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看的章天渾身戰慄。
他倒不是怕池寧眼中的失望,他只是怕,他準備的那些不了如今要何去何從。
「生意,我還是照做的。」池寧抿了抿唇,淡淡的道:「這就當是我和你的告別吧。」
霎時間,章天鬆了一口氣,腿一軟險些坐在了地上。
此刻,他也顧不得再和池寧打什麼感情牌了,生怕池寧不悅之下收回剛剛的話。
「多謝。」他朝著池寧點頭,匆匆轉過身子:「我去準備合同。」
「少爺,您……」老管家蹙起眉頭。
少爺什麼都好,就這優柔寡斷的毛病怎麼也改不了。
那章天都敢監視少爺,少爺居然還會讓他來插手那批不了……
「別急。」池寧倏然嗤笑:「到時候後悔的不知道是誰呢。」
「後悔?」門外含笑的聲音響起,安珩推門而入:「後悔什麼,阿寧和我說說。」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池寧不答反問。
往天這時候,安珩應該是在唱戲的。
難不成,不想維持他的敬業人設了?
安珩輕輕一笑:「這不是突然想阿寧了?」
他怎麼可能會和池寧說,他留在這邊的人發現了章天進池家,他接到消息匆匆回來捉姦的。
若是這麼說,恐怕他今晚就會被他的小公子踢去睡地板。
「真的?」池寧狐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指尖不自覺的爬上池寧的眼尾,安珩沉沉的笑出聲:「都腫了,真可憐。」
「滾啊!」心中的懷疑瞬間消失,池寧沒好氣的在安珩屁股上踹了一腳。
他眼睛哭腫了拜誰所賜?
還不是某個不知節製的狗東西?
被踢了一腳,安珩不在意的拍拍長袍:「如今人我也見到了,得去唱戲,阿寧千萬不要想我。」
「毛病。」瞧著人匆匆離去的背影,池寧嘟囔了一聲。
「少爺?」老管家眉頭皺了起來,這前後腳過來的人,他可不認為是巧合。
「您別管,我心中有數。」
想著門口那個鬼鬼祟祟賣栗子的男人,池寧勾唇一笑。
依照那狗東西的性子,不隨時看著他的行蹤,他才感到奇怪呢。
另一邊,阿珩剛出了門臉就黑了下來。
「去查查章天今天來做什麼。」那陰魂不散的,為什麼總是要出現在他的阿寧面前。
想到剛剛兩人目光相觸那人挑·釁的眼神,安珩眼中殺意滾動。
他的阿寧,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另一邊,章天眼神同樣不悅。
只是看著那安珩他就會想起池寧和他說的話。
該死的戲子,居然收了他的錢轉頭就出賣他!
若不是池寧是個軟心腸的,他這筆生意還不一定出什麼變數呢。
要是能咽下這口氣,他章天還算什麼男人?
「過來!」隨手將小廝召喚過來,章天聲音陰沉的道:「叫兩個人看著安珩,看他有沒有接觸不該接觸的人。」
被養著的戲子就該有些覺悟,整天拋投露面,是愁別人找不到機會來抓他的小辮子嗎?
想著日後的場景,章天臉上浮現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