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在原配面前執妾禮,這些年來,她逢年過節都不愛去祠堂,不愛去給前面那個短命的行什麼妾禮。
但如今,莊珩的話說出來了,她就不得不去了!
成國公夫人按住成國公欲要發作的手,柔聲道:「應該的,姐姐生養大公子有功,我是該給她上一炷香。」
莊珩搖了搖摺扇,滿意的道:「父親,您看國公夫人就比您識相許多。」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成國公夫人,淡淡的道:「換了你身上的紅。」
成國公夫人肚子裡再能撐船也不由得被他氣個倒仰,在正室夫人面前不穿紅,這位大公子真當他是妾了?
莊逸怎麼能忍這位兄長對母親的折辱,不由得冷聲道:「對長者如此無禮,這就是兄長的教養嗎?」
莊珩回過頭,看著莊逸,他拍了拍腦袋:「我當這是誰呢,不是我弟弟嗎?」
他臉色一冷:「我讓你說話了嗎?」
「長兄如父,爹讓你閉嘴,你就閉嘴!」
成國公被他這般情態給氣得摔了杯子:「我今日就要……」
「父親大人!」莊珩沒有絲毫恐懼的直視著成國公:「莫要忘了這次是讓兒子回來是幹什麼的!」
這話一出,成國公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起來。
莊珩似笑非笑的看著成國公道:「我勸父親還是對兒子好些,不然兒子一個想不開去敲了登聞鼓,父親豈不是要抓瞎了!」
成國公想著這次讓他回來的目的,不由得氣短,隨即便是更加生氣了。
成國公的爵位是他的,他想給哪個兒子就給哪個兒子!
如今被不熟的大兒子用這等把柄威脅,怎麼能不讓他氣惱?
若不是今上防勛貴猶如防賊,動不動就削爵殺頭,他也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讓老大回來!
如今迎回來這個孽障,真是讓他短壽!
莊珩隻回來不到半天,就將那成國公府給折騰的雞飛狗跳,待到成國公夫人穿著一身素衣到原配夫人面前行了禮,才肯罷休。
成國公夫人身著一身素衣,待到回到了自己院子中便霎時沉下了臉色。
這麼多年,她合成受過這種折辱!
「夫人……」跟著他二十幾年的嬤嬤不由得心疼的看著小姐。
成國公夫人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的道:「讓長貴過來。」
片刻後,長貴跑到了她面前,躬身行禮。
「長遠呢?」成國公夫人沉下臉來:「他就是那麼去接人呢?」
竟然沒有讓人提前告訴她這位大公子這麼跋扈,要是早知道他這德行,成國公夫人今日就不會裝大氣,早就稱病不出了!
長貴躬身苦笑道:「長遠還沒回來,約摸是讓大公子給扔到路上了。」
成國公餘怒未消,素手拍了一把桌子:「自己沒回來,連讓奴才來報信都不知道?」
長貴一猶豫,輕聲道:「他怕是存了給大少爺一個下馬威的意思,隻帶了個馬夫就去接大少爺了。」
成國公夫人不由得狠狠皺起眉,冷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