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池寧心情複雜的拍了拍老父親的肩膀,只希望他在發現事情真相自後不會太崩潰。
「莫名其妙。」面對兒子的背影,鎮國公難得吐槽。
有了鎮國公的安排,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
承珩日日出沒於北大營,早出晚歸,若不是偶爾窗邊擺著他帶回來的小東西,池寧還以為他沒再回來呢。
一個人的日子有些孤獨,於是池寧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這個時代人的必備技能,聽戲。
京城各大戲班子聽到這風聲,無一不爭著搶著跑到國公府來唱戲。
於是,承珩在難得歇息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的公子此刻正盯著台上纖纖的戲子,眼中全是欣賞。
再瞧瞧鏡子裡經過這些天磨鍊顯得有些粗獷的面容,承珩心中生出了危機感。
於是,池寧在看完一折戲之後,回來看到的便是承珩這般憂鬱的模樣。
「在想什麼?」順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池寧笑眯眯的問。
「屬下在想,這張臉是否還能得到公子的垂青。」承珩幽幽的道,一雙眼睛哀怨的看著池寧。
池寧:「……」
「你這是又鬧哪一出?」他哭笑不得,怎麼又打了醋缸子了?
「不過是心有所感罷了。」承珩聞到池寧身上淡淡的香粉味道,臉上更哀怨了。
池寧:「……」
「因為那些戲子?」池寧突然想到了承珩進來的場景,開口問。
承珩目光幽幽的看著池寧,那雙眼睛彷彿在說著,你還知道是因為這回事?
池寧無語:「你想什麼呢?我和他們怎麼可能?」
這時代那些人叫戲子,再過上千百年,妥妥的就是老藝術家好嗎?
池寧聽著他們脆亮的嗓子,除了膜拜之外再無其他。
因著他這種態度,京城中的戲班子也越發的愛來他這。
這年代,下九流的戲子能得上一份尊重比登天還難。
「是麽?」承珩淡淡的道:「公子身上的香粉味道可是尊敬到的?」
「剛剛他們有一折子戲是從一米高的檯子上直接跪著下來,我就看看她們的膝蓋有沒有事。」
畢竟,看著就挺疼。
「公子還看了他們的膝蓋?」
池寧發現,他將自己繞回了個死循環中,不管說什麼都不對。
這樣,他索性就不說了。
垂下頭朝著承珩難得聒噪的唇上咬了上去,含笑道:「你家公子誰都不想看,隻想看我們承珩,不知承珩給不給看?」
手在他腰間撫了撫,感受到他驟然緊繃的肌肉,池寧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小樣,和我鬥,還早呢。
下一刻,他便天旋地轉的靠到了承珩懷中。
「嗯?」池寧有些呆愣,今兒這是長膽子了?
承珩將頭埋在承珩的頸間,溫熱的鼻息抵著池寧,半晌後他悶聲道:「明日屬下就要出征了。」
此話一出,池寧也笑不出來了。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刻不容緩,但是在聽到這消息時池寧仍舊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這麼快?」他訥訥道。
「犬戎人又屠了一座城,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