒絕燕珩再次留在他身旁,讓他等著自己吸收好了所有的能量之後一次性為他治好病。
「你真的行的吧。」
「嘮叨。」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一向無法顯形的畫靈被他逼的擠出了這句話。
燕珩被池寧趕出家門,臉上的笑便少了不少。
不在池寧面前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冷淡的。
坐在辦公室中,燕珩手中拿著燕明易這些年公飽私囊的證據,眉眼間的冷峻更是讓人不敢大聲喘氣。
燕珩抿了抿唇,忍不住抬頭朝著池寧以往呆著的地方看過去,可那裡此刻卻是空白一片。
「按照原計劃來。」這些天燕明易本就被他漸漸的踢出了核心層,如今這資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這份資料交到董事會,不用他,那些被動了根本利益的股東就會撕了燕明易。
「是。」章秘書也不自覺地朝著空白牆壁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幾個月來,燕總上下班手中總是少不了那一幅畫,來的時候帶來,走之後帶走。
作為燕珩的秘書,他自然是知道燕珩的財產的。
他收藏的古董中,比這幅畫珍貴的不知凡幾,可卻只有這一幅畫得到了這般獨寵的待遇。
可今天,燕總怎麼沒有把畫帶來?
「看什麼?」燕珩看到他的目光,神色更加煩躁。
池寧一個人,他有些不放心。
章秘書心中一凜,「您……今天沒有帶那副畫?」
「嗯。」燕珩的聲音喜怒難辨。
章秘書額頭上的冷汗霎時間就下來了,他暗罵了一句自己多嘴,訕訕的道:「沒什麼,我就是看您挺喜歡那幅畫的,今天沒帶來讓我有些……奇怪。」
他聲音越來越小,恨不得在言珩那雙銳利的眸子下鑽入地下。
他長這張嘴幹什麼呢?
「你說的對。」燕珩突然道。
章秘書:「???」
「我是很喜歡那幅畫。」
章秘書:「……」
「所以,我要回去將他拿回來。」
章秘書:「???」
劇情變化太快導致他有點跟不上燕總的節奏,他說了什麼能讓燕總頓悟的話了嗎?
看著燕珩的背影消失,被他一系列騷操作驚到的章秘書喃喃的道:「可是,你下午還有一場會啊。」
片刻後,他接到財務部負責人的消息。
「章秘,不錯啊。」
那邊輕鬆的聲音讓他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您就別在這裝糊塗了,」那邊財務部經理笑著道:「我又不讓你請客。」
章秘書:「???」
「恭喜啊,燕總親自吩咐這個月您有七位數的獎金。」
章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