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不會知道徒兒從天梯上而下見到師尊的那一刻有多震撼。」秦珩的聲音如同耳邊竊竊私語。
是啊,多震撼。
那日他便想著,有朝一日他也會如此。
「您也不知道,徒兒在被您收為徒弟的時候有多開心。」一個能近距離接觸權力核心的位置,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徒兒以為,您會如同表面一般冷漠。」可事實上,這位看似冷漠的師尊在彆扭的外表下確實無盡的柔軟。
秦珩初時存著的利用心思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的一乾二淨。
也許是在師尊在他那吃上一餐早餐的時候吧。
那樣單純容易滿足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卷到那等臟汙的事情中呢?
他的師尊太過於透明,透明的讓他覺得用那些心思對待他都是罪惡。
是怎麼喜歡上他的呢?
大概是黑暗生物對於光芒的本能追逐吧。
他起初隻想站在那束光最為光明的照耀下,卻不知不覺中起了貪念。
秦珩眸色深沉,伏在池寧胸膛上的頭輕輕抬起。
黑暗中,一抹柔軟順著脖頸緩緩上滑,直至唇角。
「師尊?」低啞曖·昧的聲音響起,帶著詢問。
池寧輕嘆一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狗頭。
下一刻,柔軟正中他的唇。
池寧閉著眼睛任由他為所欲為,心中無限嘆氣。
這賣慘的能力……
真是讓他忍不住獎勵他些什麼。
算了算了,看在你從前過得那麼苦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這一晚,秦珩沉浸在師尊的柔軟和安撫中,不可自拔。
第二日,日上三竿,千指峰上才出現這師徒二人。
此刻,池寧臉上再也沒有了夜晚的柔軟,冷酷的很。
秦珩老老實實的為師尊的嘴服務——做飯。
昨晚,他確實有些過分了。
可……可師尊也不是沒有拒絕嗎?
秦珩摸了摸自己不自覺勾起的唇角,同師尊在一切,他總是忍不住開心。
「師尊,今日我便下山去。」那些事情,還是早解決早好。
「嗯。」池寧筷子略微一頓,淡淡應允。
可在秦珩下山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身後跟了師尊。
「怎麼?」池寧見他停下了腳步,一挑眉。
「師尊,您也要去?」秦珩有些不敢相信,他是知道師尊有多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而且,他不想讓師尊見到他那般模樣。
師尊不會喜歡。
「怎麼,不可以?」
秦王宮那地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秦珩小可憐心理陰影的發源地,讓他一個人去,池寧還真有點心疼。
即便是一眼能看出來他賣慘,池寧還是忍不住心疼。
「可以。」秦珩只是略一沉吟,便欣喜的答應了下來。
能和師尊一直不分開,他自然是樂意的。
大不了,直接殺了那便宜弟弟就好了。
秦珩唇角的笑越發的真切起來,剛剛沉重的心情此刻消失無蹤。
有師尊的地方,便是他的安樂之所。
比起師尊在身旁的快樂,回到秦國那個地方的陰鬱已經微不足道起來。
「師尊,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