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池寧的咄咄逼人,安珩卻突然笑了:「阿寧這是在吃醋?」
池寧輕哼一聲:「倒也不必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只不過是想看看是誰膽大包天給少爺我送帽子。」
他上下打量著笑容沒有一絲破綻的漂亮女人,意味深長的道:「又或者,這位小姐根本不屑於這般兒女情長的事情。」
這女人身上危險的氣息池寧八百米都聞到了,結合著安珩的身份,其中的關節自然不用多猜。
「安珩,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觀察完了那人,池寧轉過頭對安珩開口。
那般嚴肅的表情在池寧臉上是很少能見到的。
安珩抿了抿唇:「阿寧肯聽我解釋?」
「聽,幹什麼不聽。」端起安珩身旁的茶杯輕抿,池寧施施然的道:「死刑犯還得給口好吃的呢。」
「你說吧,我聽著。」
安珩:「……」
這般威脅下,他怎麼敢說?
「不說?」兩人僵持片刻:「你不說,我來說?」
池寧彎下腰,眼睛對著安珩那雙水光瀲灧的眼睛開口道:「北邊張帥的親子,安珩先生,請問我說得對嗎?」
「嗯?」安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伸出手撫著池寧的臉頰,話語宛如情人低喃:「阿寧猜對了,想要什麼獎勵呢。」
他的阿寧,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身份的呢。
兩人間看似親昵無比實則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圍觀人面面相覷,最後一個個識相的離開了這間房間。
他們可不想看上司的戲。
「什麼時候?」池寧眼神偏移,直起腰裡:「大概是第一面吧。」
畢竟,他有系統這個作弊器。
而這話一出,安珩的唇角卻僵了下來。
他自以為掩飾的尚好,居然一面對讓池寧發現了?
可,發現他身份的池寧又為什麼要幫他還債?
「你說那個啊。」池寧恍然大悟般的道:「畢竟雪中送炭,總是深入人心。」
「我還指望著以後這城市姓了張之後能給我些便利呢,如果投資成功,區區的幾萬大洋又算的了什麼?」
少年眉眼飛揚,眼中流轉著算計,像是從前的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一般。
狠狠的擊碎了安珩心中的心思。
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安珩開口:「那今天阿寧來拆穿我又是幹什麼呢?」
既然已經決定隱瞞了,為什麼到了這時候又突然間做這種功虧一簣的事情?
「還不是那個討人厭的章天。」池寧嫌棄的皺了皺眉頭:「若不是他,我是絕對不會來給自己找麻煩的。」
「阿寧覺得來見我是給自己找麻煩?」刺耳的字眼讓安珩神色越發沉冷。
「如果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池寧打了個哈欠:「我就是來看看,是不是真帶了綠帽子,既然是沒有的事情,就回去了,回見。」
「阿寧,你有喜歡過我嗎?」池寧推門的瞬間,安珩突然開口道。
推門的手頓了頓,池寧自言自語道:「幻聽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安珩神色沉冷一片,往日的種種在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