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寧倒是對他過去不太感興趣:「我只是覺得你不簡單。」
仲珩嗤笑:「哪裡不簡單?」
他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池寧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像是已經不為即將在這地方待一年煩惱一樣,池寧興緻勃勃開口:「這一年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比如,算帳?」池寧拍了拍胸脯:「我學問很不錯的。」
最起碼,在這安遠縣中是沒有人能比擬的。
將刻好的小兔子隨手扔到了池寧面前,仲珩淡淡的道:「什麼都不需要你做,你知道安穩的待在這,別出什麼么蛾子就行。」
「我哪裡算是出么蛾子的人?」池寧不服氣。
「不需要試探我。」仲珩站起身:「也不要想去打探這山中的經濟來源。」
「如果你實在閑,」他低下頭,冷淡的看著池寧一張俊俏的臉:「可以學著做壓寨夫人。」
池寧:「??」
我聽你放屁。
「天色不早了,睡吧。」嚇到了小書生,仲珩的唇不動聲色的彎了彎,淡淡開口。
池寧臉漲紅:「我住哪?」
「當然住在我床上,不然住在那?」
仲珩彈了一把池寧的額頭,淡淡道:「我還不至於強人所難。」
只不過是防止這小書生大半夜的逃跑罷了。
池寧警惕的看著他:「真的?」
「你也可以不相信。」轉身進屋拿出一床被子放在自己身旁,仲珩掃了他一眼:「如果你能從我身邊逃開的話。」
若是他真的想做些什麼,這小身板恐怕也逃不掉。
池寧:「……」
用仲珩拿過來的盆子洗漱後,池寧鑽進靠近裡面的被子中,將自己裹的緊緊的:「別偷襲我,否則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來!」
比如將計就計撲到,把人正法什麼的。
想到古代人的矜持,池寧覺得自己的熱情很可能嚇得這土匪屁滾尿流。
隔著被子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仲珩開口:「閉嘴,睡覺!」
仲珩已經做好了這小書生大半夜逃跑的準備了,畢竟從白天他的舉止看來,並不是一個甘心留在著的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有等來一個逃跑,反倒是等來了睡覺前信誓旦旦不讓他碰的人的投懷送抱。
被懷中的重量吵醒,仲珩低下頭看了一眼抱著他胳膊睡得正香的小書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傢夥睡著之前的警惕都順著夢境消失了嗎?
說好的別讓他碰呢?
床上多了的這個人無端的涼爽的秋日有些燥熱,仲珩皺了皺眉將環在手臂上的胳膊挪走。
可不到一會兒,這人又不依不饒的上來了。
仲珩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抬手將睡得好好地人推起來:「你好好睡!」
他自以為神色嚴厲,然而在夜色中,池寧只不過是聽到了一聲小小的斥責罷了。
「別吵!」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池寧嘟囔著:「你不不睡,我還要睡呢!」
仲珩:「……」
有這麼個人,他還怎麼睡?