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待秦珩再開口,便又恢復了最為溫文爾雅的形象,半點看不出他剛剛的狼狽。
池寧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嗤笑:「虛偽。」
見過他紅著眼睛發狠的模樣,怎麼可能還會相信他這樣的偽裝。
「那般,隻對師尊一個人。」
「油膩。」
秦珩:「……」
秦珩無奈上前,輕輕拉住了師尊的手臂:「師尊,您就心疼心疼徒兒吧。」
別再打擊他了。
池寧涼嗖嗖的道:「何止心疼,我手也疼。」
忍不住想將這逆徒打進地下。
秦珩:「……」
秦珩無奈的乖乖放開池寧,做憨厚老實狀:「徒兒任由師尊發落。」
「嗤!」
池寧懶得看他這假惺惺的模樣,隨手將洞府門打開。
此刻,洞府外的師徒二人,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著,氣氛竟是比池寧這對師徒的氣氛更為詭異一些。
秦珩掃了一眼慕容弘,隻覺得這棒槌此刻快要鑽進地縫裡去了。
「杵著幹什麼?」池寧不耐的聲音像是一顆天外而來的流行砸進了凝滯的氣氛中,慕容弘瞬間鬆了口氣避開師尊的視線。
多虧劍宗。
呸!
這有才無德的小人怎麼稱得上是劍宗!
他眼中的憤懣輕蔑被秦珩看在眼中,讓他眉心緩緩蹙起。
「沒什麼。」公羽子若無其事的拍拍衣袖:「教導徒弟。」
慕容弘後頸上有冷汗流過,他這師尊……
公羽子先是探頭探腦的將鋥光瓦亮的腦袋朝著室內掃了一眼,才理了理衣襟大搖大擺的進去。
今時不同往日,師弟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師弟了,若是他貿貿然的闖進去,說不準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作為師兄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有事說,沒事……走。」池寧看著他在明珠下晃眼的腦袋,開口。
公羽子隻覺得悲傷從心中升起,他的師弟再也不是那個能讓他待上一刻鐘而不趕人的師弟了。
男生外向,不過如此!
公羽子長籲短嘆,模樣看的池寧眉心直跳,寶劍不自覺的又浮現在手中。
天涼了,青羽仙宗該換個掌門了。
公羽子見狀連忙一本正經的開口:「如今你身體如何?可有任何不適之處?」
他神色嚴肅,若不是一顆滷蛋一般的頭說不定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這可不是小事,若是不查留了後患,將來後悔都來不及。」
「沒有。」池寧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口。
公羽子皺眉:「你不……」
「我打了你們一個晚上。」池寧聲音冷冷的響起。
公羽子:「……」
好像也是。
那玄冰暴烈無比,若是有任何的隱患都不能讓池寧如此活蹦亂跳的將青羽仙宗糟蹋成這模樣。
想到此處,公羽子便欣慰的看向師弟,多少年了,他又看到了師弟活潑的模樣。
那大鬧山門的模樣,還真有從前小霸王的模樣。
公羽子眼中閃過一絲懷念,自從玄冰入侵池寧體內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況了。
在玄冰的製約下,師弟不得不從當年的跳脫性子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真是,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