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轉過身揉亂韓珩整齊的髮絲,池寧聲音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更知道,如果韓總真的不想讓我進來,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
瞧著韓珩有些僵硬的模樣,池寧勾了勾他的耳垂:「我最喜歡韓總這樣口是心非的情人。」
微微踮起腳咬著他的耳珠,沙啞酥麻的聲音在韓珩耳邊響起:「這樣……才讓我有征服欲啊。」
韓珩腦中的弦霎時綳斷,不知是內心想法被發現的羞惱還是終於按捺不住的慾望。
他反客為主的掐住池寧的下顎,咬牙道:「就這麼想讓我上你?」
「想啊。」池寧摸了一把韓珩的腹肌:「韓總這樣器大活好臉還不差的床伴,哪是那麼好找的呢?」
「既然碰到了,自然不能輕易的放過。」
眼中若有若無的挑·釁讓韓珩沉沉的笑出來,半晌後他慢條斯理的抽掉領帶,終於說了句實話:「很高興我們在這點上達成了共識。」
雙唇貼合的一剎那,兩人發出滿足的喟嘆。
即便是不想承認,韓珩也明白,這幾個月中他是有些想念池寧的溫度的。
想念一整晚的睡眠,也想念池寧專有的聒噪。
他從不低估池寧討好人的功力,也不會在明顯被討好後還忽視自己的內心。
他是希望這傢夥待在他身旁的,以一個可有可無的方式。
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需要的時候消失。
也許這樣,不久之後他就會徹底的厭倦了這個聒噪的傢夥。
池寧懶洋洋的靠在韓珩懷中聽著他的想法,淡淡道:「韓總覺得我會蠢到答應您這種無稽的要求?」
韓珩薄唇一抿,將池寧的頭推開:「我以為你會。」
池寧瞪了一眼韓珩,這傢夥未免太過現實,他表現出一點不願意連大腿都不讓躺。
池寧扯了扯嘴角,鍥而不捨的將自己的頭搬到韓珩的腿上:「韓總,沒想到您這麼了解我,是不是……嗯?」
韓珩眉頭一蹙,池寧連忙按住他的手道:「沒有,您保證沒有那麼庸俗的心思,您只不過是缺個床伴,而我又剛剛好符合了這個條件罷了。」
暗戀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出現在高風亮節的韓總身上呢?
韓總必須不食人間煙火,乖乖的做一個等著他來采掉的高嶺之花。
韓珩輕輕哼了一聲,就聽池寧繼續道:「韓總,我幹了!」
韓珩皺眉:「不要說的這麼粗俗。」
池寧回他:「你真乾的時候不嫌粗俗,我說一句到……唔。」
韓珩捂著他的嘴,咬牙切齒:「你怎麼什麼都說!」
沒好氣的掰開他的手,池寧冷笑道:「有些人什麼缺德事都做了,還怕人說?」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池寧痛心垂首的搖頭:「衣冠禽·獸不過如此。」
「池寧!」韓珩發覺這假貨的得寸進尺,警告道:「再說一句話就從我這滾蛋!」
池寧:「……」
行,這個暴君!
「好吧,不說。」池寧委委屈屈:「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