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連拉了兩下都拉不住,只能假笑著道:「無妨,咱們去見見。」
此刻的池寧已經再次癱倒在高床軟枕上,瞧著一臉鬱氣的承珩走進來,他挑眉道:「又怎麼了?」
「公爹讓我出去住。」那公爹兩個字將池寧累的七葷八素,無語道:「我就說著玩的,你還真叫!」
承珩理直氣壯的道:「怎麼就不能叫了?我可是等著進池家的大門呢!」
他等那一天等的頭髮都要白了好嗎?
說完這句話,他情緒又下來片刻,悶聲道:「要幾天不見公子了。」
池寧已經摸清了他如今的心思,但凡見到公子二字便是這傢夥在裝可憐博同情,畢竟昨天晚上他就是這麼乾的。
然而,看在他那一副好腰子上,池寧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後院的牆又沒堵上,誰不讓你進來了?」
這話讓承珩眸色微亮,也讓鎮國公成功黑下了臉。
有他在,這頭豬休想大半夜來他的國公府!
於是,匆匆離去又欣喜而來的冠勇侯便看到了他家阿寧的院牆上站滿了軍士。
無奈之下,只能倉皇而去,在宅院中險些將國公府的大門盯出來一個窟窿。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年,這兩年中,承珩可謂是度日如年。
晚上同公爹鬥智鬥勇偷溜進他家公子的房間,白天還要悄悄的從房門溜走小心被鎮國公夫人發現。
那日子,當真是沒有一天是光明正大的。
越是這樣,他穿上喜袍的那一剎那就越欣喜。
鏡子中的人已經褪去了邊關的鋒利,隻留下了近兩年生活留給他的溫文。
「侯爺,時間到了。」
承珩聽著小廝的聲音接過喜娘手中的馬鞭帶著自己的一乾「嫁妝」繞城一圈親自來到了鎮國公府。
兩個男子成婚,與常日並不相同。
池寧也並未同女子一般在房中枯等,而是站在了國公府的正門之中等待著他的愛侶。
瞧著打馬而來的承珩,竟讓他想到了他戰勝回京的那日。
一樣的意氣風發,而有些不同的便是他眉宇間的急迫和溫情。
「阿寧!」承珩下馬,三步並兩步不甚穩妥的抓住了池寧的手。
這般小兒女的粘膩姿態看的鎮國公直咳嗽,他雖然退了下來,爵位可還在呢,如今那麼多同僚來賀喜,這小子能不能不給他丟臉?
被鎮國公看了兩年的承珩在聽到他聲音後下意識的放開了池寧的手。
等他想起今日不是偷·情而是光明正大的婚禮時,他的新郎已經笑開了花。
「瞧你這膽子。」池寧毫無顧忌的嘲笑他。
承珩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並不在意他的嘲諷。
公子的頑皮他總有時間在其他地方取回來的,現在他隻期待著他的公子再頑皮些,讓他晚上不至於愧疚。
池寧莫名的後背一陣惡寒,收斂了些許的笑意。
喜宴一路進行,直到二人回到喜房中月亮已經升了老高。
瞧著沉默異常眼神卻格外雪亮的承珩,池寧有一瞬間的驚慌。
畢竟為了這場婚禮,這傢夥已經素了三個月了。
在他要逃出去的時候,腰帶被身後人抓住,那人沉沉的道:「大喜之日,公子要去哪裡?」
池寧瞪著眼睛毫無抵抗的被拖進了床幃。
紅燭燃至天明,照亮了一室春光。
「嘶,輕些,你是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