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心中還有一番理智的安珩戳了戳池寧的額頭哀怨道:「今日阿寧說著要養我,哪知道明日會不會將這話也和別人說了去?」
「可憐到時我沒了阿寧的寵愛,也沒了事業,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池寧:「……」
「你還想得挺遠?」
安珩輕哼一聲:「若是我不再唱戲了,那喜連聲說不定就會再培養出一個來,到時候見了更美的人,安知道阿寧不會拋棄我?」
池寧:「……」
不會了,放心。
自你以後,喜連聲再也沒有培養出更好的旦角了,畢竟他本來就不是為了唱戲……
池寧突然精神一凜,喜連聲不是專業唱戲的,他身邊這個難道就是專業被他養著的金絲雀了嗎?
估摸是琢磨離開他視線安排什麼壞事呢。
想到這,池寧再次安詳下來,「去吧。」
「呃……」更多的話沒有說出來,安珩一噎,蹙了蹙眉:「阿寧就這般讓我去了,一點阻攔都沒有?」
池寧斜睨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麼多的事情,讓去不行,不讓去還不行!
要不要他八抬大轎繞著人環城一周啊!
「你還想要什麼儀式感?」渾身酸痛的池寧失去幽默感,似笑非笑的道:「要不要我給你哭一個,連滾帶爬的阻止你去唱戲,然後你冷酷離去,留給我一個決絕的背影,再次歸來發現我趴在床頭哭,然後……」
「然後怎麼?」安珩挑眉:「然後我為了安慰阿寧,付出了身體的代價?」
池寧冷笑道:「然後你為了安慰我,成為了這世界最後的太監。」
身下閃過一絲冷風,安珩伸出手掐了掐池寧的鼻子:「且等我回來讓阿寧檢驗檢驗我是不是太監。」
池寧面無表情沖他揮揮手。
這倒也不必,經過那一晚上,他已經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連小腹上那顆小痣都看清了,還有什麼好檢驗的?
而另一旁,喜連聲茶館等待著的人終於在時隔兩天又看到安老闆登台。
那傳聞中被江南富商豢養了的安老闆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
若是真的找出來的話,便是在結束後,大家都沒有了再次和安老闆繼續接觸的機會,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了那池家少爺的小汽車揚長而去。
另一邊的章天就不怎麼快樂了。
自從池寧和那戲子勾搭上之後,他已經整整一禮拜沒有見過池寧了。
就是他到了池家門口,那死人臉的老管家回答的也永遠只有一句話:「少爺還在睡覺。」
這大白天的睡什麼覺?難道是被安珩榨幹了身子?
想著安珩那般驕傲的人承歡他人身下,章天陰鬱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晴朗。
隨即而來的,便是更為氣氛。
安珩那傢夥居然敢收了他的錢不做事,這一個禮拜中,別說是給他遞個口風了,就是一張紙片都沒有從安珩那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